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脖子上有一条白色的围巾,让我的冬季不是那么的寒冷。
在上高一的那一年,我起了挑一条围巾的心思,只是那会儿,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款称心的手机,也不像现在处处有WiFi。要织一条围巾是非常不容易,得有会织的人手把手的教。
我到处打听有谁会织,有谁愿意教。那时的思想很单纯,只是觉得女生就应该会一些编织的手艺,而什么特长都没有的我更应该会。
“我会三种织法,菠萝花的,梅花型的还有金元宝的。”当我问到石夏时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石夏是坐在我后桌的一个女生,脸圆圆的,个头比我高出许多,是一个看起来很好相处和随和的人。
“石夏,你可以教我织围巾吗?”我转过身与石夏面对面,心中忐忑的问道。“不要拒绝,不要拒绝。”我心中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忐忑,在心底一直默念着。
“不好,我会的这几种花型不适合围巾。”当石夏说出不时,我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感觉好难受。
“不过,可以挑围脖,现在比较流行围围脖。”石夏接着又道。
“你答应给我教了,你好好奥。”我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抱着石夏的胳膊道。
“可以啊!”石夏不习惯的抽出胳膊道。
“那需要准备什么材料?”
“买两团毛线就够了。”
“买什么样的毛线啊!”这个我真不懂,我妈妈没织过东西,我也没有碰过毛线。
“就是那种粗粗的毛线,算了吧,我也要去买,去的时候叫你一起。”石夏看我一脸白痴样,无耐的转变话角。
我买好了线,却也只是线,最终也没有成为围脖或围巾。
毛线被放置了两年,直到那个微冷的早晨被我从衣柜的最里面翻找了出来。
在繁忙的高三我竟来了织围巾的兴致,我也没有辜负这一份兴致。
怕再次出现高一那样,让我的编织老师到处找不到我,让我再也开不了口的结果。
我做了一件足够疯狂的事,我将毛线带到了高三的教室,在中午休息的时间,让别人从零基础开始教我。
“给安义织毛衣呢吗?”问话的是我初中三年的同学,高三的后桌,也是安义的发小范云非。
“织的时候这个位置织厚点,暖化他。”范云非看到了我放在桌下的毛线和棒针,捂着左胸处坏笑的说道。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安义是唯一一个让我面无表情的人,以面无表情掩饰心中的彭湃凶涌。
无论如何范云非提醒了我一件事,围巾可以送给安义,如此,我的兴致更加的勃发了。
“然儿,去吃饭。”下午放学薇薇站在门口喊我道。
“不去了,你和芬芬去吧。”我头也没抬喊了一声,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干啥呢,这么认真的。”薇薇的声音出现在头顶,我这才将头从坐位上抬了起来。
“我试一下会了没。”我举起手中缠着一圈毛线棒针道。
“那先吃饭呀,吃完再弄。”薇薇劝我道。
“不了,你和芬芳去吃,别烦我。”看薇薇一直站在我身边,我有点不耐烦的道。
薇薇这次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生硬。
我继续着我的事,挑了扯,扯了挑,也不知如此反复了多少,还正到上晚自习我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