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来的太急,胸腔里不断喘着粗气,看了一眼白小青后,急问道:“你父亲在吗?我找他有事。”
“你找我父亲干什么?”,白小青奇怪问道,见对方不答,也只好转身往里面大堂走去,准备叫喊父亲出来。
“谁来找我啊!”,白小青刚走几步,从里面大堂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白大叔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大叔抬头看到奥斯顿,神情愣了愣后,苦笑问道:“我想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怎么快!”
“我不来,就怕你走了,以后想再找到你,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奥斯顿长呼了几口粗气后,道。
白大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样子,道:“我要是走了,我真有些担心你会如何惩处自己的儿子!”
奥斯顿听到他的话后,回想起自己来这里之前那一闪而逝的念头,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我们两个很久没有聚聚了。”,白大叔转身回到了里面大堂,奥斯顿点头也跟了过去,白小青心里带着好奇,也紧跟着奥斯顿的身后,不料随后听到父亲的阻止声。
“你呆在外面好好看店,不准过来偷听!”,白小青神情不满地止住了脚步,嘟了嘟嘴,抱怨道:“不听就不听,谁稀罕听你们两个说话!”
大堂里面一个房间,奥斯顿坐在一个椅子上,左右看了看房间,墙边摆着两张大床和一些陈旧的家具,装饰很是朴素。
奥斯顿笑道:“你在这里当铁匠怎么多年了,总赚了不少钱了吧!怎么这里看起来如此寒酸?”
“钱都攒下来了,以后当女儿的嫁妆!”,白大叔怀里抱着一坛酒走了过来,酒坛上面蒙着一层土灰,看得出这坛酒已经存放有些年代了。
白大叔将酒坛放在桌面上,光看起来,里面至少有四五十斤酒水,拿出两个大碗,边打开酒坛的封口边说道:“这酒是我酿制的,平时我也不舍得喝,你就感到荣幸吧!”
酒盖一打开,顿时从酒坛里面飘出一股浓厚的酒香,很快充斥着这个屋子里面。
白大叔亲自为两人倒满的一大碗酒,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从碗里洒出一丁点酒液,奥斯顿感到好笑道:“你女儿才多大,我好像记得她只有十二岁,怎么早就准备这些事了?”
白大叔喝了一口酒后,酒水划过喉咙流入肚子里的时候,嗓子眼里先是感到一阵劲辣般的感觉,随后浑身一阵燥热,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白大叔紧闭着双眼仔细体会这种感觉,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才睁开双眼道:“这种事就不用你管,等她嫁人了,我也就是该退休了,好好享受以后的生活!”
“退休吗?”,奥斯顿心里一阵发苦,抬手喝了一大口酒,可能是他第一次喝到酒劲怎么浓烈的酒,喝了一口顿时呛得不行,嘴里咳嗽连连,神情十分的狼狈。
德玛西亚有名的奥斯顿大将军也会有怎么丢人的时刻,白大叔看到后嘴里哈哈大笑,笑得十分高兴,根本不顾及他的身份。
“这是什么酒?怎么厉害。”,奥斯顿也是一个嗜酒之人,平时什么好酒没有喝过,但现在一喝这酒,酒水刚划过喉咙就感到劲辣无比,同时酒液十分浓厚的香气直冲自己脑门,这种感觉十分的过瘾。
第一次喝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奥斯顿便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将碗里剩下的酒抬头喝了个精光,最后还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白大叔为它亲自倒满第二碗,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的老酒,存放时间越长,酒香越浓、酒劲越大,比你们上流社会喝得葡萄酒要好喝得多。”
奥斯顿哈哈一笑,调侃道:“算了吧!那种喝不醉人的东西也算是酒,不过瘾,根本不适合军人喝的。”
有好酒喝着,却唯独缺少了美味佳肴,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现在再去准备已经有些晚了,白大叔拿出了一些平时送酒的花生米,虽然味道一般,但两人高兴就行。
往嘴里扔上几颗花生米,然后喝上一口酒,这样的场景让奥斯顿回想起以前自己在军队的时候,那时候德玛西亚还跟着诺克萨斯交战,军队纪律比较严明,平时能偷喝几口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了些醉意,奥斯顿感觉头部无比的沉重与刺痛,索性整个人趴在桌面上,脸色红彤彤的,似醉非醉的样子有些可笑,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一坛酒喝了大半,已经没剩多少了,奥斯顿突然说道:“你知道吗?诺克萨斯的军队又有大动作了,要塞外面三大沼泽都发现了他们踪迹,他们好像在寻找沼泽地里的水晶矿。”
这种军事信息本来就不应该跟一个铁匠透露的,但奥斯顿对这一条例并不在意。白大叔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变得凝重,喝了一口酒,道:“这种事你跟我这个已经退役的军人说没用。”
听到这里,奥斯顿直起了身体,一下子酒醒了几分,摇头道:“谁说你退役了,我从来就没有批准你退役了,只不过是暂时而已,如果战争来临,你要为军队出一分力气,无畏先锋从来留有你一个位置!”
