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很饿,想吃糖糖······”
威廉边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边可怜巴巴对着张自全说道,眼中纯洁得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张自全哭笑不得,刚刚还是一个现代骑士样子的威廉现在变成这种样子,可能是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吧,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蹲坐在地上的威廉的头,轻声道:“乖,叫叔叔。”
“天师,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安全了?”
王守义眼睁睁地看见那只吉娃娃将那黑色的圆球三下五除二地吞食干净后,自顾自地跑到房间的角落里拉了一泡又臭又粘的便便,然后就趴伏在自己的脚下睡着了。周围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王守义忽然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心中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养几只狗,不用太威猛,吉娃娃就行。
张自全看见王守义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快了,快安全了。”
王守义刚要点头,忽然感觉事情不对,明明危机已经解除了,哪来的危险呢?刚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提问提出来,忽然楼下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大吵大叫。王守义刚刚经受过人生之中最恐怖的事情,心中一股邪火正愁没处发泄,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胸中怒火嘭地一下就点燃了。
噌得一下,整个人冲出包厢,对着楼下扯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吼骂道:
“特马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子的场子惹事,给我往死了打!”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王守义,王守义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中一股闷闷之情发泄不出,这人下手还稍微有点重,让王守义肩膀一疼。
“妈的,还敢来招惹老子!”王守义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年中规中矩的做着生意有点太过仁慈了,之前有人敢赖自己的帐,现在还有人敢随随便便就拍自己的肩膀,这些人都忘了我王疯子凭着一柄砍刀闯出来的名头了吧。
王守义右手悄悄摸向腰间别着的一柄精致的藏刀,猛的一回身,藏刀顺着回身的力量从一个斜斜的角度,从下往上撩起,一个躲闪不及,就能将眼前之人从肚皮到下巴的位置划开。
王守义激怒之下,用的力气非常大,几乎是全身的力量都在那柄刀上面,可是藏刀刚刚甩出一半,一块砖头大小的木块狠狠地砸在了王守义的头上。王守义只感觉两眼一黑,昏昏沉沉,眼冒金星,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起来。
是张天师!我怎么会对张天师出手?不,张天师要暗算我!
这是王守义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柄藏刀。
“现在,你安全了。”张自全收起手中的惊堂木,对着瘫倒在了地上的王守义说道,从一开始楼下的坍塌声起,张自全就能感到异种骨妖异的气息弥漫,他知道这是当初那位布下金蟾吞象的高人留下的后手。而当楼下大骂声响起的时候,张自全心头也是一恨,但是转头之间就已经恢复了正常,旋即张自全就明白了,这是在引动所有人的心魔,而在楼上威廉现在完全是一个孩子的心智,受到的影响顶多是更加用力的聒着自己的手指。李斯和自己一样,很快就从心魔之中挣脱了出来,那么就剩下跑出去的王守义了。
想到王守义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张自全直接拎着惊堂木摸了过去,他身上的装备只有这么一个道具能够瞬间让一个普通人陷入昏迷之中。并且对付普通人,这件寿宝完全不用催发它身上的奇异之处,单单靠着本身的坚硬和重量,这么一个趁手的板砖拍在后脑,没练过铁头功的人可抗不住。
张自全用脚将王守义手中的藏刀踢远,回头对李斯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威廉,他现在没有什么动手的能力,小心戒备着冲上来的普通人。我去找肖扬,他现在有危险。”
李斯点了点头,关上了包间的大门。
张自全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大厅中已经血染一地,每个人见面就像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开始疯狂地大打出手,让张自全不禁为之心寒。
现在就如同身出丧尸世界之中,周围人都已经失去了神智,开始疯狂的攻击身边的人,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些人还有救,所以还不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肖扬,他相信肖扬肯定已经找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了,毕竟他除了卦术惊人之外,自身武力不足以支撑他在这群丧失理智的“暴徒”之中杀进杀出。
张自全叹了一口气,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纸巾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黄纸,紧接着咬破自己的手指飞速地用鲜血在黄纸上面鬼画符,然后猛的向脚底一拍!正是他很少用的天速星秘术,神行太保!
整个人化成一阵风,动作灵敏的像是一只猴子,飞快的在这一个楼层的每一个包间搜索,他必须要争分夺秒,早一分钟找到肖扬就能够早一分钟得到他手中的照片,就能早点发给白叔,也就能早一分破开这个群魔乱舞的局面。
打开第一个包间门,一个中年大叔正拿着手中的烟灰缸疯狂的砸向他身下的一位年轻女孩儿,张自全两腿一蹬,一个闪身来到了中年大叔的身边,手中惊堂木已经掏了出来,对着大叔的额头就是迎面一击。
嘭!中年大叔被这极速飞来带着巨大力量的惊堂木拍打的直接背过身去,他身下骑着的年轻女孩儿也得以从中年大叔的身体下脱离,这年轻女孩儿逃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张开自己的大嘴,狠狠地咬向张自全的手臂。
张自全完全没有料到之下手臂吃痛,却发现那女孩儿根本不送嘴,反而越来越用力,张自全眼看就要被女孩儿咬下一块肉,脑袋一低猛地撞向女孩儿的额头。
一下,两下,张自全感到自己双眼发黑,但是奈何眼前的女孩儿根本不松嘴,雪白的牙齿冒出鲜血,不知道是女孩牙龈上面的还是张自全手臂上的。
心魔之下一个普通人都能如此凶残。
张自全似乎听到了那布局之人的嘲讽,你不是爱管闲事么?我看你能管得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