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全试探性地问向众人,“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嘎巴拉鼓?”
“啊,我知道!”路名当时大喊了出来。
有人知道就好,张自全心中暗喜,表面却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嘎巴拉鼓,是藏传密宗的人骨法器。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年喇嘛教向皇帝上贡了一面嘎巴拉鼓。鼓分两面,鼓身分别用童男童女的头盖骨做成,鼓内用人血描绘经文,鼓面用人皮蒙上。”
姚青青听得直皱眉头,瞪了一眼路名,“你一天天净研究这些恶心的东西。”
路名本来还想在众人面前显示一波学识,结果尾巴还没等翘上天就被姚青青一脚踩在了地上,还用力地碾了碾,顿时像是一只泄了气的大公鸡。
张自全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嘎巴拉鼓竟然会是如此做法,要知道一些道教之中也会有一些法器和道术需要用到人骨,可是那都是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之下,没想到历来在张自全眼中神秘莫测的藏传密宗的法器也会如此之做。
肖扬眼睛一亮,看着张自全,“行啊你,没想到你还是学识挺渊博的嘛,你的想法不错,既然次仁加口口声声所言的鼓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那不妨暂且假定就是这里最出名的嘎巴拉鼓,只是不知道这嘎巴拉鼓是做什么用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张自全和肖扬大眼瞪小眼。
赵刚却咳嗽了一下,“这个嘎巴拉鼓我还是有点研究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这名军人的身上,没想到他竟然会研究这种东西。
看到自己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赵刚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当时我们消防队好像闹鬼,站岗的战士总会看见一个黑影,说实话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由得你不相信的。”
赵刚说起当时的事情,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其实最初的时候,这种事情只是在战士之中流传,毕竟这种事情也没法上报。可是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了事。”
“一名十六岁的战士在上岗的时候,忽然发现上一班岗的人不见了,在我们部队交接岗是有个流程的,更何况这名小战士不知道当晚的口令,必须从上一班岗口中问出来,于是就在满大院开始找起来。最后终于在大门口发现了。”
赵刚脸上浮现出一丝可怕的神情,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很明显那种恐惧感还是无法彻底抹去。
“别卖关子呀,那哥们儿到底怎么啦?”路名在一旁等的着急,催促赵刚继续向下说。
赵刚深呼吸了一下,这位铁血军人显然也是不太愿意回忆起那件事情的。
“那名战士脱光了身子,靠在了门口的大铁门上。”
路名一脸失望,“什么呀,说了半天就是这么个情况。”
赵刚摇了摇头,“那是冬天,这里的冬天昼夜温差大到你无法想象,任何一个人,即使心里有这种暴露的癖好也绝对不可能在那种温度的情况下赤身裸体贴在大铁门上。更何况,他身上有几道很奇怪的伤口,浑身更是湿漉漉的,小战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忽然贴着铁门一滚,整个人的人皮直接粘在了铁门上面。”
路名瞪大了眼睛,没有预料到故事的结局是这种情况。
姚青青更是捂住了嘴,半晌之后才出声:“东北的冬天里,有的时候吃冰棍舌头都会粘在冰棍上面,一不小心就能撕下一块皮来,这里的冬天恐怕更冷。”
张自全也是吐出了一口气,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透着邪性。
“我当时吓坏了,连夜上报这件事情,上面让我保密,紧接着次仁加小师傅连夜就赶来了,将那张人皮收走,并且帮我超度了那个战士,最后帮我在大院里面做了一场法事,总算是了解了这件事情,也是从那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国家还有十一科这么一个组织。”赵刚紧接着说道,想到自己面前的人各个都是大师,心里忽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从那之后,我就多多少少查过一点这种情况,毕竟经历过这种事情,总不能让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吧。通过这个人皮的事情查起,才知道,在五十年代以前,这里还是农奴制社会,当时的贵族们为了制作法器,就是用这种类似的方法给奴隶们剥皮的。”
“那你可知道这种嘎巴拉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法器?”张自全追问道,目前能够搞清楚这种法器的用途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否则不知道次仁加究竟想要做什么,就没办法找到他。
赵刚思索了一下,“其实资料上对于这种东西的用法也是模棱两可,既有说是配合人骨笛在墓地驱鬼镇邪的,又有说是做法献祭太暗黑天的,取悦魔神,就能降服魔神为己用。”
张自全冷哼了一声,“不惮于用人皮人骨人血做法器,对外说是驱鬼镇邪的?我确实不怎么相信。”
肖扬在一旁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旧社会是真可怕。”
赵刚苦笑了一声,“你们没有深入了解调查过,越深入就感觉越可怕,这也是我对次仁加小师傅一直又敬又畏的原因。”
李斯此时却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别忘了当时初见次仁加的时候,他就提起过,自己既不是喇嘛,也和中原的普通和尚有所区别的。我还是相信十一科选人用人的眼光的,在还没有看到确切证据的时候,还是不要妄下结论才好。”
张自全点了点头,“既不能相信,更不能直接将他当作我们的敌人,毕竟现在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在没有见到事实之前,不能妄下结论。等下我再召请三坛海会大神上身,那猫妖魂灵之上有大神留下的三昧真火灼烧过的痕迹,现在想来大神是想留下印记自己了解这只妖怪。”
“又请哪吒?”姚青青上下端详了一眼张自全,啧啧道:“就你这小身板,早晚被那熊孩子折腾散架了。”
张自全一脸黑线,“要是你争气点,能够追索,还需要我这样奉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