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做饭,吃饭,收拾桌子碗筷。花雪心中一直惴惴,担心陈沅想起来早上离家时的问题:到底喜欢陈沅本身,还是因为当年陈沅照顾他所以才喜欢她。
陈沅虽然记得,但是对问题答案并不在意,这两个还不都是她自己?她只不过是喜欢逗花雪的过程。不过这种逗弄,一天一次开开心也就罢了,总让花雪纠结,一旦过头了,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陈沅对分寸的掌握十分精准。她在梨园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情商都没有,早就被客人占尽便宜了。
吃过饭,陈沅问花雪:“小雪,你今天跟知府大人怎么说的?”
花雪懵掉了,今天本来打算说的,但是崇祯他们来了,一打岔,把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忘记了。
花雪赶紧解释:“没有说呢!本来今天是打算跟陈大人说,但是中午的时候京城来人,打断了我和陈大人之间的谈话。后来那帮人又缠着我聊了一下午,问这问那,还打了一架!”花雪赶紧捂嘴,可是嘴快,光顾着解释忘记说事情,却把打架给说了出来。
果然,陈沅一听打架,紧张得不得了,连忙拉过花雪检查:“有没有伤到?怎么会打起来呢?”
花雪心说:“就我这体质,就算受伤也早好了,你怎么可能检查出什么?”
赶紧接着解释:“也不能算打架啦!我跟你说啊!”
花雪一副有秘密的样子,示意陈沅附耳过来。
陈沅急着听花雪解释,也不多想,就靠上前,附耳倾听。
花雪吸一口气,刚张嘴欲说,便觉得这一口气中,香喷扑鼻,看着近在咫尺的温香软玉,一时有些痴了。
他与小姐两人自然亲密,但是面对小姐时,奴隶枷锁下的他,根本不可能生出什么绮念。奴隶枷锁解开后,他还没来得急见到小姐,只是隔着门喊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原本的时空,去了中转之地。
中转之地的姐姐自然无微不至,但是那毕竟是生活助理人工智能,到底是不是真的算硅基生命,花雪都没弄清楚,更不可能对其有什么欲望。
这些日子虽然与陈沅没少接触,但两人克己守礼,并无肌肤之亲。即便早晨教她习武的时候,气氛也不如这个时候花前月下迤逦。
花雪说到底还是纯纯的小男孩儿,该发育的都发育了,又没有枷锁抑制,此时荷尔蒙萌发,整个人恍惚中不能自已,伸嘴就要香一个。
陈沅还等着花雪解释呢,可花雪什么也没说,就是喘息声粗重了些。陈沅奇怪,搞什么啊,耳朵都伸过来了,你就给我听这个?转头就要跟花雪理论。
结果转过头就迎来了花雪的沉迷之吻,嘴唇相触的瞬间,陈沅就蒙掉了,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花雪本来迷糊中,是想着亲一下耳垂过过嘴瘾,结果直接二垒。花雪自己星际时代的思维倒是没什么,开放着呢。但是他怕陈沅受不了啊,之前信誓旦旦说明媒正娶之前不碰他,这个时候却没把持住。这个时候的人可不是非要全垒打才算碰,一垒以上非特殊情况基本都得负责。
花雪是非常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背着人家亲亲耳垂之类的勇气是有的,明目张胆接吻的事情还害羞着,所以瞬间从迷醉中惊醒,也睁着眼睛跟陈沅嘴对嘴对视。
这种对视其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两个新手现在都懵掉了。再加上虽然还没有夜深,但桃花庵本就是清幽的居处,也算得上人静,两个人皆是惶恐而又沉迷,不知所措。
陈沅是接受过某些教育的,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上过相关的课。
花雪本来是星际时代的人,对此应该了解,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但奈何花雪作为小姐的跟班,是不可能有时间和想法去接触相关视频学习资料的。所以反倒是彻彻底底的雏。生理卫生课虽然讲过人体生理结构,让他不会认错某些部位的功能,但是却没教过该如何接吻。
所以当陈沅反应过来,欢喜的想把香舌渡过去的时候,花雪吓得跳了起来,赶紧解释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姐姐的魅力太大,让我身体不由自主,嘴巴不受控制,自然而然就凑了上去。”
刚说话时,花雪两颊已经通红,话说完,花雪整个人都已经仿佛煮熟的龙虾,红透了。
不等陈沅反应,心慌意乱的花雪已经做了鸵鸟,跑回了自己卧房。留下陈沅目瞪口呆,心中好笑,对这个弟弟薄薄的脸皮真是爱煞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有一个肯为自己遮风挡雨的郎君已经算是幸福的归宿了。如果丈夫还能够知疼着热,那就十分美满了。像花雪这样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还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有不满的,已经完全超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少女们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何况陈沅本就流落梨园,险些以色娱人。
陈沅心中甜蜜,安心,也意识到花雪确实没有受什么伤,也就放心下来。回到花雪给她准备的闺房,满脑子都是花雪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样子,甜甜蜜蜜地进入梦乡,梦中还不时勾起几分笑意。
另一边,花雪回到自己院内,先是打了盆水,直接浇到自己头上,然后双手不停揉着自己的脸,仍感觉自己脸好烫啊。
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自己嘴唇,回味一下刚才的美好时光,又痛惜自己不争气,居然被吓跑了。
过一会儿又担心沅沅姐会不会生气,又想到自己刚刚那种着魔的状态,想着自己刚刚如果不吓跑的话,今晚肯定会把持不住,答应沅沅姐的明媒正娶就不完美了。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在星际时代是很常见的,但是在明朝就是没脸见人的大事。
就这样一直在纠结,花雪完全无法入睡,甚至想要修炼内功,都完全静不下心。某些事情对一个小男孩儿来说,还是有些太刺激了。
直到夜半三更,花雪才朦朦胧胧入睡。
次日一早,陈沅仍旧早起,这一觉既甜且蜜,梦中,和花雪的孩子都生了一打。
陈沅自己一个人开始了晨练,本以为花雪很快会起来,结果左右不见起床。
到花雪院中喊了一声,结果花雪答应了一声,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陈沅也不矫情,直接就进了花雪的卧室,摸摸花雪额头,并不烫手,放下心来。转念,心中好笑,知道花雪这分明是昨晚纠结过度,睡得太晚,今早贪睡晚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