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亲爱的孩子,你真是太幸运了,太幸运了!”
迷糊着的花雪被一阵大笑声惊醒,随即便被吓了一大跳。周围烟胧雾绕,不似人间,最可怕的是一个猥琐的小老头凌空站立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让他以为自己遇见了鬼,随即回想起自己被殴打昏迷,心头一惊:“我死了?这里是天堂?”
“哈哈,亲爱的孩子,你的确已经死了,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天堂,这里是……你就当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吧。”
“我死了?我死了?我……不对啊,我死了怎么还有意识,和什么意识空间?”
“嘿嘿,你怎么知道人死了就没有意识了?”
“我……也是啊,人死了也可以有意识……可有意识为什么叫死了呢?”
“哈,这个问题有些绕,你一定不会想听详细的解释的,总之,存在即合理嘛,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就行了。”
“那好吧,老爷爷,你是谁?城隍?鬼差?总不能是黑白无常吧?”
“当然不是!我嘛,我是你的祖先!”
“人死了会见到自己的祖先?难道是要接引我回到家族祠堂?可是……我们家有祠堂吗?”
“好吧,你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不过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你先别打岔,我从头给你说起!”看到花雪点头,“老爷爷”很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首先呢,我不得不说,你小子很幸运!”
“我都死了还幸运?”
“不说了别打岔吗?说你幸运是因为既然你见到了我,就可以复活了!”
“啊?你确信……你是我的祖先……我的祖先难道是传说中的春哥大神?可是我也没信他啊?怎么会给我复活呢?”
“嘿,你居然知道春哥大神?看来很多文化连时间和历史都无法掩盖啊!”“老爷爷”又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颇有些叹息的样子。
“难道真有春哥大神?”
“有,也没有,春哥大神是我那个年代的一种……好吧,叫信仰也可以,不过不是宗教,只是一种文化。咳咳,扯远了,我们继续说给你复活的事情。”
“真的可以复活?”
“当然可以,也不看看我是谁!”
“对啊,祖先,您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呵呵,其实说了我是谁你肯定也不会知道,联邦绝不可能让我的历史被普通民众知晓。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要什么信仰之力,无所谓啦。不过还是有点不爽啊!咳咳,恩,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联邦成立以前,反对联邦成立,但本身又不坚决,所以眼不见为净,远离联邦故土,独自逍遥的……我也不好定义自己的生命形态,咳咳,不管这个称谓了,总之你明白了?”
“嗯……明白一点,可你为什么反对联邦成立呢?”
“这个问题很关键,不过在这之前,先说说你,你回忆一下你这一生,对你来说,谁最重要?”
“小姐啊。”
“为什么呢?”
“她是我的主人啊!”
“嗯,你再仔细感受一下,你对你那位小姐的感觉有没有什么不同?”
“嗯?会有什么不同?我一直觉得小姐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人,我的生命的意义就是小姐!我……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我……我为什么感觉心底空落落的?我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对小姐的……那种刻骨铭心的尊敬?”花雪越想越是迷茫,双手抱着头晃来晃去。
“感觉到不同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这十多年的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只有对小姐的尊敬模糊,空白?”
“呵,因为你身上的奴隶枷锁被打开了。”
“奴隶枷锁?”
“没错。”“老爷爷”有些唏嘘,叹了口气,“奴隶枷锁!这也是当年联邦成立的诱因,同样是我反对联邦成立的原因。”
“这到底是什么?”
“顾名思义,奴隶枷锁就是给人上一道枷锁,使其成为奴隶。这是当年的一项研究计划的副产品,却最后成为了整个世界变迁的诱因。当年人类的科技正在蓬勃发展之时,一些研究者向人类的大脑发起了冲锋,他们探寻大脑的奥秘,终于破解了人类记忆、思维的秘密。本来这些科学家的努力值得大家称道,可当他们宣布可以修改记忆单元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
“记忆和思维直接影响人的行为。可以修改记忆,已经可以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了,更何况之后他们又可能修改人类思维模式?当年的成果一出现,便有野心家想要借此统治世界,然而终究有正义人士与之抗衡,所以这件事争斗了很多年,明面上,因为伦理而禁止了借修改记忆和思维奴役他人,但暗地里这样做的势力越来越多——落后就会挨打,每个势力都不甘落后,愈演愈烈。”
“祖先你呢?”
