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栏垂手望寒青，月下孤影夜思云
······
第九章---第二个死者
·····
车上，我问夜天：
“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学校旁边的一个写字楼上，有人死了。”
“刚才听你说，孙教授跑了是怎么回事？”
“李大胡子说，早上发现那老小子不见了，具体的到了我们再问他。”
我心里琢磨，又死了一个人到不奇怪，怎么孙教授也不见了？这么说，死人和孙教授有关？不对啊，那为什么孙教授要杀了自己呢？感觉这个事情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大早上帝都的路上都是一辆车挨着一辆车，大概在10点我们两个才到学校门口。李队长说的地方是学校斜对面的海天大厦，夜天和李队长通了电话，坐电梯上17楼，等电梯门打开，看到小刘在电梯门口等着我们。
“你们可算来了，快去看看吧！李队在里面等着呢。”
小刘带着我们，进了公司绕过前台经过一大片的办公区来到走廊的尽头一间办公室前，房门上写着总经理，我们三个推门进去。
李大胡子看到我们推门进来，从沙发上坐起，说：
“夜天，你过来看看，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尸体。”
夜天没有回答，因为我们两个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办公桌上的尸体，尸体爬在他偌大的办公桌上，可四肢却用不可思议的扭曲程度向上伸展，直直的竖着，那样子像极了把板凳倒放在地上。
我看了几眼，就感觉呼吸视乎都停滞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把人可已弯曲成这样！”我惊讶的说出口。
夜天一脸的凝重，说：
“李队长，我想，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会向我们领导请示来接管这件事情。”
李大胡子似乎早就预感到夜天会这么说，所以显的很淡定：
“那好，等我接到领导的指示后，就移交给你，这两件案子的详细资料回头来我办公室来就可以了。”
李大胡子顿了顿，问：
“欧阳老弟，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不好意思，李队长，我们有严格纪律。”
“哈哈哈···”
李大胡子爽朗的笑了起来，“没事，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李队长，现在这个案子还归你，查的什么了吗？”
“死者叫徐一超，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尸体你也看了，房间里我来的时候，就和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很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指纹都查过了，只有死者和这里员工的。从现在现象看，我有点觉得不像人力所为！”
李队长说完最后一句，眼睛死死的盯着夜天，想从夜天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的答案。李永山是个极其聪明和敏锐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从孙教授的死到孙教授凭空的消失，再到这个案子发生，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地方。他隐约的感觉到，也许他接触到了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夜天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说：
“李队长，外面的员工都盘问过了吗？”
“还没有呢，刚打算开始询问这里的情况，你就过来了。”
“李队长，不介意我们一起听听吧！”
“当然不介意，反正这个案子以后是你的，哈哈…”
李大胡子说完，就让小刘去叫外面的员工一个一个的进来。
听完员工的描述对这里我们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家公司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分公司，总部不在这里，死者徐一超是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
徐一超上周通过职位的便利挪用了公司的500万去炒股，现在这个钱也一直没有补过去，这件事情总公司已经知道，正在着手彻查这件事情，公司里也是人心惶惶。公司上上下下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员工也是整天的担惊受怕，生怕受到牵连。
还有，徐一超的个人生活也是乱的够写一部小说了，他不是本地人，老家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过他和公司一个叫红姐的人同居生活，这一段还和公司刚来的秘书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红姐因为这个事情经常和他在公司吵架，所以弄的公司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不是什么不能说秘密。新来的秘书也没少受到红姐的打压和欺负，只是有苦难言。
从表面上来看红姐完全有作案的动机，所以公司里都在议论纷纷是红姐报复杀死了徐总，当然说徐总畏罪自杀的也有。
“警察同志，昨天的夜里我真的在家没有出门的，徐总真的不是我杀的，对了，我住的小区的监控应该可疑证明我昨晚一直在家并没有出门的。”
红姐面对我们哭的跟泪人似的，没等我们开口，就自己开始为自己开脱。
李队长说：
“别激动，我们并没有认定你就是凶杀啊！来先坐下来，我们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就好，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红姐止住哭声，坐到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听说，你和徐总同居了很久，但并没有结婚。”
红姐表情一愣，马上又收了回去，可能觉得这件事情警察不该知道，不过转念一想，徐总都死了，下面的那些员工还不是树倒猢孙撒，个人顾个人，本来都不算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她们说出这件事情也就不足为奇。
“从我到这个公司以后没有多久，我们就同居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和丈夫离婚没有多久，孩子法院也判给了他，没有什么顾虑，徐总对我很好，我不求别的，算是找个人依托吧！”
“你们的感情怎么样？”
“其实他对我一直都很好，虽然我们没有孩子，但感情上，也算过的去，直到杨柳来了以后，也就是新来的那个秘书，一超就…”
说着，红姐伤心的又哭了起来。
