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肖扬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原地,张自全觉得更加奇怪,而这时,姚青青走近肖扬身边,洁白如玉的手指在肖扬天灵盖上一抚而过。
“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老老实实等着,要是再敢造次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姚青青脸上戴着的宣死者重新恢复成那种树枝纠缠的状态,而肖扬身上开始大量的向外逸散着水汽,这个时候张自全也看出来肖扬身上的水汽中带着鬼气,想起来之前姚青青说过的那只水鬼附身的事情,原来一切都是那水鬼捣乱。这水鬼一半的真魂都困在宣死者上面,还敢如此跳脱,借助两人之间微妙的不和出来捣乱,说明道行着实不浅。
姚青青拉过在肖扬怀中的小米,同时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小米的手指肚上轻轻一划,挤出几滴鲜血,抹在了宣死者的鼻孔处。
“生魂是不可能在宣死者的注视之下失去影踪的!”姚青青念叨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开始了猛烈的呼吸,想要吸进空气中每一缕气息,来查看小米丢失的那一魄的踪迹。
就在姚青青施法的时候,肖扬也是精神一震,如梦初醒般惊讶地看着周围,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之前只不过是被冤魂占据了肉身而已。
张自全也不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到那一魄是不会回来了,索性把地面上插好的旗子一一拔了起来,走到了三人身边,看了一眼抱着小米的肖扬,“刚才那鬼附在你身上,你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吧?”
肖扬茫然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鬼确实邪门,虽然我作为卦师本身在对抗鬼怪这一方面就处在先天弱势局面上,但是这只鬼能够做到悄无声息地附在我身上,恐怕来头也是不小的。”
“不是惊天大恨,就是滔天冤屈啊······”张自全看了一眼正在细嗅着空气的姚青青,感叹道,忽然觉得之后能够帮助这样一只鬼物洗刷冤屈也应该算是功德无量了。
“自全。”肖扬用手肘碰了碰张自全的身体,朝着姚青青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说姚青青到底是知性美女呢,还是披着美人皮的母老虎啊。”
张自全一愣,转而笑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肖扬一撇嘴,“这逼让你装的······”
“······”
姚青青忽然看向了这边,似乎是听到了二人的讨论,冷声道:“西南五公里,肖扬去开车!”
肖扬将小米交给了张自全,并警告张自全不能趁机占自己女朋友的便宜,然后在姚青青的怒目之下飞快地跑回咖啡馆前取回自己租的车。
姚青青将小米接了过来,倒是也缓解了张自全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尴尬之情。
“青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自全尽量不去看姚青青的面具,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于是就顺着姚青青的面具向下挪,扫过脖子,不行,面具的边角还是若隐若现。继续往下,一堆高高耸起的玉峰,这个视角不错······
“流氓!”姚青青忽然双手环抱,挡住了自己的双峰,殊不知这种情况下,那诱人的凸起反而被挤压得更加血脉喷张。
张自全倒吸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说道:“什么流氓?我在问小米的那一魄是怎么回事儿。”
“有同行施法,将那一魄拘走了。”姚青青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自全眉头一皱,“不可能是之前那神秘人干的,他既然选择用魂念这种方式说明定居地一定离这里很远,而我们设法将小米的三魂七魄吓走不过一个小时之内,根本不可能是他。那么就只能说我们倒霉,碰到了一个刚好在附近拘魂的邪道?”
姚青青点了点头,无奈道:“没办法,其实正常情况下有肖扬的存在是不可能让这种意外出现的,可是偏偏那水鬼附着在肖扬身上,让他并没有机会感应任何的意外之数。而邪道在附近拘魂,你也看到了这里游魂野鬼成百上千,但是小米的那一魄上面偏偏还带有一位高手的魂念,任何人都会知道哪一个魂魄是最珍贵的,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拘魂是做什么,希望不要是喂食什么东西才好。”
张自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魂魄作为这个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有很多中用途,尤其是对邪道来说。许多邪恶的献祭仪式都可能会用到,但是这些仪式无不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最怕地就是如果拘走小米一魄的邪道中人是饲养恶鬼魔灵的,恐怕转眼之间小米的魂魄就会被吞食,好在现在小米的状态还算是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能感受到小米魂魄的位置么?”
“当然,宣死者品尝过的魂魄,永远不可能逃出去。”姚青青对于这一点十分的自信。
张自全忽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张令他心悸的面具,然后有飞快的将目光下移了回来,重新盯着姚青青的手臂,后面的肉·····
“这张面具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我能多少感觉到它对很多生灵的宣判权,虽然只是一种感觉,到了实际应用的时候却毫无卵用,但是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感觉还是真实无比的。”很显然,宣死者的主人姚青青也并不能搞懂这件法宝的真正用途。
张自全心中一动,听着姚青青的描述,这宣死者给他的感觉像极了自己在地狱中看到阎王的感觉,只不过两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一样。
“难道,这是一件来自地狱某位阎王的面具?”张自全心中想到,不过貌似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一位阎王是带着面具的,倒是黑白无常两个家伙的脸像是带着面具,但是人家的就是纯黑,纯白的,根本不像这个呀。
正在思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肖扬飞车前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三人面前。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