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酒店中，张自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洗澡，忽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谁呀！”张自全赤裸着身子，关掉水龙头，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我，姚青青。”
张自全赶紧随意擦了擦身上，裹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打开了房门。
姚青青看到张自全赤裸着上身，下身随便裹着浴巾，脸色一红，不过却没有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落荒而逃，而是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房间，并且反手锁上了门。
姚青青摇摆着身枝，坐在了大床边上，只是手指一只扣动着衣角，能够看出来，和一个赤身的男子共处一室还是让这个平日里性格火辣的东北大妞儿颇为害羞的。
不过更为害羞的还是张自全，他二十多年以来虽说不是什么练了童子功的大内高手，但是苦于工作问题，和女孩儿相处起来的机会加起来还没有和女妖精在一起的时间多，这一点从他和秦笑笑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够看得出来。
“大姐，你有话快说，我痒痒。”
姚青青抬起头，脸上挂起了一团红红色的雾色，听到张自全的话恼羞道：“你哪里痒痒？”
张自全到没有开玩笑，刚刚擦的匆忙，下身没怎么擦干净，现在水珠流下去让他不得已扭动着胯部，当着姚青青的面他是没法下手去抓啊。
“哎哟，现在是讨论哪里痒痒的问题么？有事儿您说话，没事儿我洗澡，好不好。”
姚青青脸色哀怨，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我一个女孩子半夜来你房间还不是为了白天的事儿。”
其实张自全早就知道姚青青来找自己是为了煞海门的事儿，只不过他担心姚青青只是一时冲动，于是出口试探了几下，如果她有所后悔就可以顺着台阶直接离开，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样一来，以后如果后悔的话，也不会埋怨自己了。
张自全一屁股坐在了大床的另外一边，屁股隔着浴巾在大床上来回用力蹭了蹭，这才缓解了一下他的“难言之隐”。
“煞海门的事情和白姐姐有关。”
“白姐姐？是你供奉的哪位妖仙的名字？啊，白灵呀。”张自全恍然大悟，旋即感觉不对，“什么意思，白灵也掺合在这里面了？”
姚青青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之所以我会单独来跟你说，就是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
“别人？”张自全忽然觉得很诧异，自己所在的特别行动小组里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如果姚青青这都有所防范的话，只能说明这件事情瞒得是十一科。
张自全恍然大悟，看来白灵所图不小，才会企图瞒过十一科，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姚青青，“我要听全部。”
姚青青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和盘托出的，你是十一科里我们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们？信任我？为什么？”张自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里面有太多的他不能理解的了，他自问自己和路名肖扬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而自己和白灵的盟约已经完成，互相已经没有了牵制。
当然自己和白灵之间的友谊还在，只是如果白灵想要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恐怕张自全是不会为了这一点友谊而为她遮掩的。
“对，我们！萨满教少部分祭司和大部分妖仙，而选择信任你，一来是你对那些妖仙的遭遇抱有同情，二来你也是一个被害人。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白灵姐姐说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姚青青是张自全问什么就答什么，结果反而落得没头没脑，张自全越听越迷糊。
张着大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等等！”
张自全用手扣了扣屁股蛋，总觉得上面痒痒的，“你从头说，我听不懂，什么叫萨满教的少部分祭司和大部分妖仙，让我知道什么？”
至于抱有同情这件事情，张自全却是忽然想起来和白灵分别之前的那一次不愉快的对话。
他确实觉得妖仙只不过是萨满教修道的工具而已，很多法力精神的祭司对妖仙呼来喝去，像姚青青和王婆这样的是少数派。
姚青青看到张自全在她面前扣了扣屁股，脸上却没有什么尴尬的表情，而是露出了一丝效益，仿佛随着张自全这个不避嫌的动作打开了心结，从头开始说起。
“萨满教的教主供奉的就是妖天，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可是妖天不是妖，只是靠着众生之力凝聚地一片穹顶，靠着这种东西只能成就伪地仙，就算是这样，也代表了整个人间最强大的力量了。”
张自全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他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注意到了姚青青提到了众生之力。
“历代的萨满教教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方设法让妖天超脱，从而无限制地从本质上拔高自己，成为真正的地仙，甚至超越地仙。”
姚青青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张自全有点跟不上，“妖天怎么超脱？还有什么叫超越地仙？”
姚青青笑了笑，似乎兵部队张自全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修行之人大多认为地仙都是遥不可及的，从来没想过超脱之举。
“你应该比较清楚，那些神佛和地仙有没有区别，地仙终究逃不过光阴逆旅，天人五衰，但是那些神佛，你可见过他们什么陨落？”
张自全努力消化着姚青青口中的话，“你的意思是传说中的神仙都要高于地仙？”
姚青青点点头，补充道：“其实他们对于道的理解和地仙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不过他们运气比较好，自己占据了一方天地，或者找到了可以替自己支撑起一方天地的东西。”
姚青青说比较含蓄，但是张自全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占据一方天地，他还记得自己突破第一层天梯的时候灵海之中那种冲破枷锁的感觉，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能突破一道道枷锁，直到身外只有天地应该是怎样的光景，没想到今天姚青青给了他答案。
占据天地，立地成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