“我?我和他们追求不同,但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给他们找了些麻烦。不过,我也不是纯粹的卫道士,再加上对手实在太强大,后来我跟他们互相妥协了。而他们也怕被别人使用了‘奴隶枷锁’,所以最后大家在一起开会,商定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几大势力联手成立联邦,统一掌管使用这项技术,直到如今。”
“那祖先您今年……高寿?”
“我跟你说过,我追求不同,我本来追求的就是生命。不过这只是我留下的一缕意识,我的本体不知在哪逍遥呢。”
“这……祖先你成神仙了吗?”
“神仙的定义很广泛,暂时也不好解释,你就当我是吧。”
“祖先您那么厉害,你所说的强大对手到底有多么强大啊?”
“咳咳,你现在还小,所以不明白,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不是力量,而是人情,或者说因果,即便我当时力量上已经很强大了,可仍然要受其束缚。而这个世界上,有四个家族的美人,是什么英雄也过不去的,你将来务必小心。不过,嘿嘿,你小子应该已经陷进去了?”
“我已经陷进去了?您是说小姐?您所说的四个家族有姜家?”
“岂止是有!姜家与我花家的纠缠直追上古!我问你,‘炎黄子孙,华夏儿女’这两个词你可明白?”
“明白啊,虽然联邦制了,但我华夏民族来源炎黄部落,尊炎帝黄帝为祖我还是知道的。”
“恩,为什么叫华夏啊?”
“炎帝部落和黄帝部落分别以花、夏为图腾。”
“不错,史书也不全是胡说。你要知道,上古之时本为母系氏族,女娲娘娘立天皇伏羲氏,才开始了父系氏族。而炎帝部落母家姜氏,以花为图腾,我花氏为守护家族;黄帝部落母家公孙氏,以夏为图腾,守护家族夏氏。自炎帝神农氏传人族共主之位于黄帝轩辕氏后,黄帝部落掌人族帝王正统,而姜氏传承不争帝位,以后族自居。夏氏随黄帝修入世之道,我花氏则随神农氏救护天下,不显于朝堂,以修行守护神州。”
“到封神以后,世间不适合修行,我花氏也无能为力,即便是我,也只是另辟蹊径,才能修行有成。这姜氏女以后族传家,行事堂皇大气,出手净是阳谋。让你捉狗,你会发现只有捉狗对你有好处,撵鸡对你百害无一利;让你向东,你会发现东方可能遍地黄金,往西不一定踩的都是什么。当年她一通道理讲完,让我觉得我阻止她们几家的行为是阻碍了人类发展,会让很多无家可归的婴幼儿得不到救助,良心上受到了强烈的谴责,直接把我说懵了。”
“嗯,小姐说的总是对的!”
“你没救了,不过我当年也是这么觉得的。”
“小姐说的本来就是对的!那还有三家呢?”
“还有刚说的公孙氏,她家巾帼从来不让须眉,公孙剑舞可不光是漂亮,好吧,其实我觉得真的只是漂亮。虽然她动不动就是暴力,可我一直觉得‘打得漂亮’,绝对是字面意思‘打得漂亮’,我觉得我还手会破坏美感,只好忍了。”
“一舞剑器动四方?好吧,公孙小姐的确特别残暴。您说的这两个都是当今东方四大家族,不会另两个就是独孤氏和施氏吧?”
“当然,我本来反对他们,打残了几家,轮到她们几家的时候没好意思下手,结果最后还被她们四个策反了,在讨论联邦成立的会议上帮她们撑腰,也算节操没保住吧。说起来,前三家即便在我出手清屏之前,也是世人皆知的一等一的大家族。反倒是施氏,虽然够强,但也够低调,当时是大家看我面子,加上东西方势力平衡,以及其他强大的家族互相之间也打得差不多了,才成为联邦第八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