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滞,停住了,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
良久,才听到他暗哑的声音。“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许安然,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悲哀。
“那也只是以前……”
沉默,然后他猛地推开她,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狼狈和恼怒,冷冷地清醒地说:“许安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薄情,在我动心以后,你说你不喜欢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喝醉了”安然不安的开口
“是啊!是啊!…………”
那天之后,安然就再也没有见过沈众生,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手上的案子仿佛总也没个完,客户一个又一个地被接上门来,有时候不禁让人怀疑,能够进入宁城最有名气同时也是资格最老的广告公司究竟是好是坏?
这天晚上,安然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烧便想找点药,却不想家中根本没有备用的,安然拿起钱包钥匙,准备去趟药店。
走下楼,穿过花圃,安然的脚步蓦地定住,抬眸。
对面昏黄的路灯下,他站在那里,眼神透过缭绕的烟雾定定地无言地锁住她。
众生!
他远远地站着,不急着靠近。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简单的衬衫长裤,却硬是能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英气来。
沈众生掐灭烟,走到僵住的她身边。
“能不能陪我走走?”
“……好啊。”
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沈众生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安然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
“到了。”
公车站?他们要坐公车吗?
“有没有硬币?”
“有。”安然从钱包里挖出几个硬币,摊在手里。
“给我一个。”沈众生从她摊开的手里拿走一个硬币,指腹无意地划过她的掌心。
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
沈众生一愣,本能地伸出手去,却触到惊人的热量。
“你发烧了……”下一秒,却被他狠狠甩开。
安然抬头,侧过脸看沈众生,不懂他怎么还会露出惊慌的神色。
心头有一刹那涌过一片暖意。这是消失了很久的感觉,此刻竟那么的不真实。她侧头凝视她,而后微微嘲讽地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沈众生拉着安然,就回了她租的房子,看着老旧,狭小的房间众生扶着安然睡下“你先睡会,我给你拿毛巾敷敷。”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衣服未脱,被子没盖。众生走近一点,一时无法确定安然是否真的睡着了,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能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然还是安静地睡着。沈众生见光滑的额头上覆着薄薄一层冷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蜷起,显然是感觉到冷。皱了皱眉,他走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而后伸手试了试,依旧很烫。
他开始轻轻拍安然。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回来的途中去买了些药,但在没确定病症之前他不敢随便给他乱吃。
可是,任凭他怎么打搅,安然却像是抱定主意不起来一般,只不过在起初微微睁眼看了看他,然后便皱着眉继续睡。
沈众生却觉得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更加着急,由拍改为晃,扶着她的肩头一直推,“安然,快起来,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