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晨使劲的眨了眨眼,而此时的泪珠似乎是止不住。顺着梓晨的脸庞不断地落下。而梓晨随即便盘膝坐在了地上,瞬时伸出双手,淡蓝色的气息将自己包围,随即双手便落在了双腿上,梓晨收起了悲伤,因为他知道。只有实力,只有站在这个大陆上的巅峰才是对老者最好的回报。
片刻之后,梓晨缓慢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的意识之海,渐渐地恢复了足够的元气,梓晨内心知道,是时候了。随即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瞬间便是消失在了意识之海,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他渐渐地恢复了知觉。
少年纤细的中指微微一动。感受着身体上一切的变化,除了手指自己的身体居然动不了。梓晨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拼尽了自己的里切,可依然是无济于事。
“师傅。我为什么动不了。是不是那断纹脱离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强行催动自己的元气,与擎宇对话,听着梓晨紧张的话语,擎宇淡淡的笑声传来,紧接着说道“没事。这是正常的。这样高负压的疗伤,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好了!你不必紧张!”
听着擎宇的话,梓晨渐渐地平稳下来。紧紧的躺在床上,只是等待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地苏醒过来。听着窗外那呼啸的北风,梓晨只是觉得心间一寒,这样的寒冬在几年里还是第一次。
“河伯到底是什么人呢!”想到了那个宁肯牺牲性命也要救自己的河伯,梓晨在心里自喃道。但是无论他是什么人,能为自己牺牲性命,这样的人就值得自己感激。
突然之间,梓晨的胸前一震,河伯赠送给自己的碧绿色古玉,渐渐地腾在半空之中,而那本就不大的古玉,此刻渐渐地发生着不大不小的变化,古玉所散落下来的淡绿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落在了梓晨的身体之上,瞬间便是钻进了身体内。碧绿色的古玉照亮着整间屋子,与窗外的太阳却显得相得益彰。
那淡绿色的光芒充斥着梓晨的身体,而梓晨只是觉得身体的全身经脉被全部激活,淡绿色的能量在身体内缓慢的游走,在这样的寒冬。这样的暖流让梓晨觉得十分的舒服。微微的闭着眼的梓晨,享受着古玉带给自己的美好时刻。
“当...当...当...”突然之间随着最后三滴的碧绿色光芒伴随着清脆声进入到身体,碧绿色的古玉渐渐地回落到了梓晨的身体之上,而此时的梓晨渐渐地身体有了反应,睁开眼睛,那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射在梓晨的脸庞之上,经历过生死之后,那稚嫩的小脸上更是多了一份成熟。
慢慢的起身,坐在床边,依旧感觉十分虚弱的梓晨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一切,坐在床边缓慢的喘着气,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门走去,摇摇晃晃的身形,就可以看出他的疲惫已经到了极致。
“Duang...”一声,梓晨倒在了门口。那虚弱的身体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在向前走一步,用自己的双手渐渐地推开门。一瞬间,一阵凉风席卷全身。看着那开了的门,二长老飞一般的来到门前,扶起梓晨,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爱徒,大声的喊道“你醒了,太好了!可是巫祈老祖不是说要到傍晚你才能醒过来么?”带着一丝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师傅!河伯在哪!”拖着疲惫的身体,梓晨并没有注意到二长老脸上的喜悦,苍白的脸上,抿了抿嘴唇,似乎是用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的问道。
听着梓晨的提问,二长老顺势低下头,叹息道“在隔壁的房间!”
梓晨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泪再次奔腾而下,随即说道“带我去!”那低沉的眼气,似乎就像封死了一般,在二长老和剑神的搀扶下,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走在这寂静深幽的长廊里,梓晨心情无比沉重,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见到河伯,却又害怕见到之后难掩自己的情绪。
二十几步的路程,竟足足的走了有三分钟。深切感知梓晨想法的二长老,故意拖延着时间,他不想虚弱的梓晨再一次经受任何打击,可是这又是他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
“吱嘎!”五长老站在门前好久之后,渐渐地推开了房门。而此时的韩清依旧跪在床前,嘴里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只不过那手臂不时地在脸上划过,看着轻轻推开的门,韩清擦了一下之后,随即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梓晨,嘴角微微一颤,一抹苦笑看着梓晨,他很高兴看着梓晨恢复了过来,河伯的努力没有白费。
而站在门口的梓晨,看着躺在床上那冰冷的尸体,原本深黑色的双瞳瞬间被血红色所包围,狠狠地挤了几下眼睛之后,在二长老的搀扶下,便朝着河伯而去。
穿过了屏风之后,河伯的身体赫然出现在了梓晨的眼前,渐渐地跪在河伯的面前,嘴角的一抹微笑渐渐的挂在脸上,嘴里淡淡的说着“河伯!虽然不知道您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救我!...”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眼角的泪犹如喷泉不止,抬头望了一下天花板,随即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说道“但是我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今天不可能站在这里!我蒋梓晨发誓!我一定不负你的希望,蒋家!我依然会站立在巅峰上!...”紧接着七尺的男儿站在众人面前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放声痛哭。那哀嚎的声音,就仿佛是是对生命的敬畏一般,听着梓晨的哭声,几个人眼眶红润,而站在门口的秦妩媚,失声痛哭,仅仅是几天的相处,河伯留给自己的却是最为深刻印象。
突然之间,梓晨站起身,向后挪了几步,旋即直挺挺的跪下来。“砰...”的一声,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坑。擦拭了几下眼角的泪,旋即“当...当...当...”磕了三个头,随后那清澈般的嗓音席卷着屋子“河伯!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