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来抓祝英台的人也赶到了,祝英台只能哄着让梁山伯帮她隐瞒,自己去躲好。
有光环蔽体,祝英台并未被抓回去,待家丁走后,她才出来与粱山伯道谢,一起待了一晚,她又一不小心将火弄到绸布上,致使整个庙都燃了起来,梁山伯赶忙救火,待灭了火后,方知这是月老庙。
两人又是聊了会,你悲伤我安慰,后面才分开,梁山伯鼓起勇气问她是谁。
祝英台粲然一笑,揭下红纱向后一甩,俏影飘然,梁山伯抓住红纱,只能看见祝英台离去的背影,恍若仙女般纯洁美丽。
一眼,万年,有一颗名为爱情的种子已悄悄生根发芽。
此间,衣红纱一直被梁山伯认真保管着,过了没几天,祝英台男扮女装混进学子中再次欲去求学,成功地和梁山伯相遇了。
无奈的是,她女儿装扮时一直以红纱掩面,所以,虽然她认出了他,可他并未认出她,只是觉得她有些熟悉。
两人聊了会天,祝英台在意外下看见了梁山伯放在身上的红纱,就是她那天披的那张,心下一喜,却仍故作不解。
梁山伯温和地将红纱扬起扔了出去,以自由的名义放飞了红纱。
对,伊南乔现在,就是在梁山伯放飞红纱后,红纱随风落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本以为自己又要孤单地在这等红纱腐烂,结果,她就睡了个瞌睡的时间,再睁开眼时,自己又附身在了梁山伯兜里的蓝色方巾帕里。
就是那块,经常用来给祝英台拭泪的巾帕上。
她见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而令人心痛的爱情,见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婉转而美丽的化蝶双飞结局,却只想仰天吐槽:
不作死就不会死!
能有如今的悲惨,不都是祝英台自己作吗?堪称作死里的杰出代表。
本来有那么好的身份,未来也肯定是幸福而快乐,却硬生生把自己作入绝路。
家庭均宠她一人,梁山伯也爱她,明明知道了梁山伯的心意却仍旧自顾自地嫁给马文才,装做满脸不情愿,伤心得要去死的样子给谁看呢?
当初是谁要去撩拨马文才的?呵,可笑,她真是心疼死马文才这个可怜的男配了,从小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上吊死去,看着父亲只会殴打母亲让他努力练功自己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幼年的经历让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关心他,对于他来说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般温暖的女子时,轻易地动了心。
可他,注定只是这个故事里的一个反派,注定得不到那个温暖了他,却又不爱他的女子,他成全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的爱情结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懊恼,都在悲痛,他是不是不该逼祝英台逼得那么紧?如果他愿意放手,祝英台是不是就不会死?若早知结局,哪怕,哪怕让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幸福,他也愿意。他只希望,那个如阳光般美好的女子能够快快乐乐直到晚年,一生平安子孙满堂。即使,那时,陪在她身边的并不会是他。
他每天这样想着,就无法原谅自己。
衣红纱感动于马文才的痴情,更在朝夕相处间,对他动了心。
虽然她见着马文才的时候不多,可她的灵魂能时刻离开附着体去到马文才身边,当然,是在附身在那块拭泪帕后才有的能力。
所以,一见钟情加上日久生情,足以让她疯狂。
她嫉妒,嫉妒祝英台能得到马文才的爱,她怨恨,怨恨祝英台如此不珍惜马文才的爱,她难过,难过马文才的痴情难负,难过马文才一生的遭遇,她更不屑,若是没了马文才的成全,梁山伯与祝英台还能有这般凄美的结局吗?
呵,反正她不信。
她讨厌祝英台,由衷地讨厌,说什么歌颂自由追亲,完全是放屁!
做事不计较后果,说她无脑还不符这词,她平时又聪慧得紧。
说她白莲花吧,又没有白莲花那么自大恶心,说她傻白甜吧,又没有傻白甜那么蠢笨透明。
只能说,还行—这是伊南乔的评价。
可宿主不这么认为,宿主有积分,宿主就是老大,宿主说什么都是对的,然后,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