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臭小子,背着我说什么坏话?”秦一光走过来,轻轻揍了喻呈和秦子非几拳。
“不关我的事。”秦子非摆了摆手,闪到一边。
“秦阁主,我既想入幻阁又想入体阁,不知可否......”喻呈试探着问。
“你是想说,你白天在我这儿,晚上去顾望秋那儿,是吧。”秦一光打断了他的话。
“对。”喻呈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我不反对,也不赞同。”话是这么说,但秦一光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不满。
“这么说......”喻呈眼中满是惊喜,他本以为会遭到秦一光的拒绝。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秦一光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可知你的魔灵为何进步得如此之快?”
“因为我是天才?”喻呈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因为你并非血肉之躯,”秦一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闪过些许遗憾,“还记得那日我取你的血吗?”
喻呈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他。
秦一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拔掉瓶塞,将其倒置。一缕轻烟从中冒出,迅速飘向喻呈。
“这是什么?”喻呈好奇地问。
“这就是你的血,”秦一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喻呈沉吟半晌,突然明白了。
他是无涯的转世,这个转世指的是灵魂而非肉体。简而言之,现在的他只是暂居在这个身体中的一个魂灵。而这身体出自云初帝国(一个用魔灵制造的幻境),并非血肉之躯,因此体质特异。
秦一光见他沉默不语,便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呈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秦一光显然不知道喻呈是无涯的转世,这件事,喻呈暂时不打算跟他说起。
......
......
转眼间,魔灵院迎来了这学期的第一次长假。
九爪独坐屋顶,清风徐来,夜色如水,心中顿生“举头望明月”的淡淡愁绪。无奈魔灵界没有天空云彩,也不见日月星辰,只有隔水层在头顶闪着点点荧光。
它抬头看了一眼,喝了一口酒。
深夜总是带着一丝寂寞,无涯界四季如春,暖风温润,空气里永远飘着挥之不去的花香,仿佛一剂温和的镇定剂,却无法安抚突如其来的孤独。
时值中秋,陆地上该是花好月圆了吧,九爪想着,突然无比怀念凛冽的秋风。
它揉了揉被酒烧红的脸,脑中一片混沌,心里空空如也。
霎时间,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动静虽小,却未逃过九爪的感知。
突然,一柄利刃破空而出,朝九爪刺去。它就地一滚,躲闪开来。
那刀突然消失了。
“谁?”九爪愤愤地问。
话音未落,百来把森白的利刃凭空出现,刀尖几乎触到它的脸。
它在瓦片上轻轻一点,腾空而起,急急后退,速度虽不快,但恰好躲过了这一轮攻击。
眨眼间,利刃化作青烟,消散在夜色里。
“幻术?”九爪惊叹一声。
它七岁初修幻术,迄今已有七百余年,无涯界中,比它厉害的幻术师不会超过五位。
此时,它毫无招架之力,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招数和方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若想置它于死地,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它面色僵硬地问:“你是何人?”
空气中传来一阵笑声,宛若巨石入海,在九爪脑中激起层层波浪。它捂住双耳,却还是隐隐听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小章鱼,本座欲邀你来暖阳殿一聚,可好?”
一瞬间,九爪恍然大悟:这不是幻术,是念力。
“明日此时,本座在殿中恭候你的大驾。”
声音逐渐飘远,九爪瘫软在地。
......
......
四合院,水井边,一柄长剑划破夜色,进而攻之,宛若毒蛇吐信,退而防之,有如道道流光。舞剑之人一身白衣,双目平静如古井,神色悠然似烟云,正是修为已达天启的喻灵。
夜空里突然传来阵阵雷鸣,喻灵看了看电光闪烁的天空,慌忙收起长剑。
不多时,大雨酣畅淋漓地撒了下来,一人快步跑过来,问屋檐下的喻灵:“我可否在此避雨?”
喻灵朝他拱了拱手,说:“无妨无妨,兄台若不嫌弃,可进屋一坐。”
那人剑眉星目,身着青衣,头发沾满雨水,模样颇为狼狈。见雨势渐大,他赶紧点了点头。
喻灵的房间虽小,但整整齐齐,毫无灰尘。
“兄台是哪里人?”他拿了一条面巾,递给那人擦脸。
“徐城。”那人说。
“徐城......”喻灵眉头微皱,双目泛起微光,“我多年未去徐府,如今徐家可好?”
“徐家原本是没落的小家族,只因出了个徐启才得以振兴。徐启死后,徐家逐渐衰落,城中的小势力又层出不穷......”那人没有说下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往事如烟云一般从喻灵眼前飘过,一时间,他陷入了沉默。
“不过,徐家出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公子,身在魔灵院,深得夫子赏识。”那人接着说。
“是吗?”喻灵惊喜地看着他。
那人点点头,说:“他在院中发奋修炼,只为给死去的先祖徐启报仇。”
“如此极好!”喻灵眼中满是笑意。
“只是,他不知徐启的灵蛇今在何处。”那人说。
喻灵一惊,忙问:“他找灵蛇作甚?”
“当年七侠大战异弥,除了徐启,所有人都带了自己的魔兽,你可知这是为何?”那人眼中满是怒色。
“为何?”喻灵疑惑地问。
“哼,因为那蛇鬼迷心窍,勾结异弥,出卖徐启!”那人愤然拍了拍桌子。
“胡说!”喻灵大呼。
那人瞪大双眼,看着喻灵,疑惑地问:“你为何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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