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芙兰是成熟的,乐芙兰是热情的。我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命运,乐芙兰又开始重温昨夜的美妙。她不断地轻吻,不断地晃动腰~肢,呻~吟声是如此的诱人。
她说:“笨蛋,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是啊,我真是个笨蛋。我现在正在诺克萨斯,人才辈出的诺克萨斯,早已不在瓦罗兰流浪了,总是可以找得到有实力的医者。
乐芙兰越来越热情,我也用我的热情回应着她。乐芙兰张口咬在我的肩膀上,鲜血顺着肩膀上的伤口流入她的口中,同时流入的还要我原本用来保护身上伤口的元力。
等我从这股热情中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乐芙兰已经不在了。
我的脑袋如此的沉重,让我完全没有从床~上起来的愿望。背上的伤口是麻木的,如同背着一块长条形的冰块,冰块让我麻木,让我感到僵硬。
侍女正站在我的床前,焦急地看着我。
一见到我睁开眼睛,她连忙说:“大人,您醒来了?!”
我看着照进屋子的阳光。阳光是如此的明亮,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侍女说:“大人,您昨夜经历了那么惨烈的战斗怎么都不与我说呢?如果不是乐芙兰小姐告诉我您身上的伤口崩裂了,让我叫医生的话,您就危险了。”
说着,她的眼泪就留下来了,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我伸手抹去她的泪水,说:“别哭了,眼睛都红了。红着眼睛的姑娘可是嫁不出去的。”
小姑娘破涕而笑,说道:“您都这样了,还与我开玩笑。”
这时候,门开了,一名带着乌鸦嘴口罩的医师走了进来。
医师透过黑色的鸟嘴,用沉闷的声音说:“大人,我是国立医学院的芬克医师,您身上的伤口我已经为您缝合。所以请不要乱动,安心养伤。但是您身上的旧伤您以前的医师用的是一种我所不了解的缝合技术治疗的,这种缝合技术虽然使得您身上的伤口不明显,但对伤口的生长是没有好处的,血液会淤积在您的体内无法消融。这种缝合技术所造成的内伤是我无法治愈的。”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芬克医师。那么您知道有谁能治愈我身上的暗疮吗?”
芬克医师说:“真是抱歉,国立医学院常年来的主要研究课题是战地手术,院内并没有对这种细致入微的手术进行过深入的研究。请您见谅。”
我说:“非常感谢。”
芬克医师说:“看到您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你现在所需要的是安心休养,我就先离开了,有需要您可以随时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侍女替我送走了芬克医师。我叹了一口气,芬克医师的话让我有些失望,国立医学院代表着诺克萨斯的最高医术,连他们没有能够帮助我的办法,那我身上的内伤在诺克萨斯便几乎没有了治愈的可能。
伸着懒腰,我又打了一个哈欠。临晨时分伤口的崩裂失去了太多的血液,这让我一点也提不起精神。不过这些血液也许是乐芙兰取走的也说不定,毕竟年轻的美貌是女人最无法拒绝的事物。
不过我修习的欲望被塔克打破了,这个家伙蹑手蹑脚地进了我的房间。虽然被我直勾勾地盯着,但他还是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然后塔克压低了声音,说:
“总长,总长,您醒来了啊。”
我说:“怎么?清理下城区的人手都布置下去了吗?”
塔克说:“都布置下去了,下城区的大部分人都很配合。向导不用我们征召就直接来了,还有不少的人都争着要参加治安局。他们都是昨天看到了总长您带领我们征讨南街党的英姿才来的,都是冲着总长您的名号啊。”
很多人参加治安局?想来冲着我的名号参加治安局的肯定有一部分,但肯定不是全部,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乐芙兰的手下势力来。她的黑色玫瑰实力有一部分在上城区的贵族之中,但大部分肯定在下城区。消息灵通的她定然是让一部分的手下加入治安局,以此来保证自己在下城区的势力不受损害。而且其他贵族定然也有这种心思,加入治安局,保护自己手下的黑市交易,争夺自身家族在下城区的利益和话语权。
我说:“把他们都打散,分配到各个治安局去。”
塔克说:“诺!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接受了任务,塔克却一点要离开的样子都没有。这家伙咧着大嘴双手杵着椅子边,笑着看着我。
我说:“还有什么事?直说。”
塔克:“老大,昨晚上……你真一个人把那四个家伙全都干掉啦。就……就是独眼龙凯文那四个。”
塔克一脸的兴奋,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激动。
我说:“怎么?你认识他们四个吗?”
