2007年11年9日,一品天下大蓉和。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和安之走进金沙包间的时候,看到包间里已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韩亚在一众人中正谈笑风生。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扫了一眼包间中的几个女的,但容姿都不错,心情忍不住热切起来。
韩亚见到我和安之,立即过来拉着我们向众人说道:‘下面我隆重介绍一下两位优秀的师弟,何安之,任建,两位师弟都是律师,初初创业还望各位师兄师姐多关照啊。’我和安之立即拱手向众人致意,我再次趁机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女子,见一女子白衣女子妩媚无双,一双美目明丽不可逼视,我在心中暗道亚姐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是这个就好了。
我正胡思乱想时,包间门开,又走进几人,其中两个我竟然认得,一个是曾经师大风云人物张波,高我们七届,在我和安之大一时以优秀校友的身份回校作出演讲。另一人是蜀州检察院的检察官胡娜,胡娜是我之前在蜀州检院实习时认识的,也是师大的师姐。
众人向韩亚送上生日礼物,一时热闹起来,我和安之也趁机送上我们昨天从粮贸超市买来的布娃娃。韩亚招呼大家入座道:“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喝的酒。”韩亚没有说完,张波立即说道:“韩师妹,今天是你的生日会还是酒会啊,一开席就先推销你的酒。”
众人一阵哄笑,韩亚不理张波,指着桌上的一排酒继续说道:“波尔多彼爱城堡,喻意爱在彼岸。爱侣园,不用我多说了,大家可以喝到初恋的味道。滴金庄,闪亮的日子,一点一滴都是黄金。百德诗歌庄园,岁月如诗。白马庄,快乐如白驹过隙,永不再来。伊拉苏庄园,新世界的新贵……”
韩亚说着,我竟听得有些飘忽,仿佛她心中永远有一片挪威的森林,永远不向人敞开,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湖面是否澄清,空气是否宁静,有没有雪白的明月照在大地。
包间安静下来,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忽然包间门吱呀一声,一颗整洁的头颅伸进来,只闻一口标准的川普的从那颗头颅中传出来:“韩师妹的生日怎么少得了老宣我呢?”话音刚落,那人挤进门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众人一阵叫好道:‘老宣,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也敢迟到?’
来人正是益州中院法官宣院,他将玫瑰花交给韩亚,急促地道歉:“对不住韩师妹,下午一个蜀州上来的律师胡绞蛮缠,水平太低了,无法沟通。”张波接口道:“老宣,当了多看法官,我也有同感,水平低的律师太烦了。”宣院摇摇头道:“张师兄啊,不怕他水平低,就怕他水平高。”此话一出,一众法官轰然叫好,都说有道理,宣院笑着入座。
这时韩亚一一介绍,竟全都是师大的师兄师姐,不是检察官就是法官,其中科长、庭长一大把,张波更是益州中院副院长,只有我和安之是律师,我心花怒放,今天可是赚大发了,一定好好表现。那个妩媚的女子叫陈澜,竟是一家股权投资公司的风控总监,有财有貌,看来我今天要来个财色双收啊。我在心里谢亚姐三百多次。
宣院道:“韩师妹毕业后就深居简出,今天终于浮出水面,老宣我盼这一天可是太久了,今天激动得眼眶都湿润了。”说着作势要擦自己的眼泪花儿。一个略微秃发的男子也接口道:“是啊,想当年,韩师妹可是我师大的风云人物,尤其辩才滔滔,带领我法学院辩论队横扫狮山。:“又一人接口道”更厉害的是大三就过了律考,让我们嫉妒了好几年啊。韩师妹毕业后竟不声不响地退出了法律界去买起了红酒,这个中故事,我们都很想知道啊。”
我记得两个说话男子一个叫罗鹰,是益州中院刑庭副庭长,另一个叫王辉,是锦区检察院公诉科科长。众人一阵附合,一个叫周明的派出所长道:“不如龙门阵下酒,韩师妹说一个故事,我们满饮一杯。”众人又叫好。
韩亚举起酒杯道:“要听故事的都先饮了这杯吧,滴金酒庄,纪念我们曾经的流金岁月。”大家纷纷举杯,胡娜离席来到韩亚身边开口唱道:“但愿你还记得,永远的记得,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一句歌将大家带到大学时代,在狮子山上,在田家炳教学楼前恣意挥洒青春的日子。宣院大叫“青春万岁,生日HAPPY!”率先一饮而尽。
热菜一盘盘端上来,气氛也越来越热。大家一起共饮了三杯滴金庄园,韩亚又将醒酒器中的爱侣园给大家倒上说:“这款酒请大家用心品,可以喝出初恋的味道。”张波手起杯落,一口干了道:“初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过去了。初恋,只属于那些青葱的岁月。当年韩师妹可是很多人追的,今天怎么不把男朋友带来大家品评呢?”