“那你对徐总应该很了解吧！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都是很晚才回家，下面的员工你们也问了，也许他真的和现在的这个小妖精天天一起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红姐显然显得有些无奈。时间带走了她的青春，也带走了她的美丽，就是她再恨，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除了这个方面呢？还有其他的吗？”夜天在一边问：“我们想知道他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或者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个…”
红姐，有点想不通，他们难道没有怀疑自己吗？毕竟徐总的死，自己的嫌疑是最大的。
“奇怪的话？没有吧，他在家的时候一切都是很正常，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只不过这一段时间，他不经常理我，我因为新来秘书的事情跟他吵的很凶，他的反应却不像平常那样，面对我的质问他很沉默，不怎么跟我争吵，每当我提起这件事情，他就会自己一个人在阳台抽烟或者干脆躲出去，一晚上都不回来。”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说实在的我这一段除了争吵，没有和他怎么说过话。”没说完，红姐就慢慢的又留下了眼泪。
“好了，你先出去吧！”
李队长说：
“小刘，叫来新来的秘书。”
新来的秘书进门，她很腼腆，低着头站在门口。曼妙的身材在她的一身职业装下显得凹凸有致，身上明显能看到一块一块的淤青，看来红姐没少打她。
“坐吧，就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她抬起头，看着我们几个人，一脸的憔悴，齐刘海扎着马尾，脸庞不是特别的漂亮，泪痕还没干，看来这件事情给她的舆论压力很大，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当她坐下，李队长问：
“你叫什么？”
“杨柳”她胆怯的回答。
“杨小姐，不要害怕，如果你没杀人，我们也不会冤枉你的。最近的一段时间，听说你和死者，也就是徐总走的很近，对吗？”
“嗯”杨柳低着头，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自己的屋里。”
“一直都在吗？”
“因为徐总今天开会的资料我没有整理好，所以晚上加班大概到八点多，下班后在街上吃了一点东西，回家洗洗就睡下了。”
“你最后见徐总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从公司下楼的时候，在电梯口碰到过。”
“你们都说了什么？”
“没…没…没说什么？”杨柳有点紧张，低头不停的扣着指头。
“徐总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没有。”
“你对红姐这个人，怎么看？”夜天在一边问。
夜天的直觉告诉他，她知道的可能远比红姐知道的多。
“红姐…”这时她抬起头，看着我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但一直没再说什么。
“我们听说红姐这一段经常找你麻烦，为什么？”
杨柳哭的更厉害了，眼泪一滴一滴的不停的留，抽泣的声音也大了一点。
李队长似乎领会了夜天要干什么，于是站起来，递过去纸巾说：
“杨小姐，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没有，真的没有，红姐找我麻烦也只是因为我和徐总…”
“因为你和徐总的关系吗？”
“嗯”
“最近，你们两个经常一起吗？”
“嗯”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我刚来就…”
“他最近跟你说过奇怪的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没有”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等杨柳出门，李队长对夜天说：
“夜天，别着急，我帮你把她控制住。有些事情着急是没有用的。”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控制住这个秘书，难道她有什么隐瞒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吗？
我把我的疑问提出来，夜天和李队长笑了笑，没说什么，好像有点看不起我的样子。
“李队长，你说孙教授跑了，是怎么回事？”
“早上，看守发现孙教授所在的监视室里没有了孙教授的影子，门锁完好，我们调了监控，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监控上有大约一分钟的雪花，雪花过后孙教授就消失了。当时我看到这个情况，吓了一跳，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一分钟就可以从这个监视室，逃出来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那个时间警局所有的监控都是雪花。”
虽然我觉得奇怪，可自从来了九局的这两天，奇怪的事情见的实在是太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徐一超，死亡的时间呢？”
“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
“也就是说…”
这个时候，夜天的手机响起，夜天接过电话，对李队长说：
“这两起案子，就交给我们处理吧，还有，这里是你管辖的范围，到时候免不了的打扰李队长您，还请您多帮着我点。”
“那是，放心吧，夜天老弟”李大胡子笑着说。
死者徐一超，由法医带回了警局，李队长让小刘带人做一些善后的事情，组织录笔录，并交代一定看好那个杨小姐，别让她出什么事情。
忙完了这些后，李大胡子也觉得反正案子估计自己也不能再插手，接下来就是等着领导的通知移交案子给夜天所在的部门就可以了，索性就开车回了警局。
我和夜天也下楼上车，我问：
“孙教授，那老小子，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不知道！”
好干脆啊，我突然觉得好懵逼，算了，问点别的吧。也许夜天也不清楚，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了，也就不用调查了。
“夜天，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叶局”
“刚才谁打的电话？”
“叶氏姐妹，我让她们带着昨天带出来的东西，先去了九局。”
“为什么要控制住杨柳？”
“你没看出来她在掩盖一些事情吗？按理来说，如果她真的和徐总有染，这件事情在公司本身就是众所周知，根本没有必要隐瞒，她之所以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说，可能是在隐瞒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继续问？”
“你傻啊！这个时候问，不打草惊蛇吗？”夜天接着说：“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必须赶紧回去一趟，我预感到这件事情，也许牵扯的很大，必须向叶局汇报。”
等我们下车，上楼，敲门进去叶局的办公室，看到叶氏姐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