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洗经易髓!”李修玄压下自己心头的惊喜,对一脸担忧的陆怡然笑到。李修玄知道陆怡然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你这是洗经易髓!”陆怡然陡然间声音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听到这句话,陆怡然如何不惊,小的时候,随时女孩子,可她就常常吵着嚷着要洗经易髓,打倒天下所有的坏蛋。
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一段视频,一段被陆怡然他爷爷珍藏起来十几年的宝贵视频,没成想却被小时候的陆怡然给翻出来了,为了这件事,陆怡然的爷爷狠狠惩罚了陆怡然。不过,这件事情却是深深印在了陆怡然的脑海之中。
而且,陆怡然为什么要选择药学专业也与之有着莫大的关联,李修玄也知道这件事情,甚至陆怡然常常跟他提起洗经易髓几乎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没错,我这就是所谓的洗经易髓,你不是一直在追求这个吗?”李修玄无所谓指了指自己,看着陆怡然一脸震惊的打量着自己。
当听到李修玄说出洗经易髓的时候,这个一直在研究这方面课题的陆怡然就已经猜出了事实,只不过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虽然她当初是在不到十岁的时候翻出了爷爷的视频,可是那一幕幕仍然像是可在了她的脑海里,历经十几年她也无法忘却。
“完了,完了!”陆怡然的声音都惊吓的变了音。
“怎么了,表姐,你说什么完了?”李修玄见陆怡然不像是装的,心头一沉。
“你这幅样子......”陆怡然欲言又止,她怎么开口,李修玄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不想自己一样知道的这么多,一旦知道了这件事情,陆怡然担心李修玄会受不了。
想到当初那段视频里的情景,此时已经长成了年轻副教授的陆怡然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当初那视频中的人是被关在透明笼子里,就像是一个小白鼠一样被几十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科研人员不断指指点点,并拿笔记着什么,现在想来,恐怕也就是一些实验数据罢了。
那段视频中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不到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想起那个小男孩身上流出淡乌色液体之后,居然一拳打破了透明笼子,陆怡然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生出了要洗经易髓的理想。
现在,李修玄也是如此,也就意味当初视频里那些白色制服的科研人员恐怕知道后会抓走李修玄,继续收集数据。这种事情,陆怡然是绝对不愿意发生的。
想起副院长那陡然放光的眼神,用身体故意挡住众人视线的举动,以及快速退去离开的行为,刚才陆怡然没有时间去理会,也没有太过在意,但现在冷静下来,再一回想起这些事情,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种种行为都在表示着这个副院长有鬼,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必然是知道洗经易髓的人才会做此行为,陆怡然想要做的,他都帮着做了,可是,陆怡然知道,其实唯一一个威胁最大的人就是副院长。
距离副院长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算陆怡然现在想把副院长追回来也来不及了,就算追回来,恐怕消息都已经传出不知道多远了。想到这些,陆怡然追悔莫及。心道自己一直在追求这个东西,怎么真的到了刀刃上,反而没有认出来。
这也怪不得陆怡然,陆怡然小时候看到的那个视频时,那个小男孩身上流出的是淡乌色液体,更谈不上粘稠,哪像李修玄这样黝黑,粘稠。在陆怡然小时候,幼稚的她甚至认为那是一种好看的东西,先入为主,所以一直以来,陆怡然提起洗精伐髓的第一意识还是好看的东西,即便陆怡然早就知道了洗精伐髓其实只是一种剔除人体种种杂质的洗炼,而绝非好看的东西。
“你不会以为有什么秘密人员来抓我吧!我这幅样子又怎么了,呃,的确不太正常......”李修玄开了个玩笑。
“你也知道啊,你这幅样子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陆怡然还是不敢轻易把事情的事实告诉李修玄,于是换了一个方式试探。
“怕什么,我又没有犯法,他们凭什么抓我?”虽是这么说,可李修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精光,陆怡然没有看到,李修玄怎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即便是在修真界,像他这种程度的洗精伐髓也不多见,甚至说是罕见。在这个地球,恐怕已经是无法理解的神秘事件之一了吧。
被抓走当小白鼠,估计是避免不了。可是李修玄真的不想成为一个小白鼠,国家可不会管你自由什么的,他们只会把你当做一个试验品,所以,李修玄不会当这个小白鼠,更何况他的前一世还是太一门真传弟子,地位尊崇,在修真界也是横压诸天,没有人敢忤逆。这一世又怎么会差到给一个落后文明来当小白鼠。
“呵,你说得对,是我多想了!”陆怡然打算把这件事埋在肚子里,不跟李修玄说。还是先静观其变吧,如果国家要抓一个人,需要那么多理由吗?
不需要,陆怡然知道,如果国家下了决心要李修玄,就算自己告诉了姑父,姑姑,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胜算,这些年姑姑一直在避免与国家冲突,为的不就是防止引起国家注意吗!
现在,陆怡然只能祈祷过了这么多年,希望那些人的实验数据已经收集齐全,不需要这种洗经易髓的人了。
可是,这个年轻的副教授还是低估了这种被代号“异象·洗经易髓”对国家的诱惑力。国家何止是没有收集齐全,可以说对这方面的收集数据寥寥可数,从开国开始,也只不过是抓到了区区两个“异象·洗经易髓”的人。而其中的一个还跑了,也就是说,国家只不过收集到了一个试验品的数据,而且极为片面。
副院长打完电话,也只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老者就已经推门而入。这个老者就是市医院的一把手,曹院长。
此时曹院长一脸凝重,皱着眉头,像是没有看到一脸兴奋的副院长,副院长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也不在意,他凑到曹院长身旁,小声道:“曹院长.......曹院长........”
“啊......老侯。”老者一身正装,似乎刚刚清醒过来,老眼中也渐渐出现了聚焦,看了副院长一眼,皱眉道:“什么事?”
被老者称作老侯的副院长猛地一噎,什么事,你说什么事,老侯心中像是万马奔腾。是我发现的“异象·洗经易髓”,也是我告诉你的,立了大功,现在你居然问我什么事。
老者看见老侯一副噎着说不出话的样子,知道他的那点花花心思,不过也懒得去理他,只是将组织上的一些话又重说了一遍。
听到曹院长向组织上反应只是自己发现了“异象·洗经易髓”,老侯险些奔泪,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喝一点曹院长剩下的汤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显山不显水的曹院长是如此的耿直。
又一听到组织终于肯接受自己这个后勤杂物人员进入组织,老侯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没白活,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奔头,就算是给他一个院长也不要了,就要这个进入组织的资格。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老侯见曹院长还是一副愁容不解的样子,不由问到发生了什么,曹院长也没有隐瞒,只是问他有没有发现这次的“异象·洗经易髓”明显不同。
老侯毕竟只是一个杂物后勤人员,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太了解,说他的确发现了与视频上的有些不同,不就是比较杂质比较黑,比较多嘛。
曹院长说不是这么简单,这件事情远远不是他想的那么轻松。
老侯一见曹院长这幅欲言又止,不想说出其中秘密的表情,他哪里肯放弃,老侯说反正他也是组织的人了,把这些事情跟他说一说也不违反纪律。
估计曹院长也是想找一个发泄苦闷的人,看了看老侯,心道,虽然只是一个外围的人,但好歹是自己的手下,这件事情上说不得还用的上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