塔克说:“对啊,对啊。除了独眼龙凯文和他徒弟马歇尔之外,另外两个是艾欧尼亚来的武术家,斩人长刀秦和午夜流星隆。这两个可是下城区的高手,秦以前是诺克萨斯的外籍兵团的决死战士首领,刀法高超。而隆是一个高级刺客,在恶魔小丑萨科没有来诺克萨斯之前,他可是全诺克萨斯收费最高的刺客。”
我活动了一下腰背,确定背上的伤口并不怎么影响我的行动,而只要不做剧烈运动背上的伤口也不会崩裂。
我说:“他们的尸体在哪?带我去看。”
塔克说:“好嘞,就在验尸房,您这边请。”
验尸官是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的身材魁梧,手中却抓着一柄小巧的柳叶刀,看起来颇有些滑稽。一看到我过来了,验尸官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验尸官说:“您好,柯特大人。我是今日的值日验尸官,您是来看那几名刺客的尸首的吗?”
说着,他领着我们进了与验尸房相通的停尸房。这里是保存尸体的地方,十分的寒冷。但这里的的人们似乎都很兴奋,他们聚集成四群,吵吵嚷嚷,争执不休。这些政治的人年龄都偏大,谢顶和花白的头发让我不愿意去打扰他们,老人家的兴趣是需要维护的。
验尸官说:“大人,这些……这些都是一件退休了的老验尸官们,他们……他们到这里来都想要亲手解剖强者的尸体。所以……”
我挥挥手,让他和我先离开这个冷森森的停尸房。
我说:“好了,我知道了,告诉我现有结果就好了。”
验尸官说:“是的,大人。经确认,四名死者分别为诺克萨斯下城区居民凯文·胡佛、范·拜伦——与我同名——艾欧尼亚侨民秦和隆。他们的死因分别是颈大动脉断裂、心脏遭利器重创、肝脏受利器重创和……大脑被人劈成两半。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四人生前都带着眼罩,但他们都不是瞎子,包括独眼龙凯文在内。”
塔克补充道:“通过询问下城区居民,确认了范·拜伦、秦、隆三人双眼正常。”
双眼正常却戴着眼罩遮住一只眼,这是海盗在跳帮战中的技巧。因为当战斗从甲板上到穿舱内时,穿舱内是黑暗的,没有灯火。海盗们就会遮住一只眼,好让自己的眼睛提前适应黑暗,以保证在进入船舱后自己的战斗力。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不过诺克萨斯的东侧就是大海,他们会使用这种技巧来配合隆的黑暗幻术也是正常的。不过如此熟练的配合是不是说明了他们的联手行已经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虽然没能看到那三个刺客的脸,但我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因为我更想看一看他们几人的兵刃。
我说:“塔克,他们的兵刃放在哪里了?”
塔克说:“我们已经把他们的兵刃放在您的办公室了,大人。那些都是您的战利品,没有人敢擅自拿取。”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放的,这些兵刃竟然被他们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大堆。
我从中捡起那柄长刀,细细把~玩。
刀刃长81厘米,通体笔直,没有丝毫的弧度。
刀身雪花纹密布,轻弹声有如编钟;至刀刃处色泽忽变,包钢工艺超乎想象。
刀柄23厘米,无刀镡,以棉布包裹竹板制成,全力紧握竟无丝毫损伤。
呜……
声音清脆。
我又重重地一挥。
呜……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清脆,一样的微小。
如果不是在昨夜那种黑暗幽静的环境中,我也不一定能听到这挥刀的声音。
好刀……
不过得了这把刀更像是得了一个祖宗啊。诺克萨斯虽然是山城,但离海还是比较近的,下了山就能到港口。所以诺克萨斯的空气有时候还是会很潮~湿的,所以刀就需要上油,而且地肌烧刃(制作工艺)的刀还需要打上内云研的刀粉。保养刀的工具也是十分繁杂的,需要用鹿皮布、棉花来给刀上油保养。如果刀身弄脏了的话,更需要用棉花沾着酒精来清理刀身上的脏东西。不过我得了这刀则必然是要用来斩杀敌人的,保养的工作必然需要更加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