白大叔笑了笑,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道:“和平了怎么多年,说这些干嘛?”
“和平吗?”,奥斯顿为自己倒满了一碗酒,摇头说道:“诺克萨斯这部战争机器从来就没有停止运作过,它现在入侵艾欧尼亚,占领那里丰富的魔法水晶矿,到时候转过身来,就会对大陆的国家开战,德玛西亚,也就是他们目标之一!”
白大叔摇头道:“德玛西亚不是还有你跟无畏先锋守护吗?怕什么!”
“可诺克萨斯也有雷瑟守备军团,要知道,整个德玛西亚,只有你能对抗诺克萨斯之手!”
“你说塞恩,我已经有很多年没看到他了,也不想再看到他的出现!”,白大叔眉头皱了皱,他知道,如果他跟塞恩真的会在遇到,那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战场。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属于军队,可自从妻子难产去世之后,我发现我错了,我应该为自己而活着,为自己唯一的女儿而活着!”
奥斯顿停顿了几下,好像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慢慢道:“以前的时候,是谁说想要当上德玛西亚的第一勇士的,当年如果你不退役,你的传奇早已经被德玛西亚的子民所熟知了!”
“回来吧!军队里需要你的力量!”,奥斯顿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白大叔沉吟了起来,他心里知道,只有诺克萨斯还存在一天,战争来临也是迟早的事,这些年诺克萨斯小动作不断,这就是一种征兆,诺克萨斯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平下去,现在所为的和平协议,只不过是为它积蓄力量而已,等准备差不多了,它们总会对德玛西亚开战。
白大叔正想答应下来的时候,从房间窗口处传来异样的声音,两人目光警惕的往那里看去,已经露出半截的脑袋快速缩了回去,白小青蹲了下来,小手死死捂着自己嘴巴,生怕从里面发生一丁点声音。
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果以后有怎么一天,自己战死在沙场上,那她不就变得孤苦伶仃一个,他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必须要为自己女儿着想。白大叔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摇头道:“算了吧!转眼过去了十年,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奥斯顿想劝说几句,可他看到了白大叔眼神里的坚决,心里知道不管自己接下来说些什么,他都不会答应下来的,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闷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气温有些冰冷,娑娜睁开双眼后,耳边就已经听到外面士兵操练的声音,转头看了看对面的拉克丝,她还在熟睡着。
起身把身上的睡衣换了后,用手把她从睡梦中推醒了过来,拉克丝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侧过身子,神情有些难受的道:“让我再睡一会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娑娜感到有些好笑,不过今天是她们在彼得堡要塞生活的第一个早上,可不能迟到,等会她们两个还要去拜见沃顿大师,无奈之下,手掌变得更加用力起来。
拉克丝最终还是被推醒了,睁开双眼看到娑娜的样子后,拉克丝才回过神来,这里可不是自己家里,想睡多久就多久,脸上带着不情愿,还是乖乖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
准备妥当后,两人推开大门,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女长官,样子普通,但脸上带着一种军人般的威严,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钟表,好像正在核对着时间。
看到她们两个出来后,女长官才把钟表收回胸前的口袋上,皱了皱眉,道:“离早上七点钟差几分,在彼得堡要塞,这里的起床时间是早上六点,不过看在你们两个不是这里的军人,以后起床时间定在早上六点半好了,不能迟到一分钟,知道吗?”
尽管两人不知道面前这个女长官是谁,但既然以后要住在这里面,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定,两人很是识趣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先介绍一些自己,我叫朱利安,是沃顿大师身边的副官,负责管理你们两个,知道了吗?”
娑娜认真的点了点,朱利安转头看向拉克丝,只见她点头道:“知道了,朱利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