韩亚正在倒酒,头也不抬地说:“毕业后我一直是一个人,倒是各位师兄师姐都成双成对了呢。”听了这话,我心中立时咯噔一声,难不成陈澜已经名花有主,这亚姐搞什么名堂,把人送上云端再丢下来,不带这么玩儿吧。
我偷眼去瞧陈澜,只见她明媚的眸子也正看来,我立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仿佛身体轻飘飘地升了起来,心道名花有主有什么了不起,记得建其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那个对上眼的人,名花有主又有什么了不起。
我正想端上酒杯去敬陈澜一杯,韩亚一拍我的肩道:“我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师弟任建,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张英杰案大家想必知道吧,他和何安之是张英杰的辩护律师。”宣院一拍脑袋道:“照啊,怪不得我觉得这两个小子有点眼熟,这个案子把握好就名满天下了啊,以后我从法院辞职出来要请两个师弟关照了。”我和安之立即尴尬地说:“宣师兄玩笑了。”
宣院剑眉一竖道:“什么玩笑,法官是老的好,律师是少的俏,我们怎么能给你们比啊。来,我们法官敬一下律师,真羡慕你们。”我和安之第一次听说高高在上的法官会羡慕律师的话,立即受宠若惊地说:“还请各位师兄前辈多指导。”
韩亚又给我们倒上酒说道:“说实在话,师弟他们创业相当辛苦,不比各位都有党国罩着,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两位师弟。”张波大手一摆道:“韩师妹既然发话,我这里先表个态,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是新区法院的事,两位师弟吱一声,老张我有十分力,绝不只尽九力。”
韩亚对我和安之使个眼色,我们立即会意捧着酒杯来到张波面前道:“今后少不得给张师兄添麻烦,我们先干为谢。”张波爽朗一笑道:“自家师兄弟,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三人正举杯欲饮,韩亚走过来道:“我也来陪一杯,谢谢张师兄。”
众人一一效法张波表态,我和安之一起喝了十几杯,韩亚也陪了十几杯。最末,轮到陈澜了,只见她缓缓起身说道:“亚亚家和我家是世交,我就不像大家一样尽来虚的了,我们天府股权投资公司的法律顾问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亚亚就叫这两位师弟下周一过来签顾问合同吧。”
大喜过望,看来要财产双收啊。我和安之立时倒了一个满杯来到陈澜身旁道:“陈总抬爱,我们一定努力工作,谢谢谢谢啊。我们先干为敬。”陈澜眼含笑意,忽伸手按住我的胳膊说道:“不忙喝,这杯酒不必谢我,你还是先谢谢你的韩师姐吧。”我立时说道:“两位师姐都要谢,我和安之干一个双杯吧。”此话一出,众人轰然叫好,我和安之双手持杯,与韩亚和陈澜一饮而尽。
这两杯酒下肚,我感觉天地一阵旋转,见安之坐着座位上眼望天花板,我知道安之也差不多了。
韩亚兴致很高,与胡娜又喝了一杯,胡娜道:“亚亚,当年我们在寝室里最喜欢唱的那首歌,是F4的,叫什么?”对面一个女子接口道:“流星雨!”胡娜叫了一声对,伸手打着节拍唱道:“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我的泪落在你肩上。”桌上有几个人也加入进来一起唱道:‘你会发现我的爱只会为你勇敢,你会看到流泪的所在。’韩亚和胡娜都就着节拍跳起来了,我心道:‘完了完了,亚姐喝醉了,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情她怕要搞忘了。’
一曲终了,陈澜道:“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换个地方唱歌吧。”大家一阵叫好,就一起干了杯中酒,到旁边星光纯K开了个大包间,继续欢聚。宣院拉着我道:“师弟啊,你们低了几届没有耳福,韩师妹的歌声是我法学院的一绝啊,想当年,韩师妹一曲“站在高岗上”,律动全场,至今想来,我仍是热血沸腾啊。”
我立即举起一杯彼爱堡道:“宣院,孙婷婷一案聆听高义,宣院的理论水平向小弟好生神往,今日能与宣院把杯,真是平生幸事,小弟我先干为敬。”宣院一把拉住我的手道:“今天不谈工作,这杯酒罚你,快喝了我再跟你讲当年韩师妹如何引领师大时尚潮流的。”我悻悻地自己喝了一杯。
宣院见我自饮,满意地点了点头,忽叹了口气道:“韩师妹这么优秀的人,竟然孑然一身,我作为师兄岂能袖手旁观,我一定要给她幸福。”宣院说完又斜了我一眼道:“你小子,你小子的女朋友呢?”我立即苦笑道:“本来亚姐说好今天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但她今天喝多了,好像忘记了。”说完,我心中一动,一把抓住宣院道:‘老宣头,你是我师大的风云人物,你人脉广消息灵,你一定知道今天这包间内哪几个女子是单身,快告诉我。’
宣院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胡娜和陈澜都是单身,但很明显,你小子绝对配不上她们。”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高兴地对宣院说:“师兄目光如炬,小弟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