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的神色看起来有点犹豫,“是这样的,陈哥办个案子很久了没有突破,他整个人家也回不了,天天加班。他稍微给我透漏了一下,说是死了个人,找不到案发地,找不到作案工具,我就想你能不能帮帮他?”
“帮警察?”
王美丽瞪大眼睛,很不可思议。她明白梅艳的意思,她曾经和她说过,被人杀害的人属于横死,灵魂不一定会进入地府,有的会在阳间游荡,陪伴自己的家人。
“人家能相信我么?”
“我也知道想让他相信有点难,可是他天天加班,胃病老犯,陈叔那么老了,经常等他到半夜”,梅艳促着眉,有点忧伤,继续道:“你也知道,顾家虽然大,但是亲情淡薄,陈叔是除爸妈外对我最好的了,我总是想让他过的开心。”
美丽放下手里的早餐,想了想说道:“你也知道这种事儿让人相信挺难的,而且搞不好我还得被调查,还得见那种东西,我这刚沾了一身骚,还不知道得倒霉到什么时候呢。”
梅艳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毕竟看见鬼确实挺让人害怕的,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失望的点点头,随手拿起茶几上王美丽的素描本翻开,入眼是一个古装少年,薄唇微翘,酒窝凹陷,眉尾一颗痣随着笑意飞扬起来。
翻开第二页,还是这个少年,只是他愁眉不展,紫色华服越发趁的他孤单,就连酒窝也没了,嘴唇抿着,双手紧握,眼中似有期盼,又似乎绝望。
第三页依旧是他,他手执一壶玉酿坐在抄手游廊上望着天空中的残月,眼角有泪落下,衣衫不整,看的让人心酸。
梅艳越翻越快,最后发现这整本素描都是这个少年,不由有点好奇道:“这谁呀?怎么全本都是他?”
美丽看到这本素描也是有点怔怔的,心口有点痛,回道:“这就是李莅”。
“啊?!这就是李莅?王丽娘的儿子?自从你那次做完梦后就再没见到她们了?”
美丽点点头。王丽娘的故事梅艳早就听过,那时候的美丽讲出这个故事后痛苦不已,哭的泪流满面,宿舍里的同学虽然也悲伤,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听过就忘,问起她为什么这么感同身受,毕竟王丽娘是王丽娘,她是她。
那时候的美丽茫然的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寝室的朋友们为了不惹她伤心,就再也没有问过这个故事的后续。
如今乍然看到美丽画的素描,梅艳又觉好奇道:“说起来也怪,你与那王丽娘张的像,还梦到她,说不定王丽娘就是你的前世啊。这么说,这个小帅哥李莅岂不就是你的儿子?”
说着自己也觉的不可能就哈哈大笑起来。美丽也跟着笑了笑,心中暗暗的想,颇有可能。
“铃~~”梅艳的手机响起,她看了来电显示立马乐呵呵的接起,“喂,陈哥,怎么想起给我电话……”
看着梅艳傻乎乎的笑,美丽心中柔软,瞄了眼她的手腕,一段红丝若隐若现,本想置之不理,可是看看好友幸福的笑脸,无奈叹气。
打完电话的梅艳说道:“我得回去了,陈叔一个人在家,陈哥去给上级打报告去了,我得回去给陈叔送饭,不然他又不好好吃饭。”
“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去陈哥那一趟,帮你一次,不过就这一次。”
“真哒?谢谢亲爱哒,么么,你真是太好了!”梅艳兴奋的跳起来,接着道:“顺便验证一下你这阴阳眼的真假,别是咋俩失心疯了,自己还不知道!”
美丽满脸黑线。。。
两人中午陪着陈叔在家吃的饭,下午到上班点后去了陈建国上班的警局。
三人坐在警局大队长的办公室里,陈建国烦躁的搓了搓脸,一会儿倒水,一会儿翻档案,就是把梅艳的话当耳旁风。
“陈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给你提供可行性建议。”梅艳被陈建国的无视给整烦躁了,小手拍着大队长的办公桌啪啪响。
“听着呢,这次这个笑话挺好笑的,你继续~”陈建国挑挑眉看了梅艳一眼,眼中含笑,说着又翻了一页档案。
梅艳被气的扭头不说话了。美丽知道要想说服这些无神论者很难,必须有切实的证据才行。
“陈哥,本来这个事儿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和梅艳是多年的好友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梅艳担心你的身体,拜托到我这里,其实我也很为难,毕竟一个弄不好,我自己也会牵连进去,可是你也得给我们一个机会证实一下,要是能帮你破案最好,如果不能也没什么妨碍,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进展,您就当看个乐子,验证一下。”
美丽这段话说的不急不缓,多少让陈建军有点在意,他抬头看看这个不大的女孩,与初见时已有很大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孩竟然有种人到中年的稳重与闲雅。
“这事儿没商量,警局的案子在破案前都是需要保密的,任何非警局人员不得涉案,如果案件和警局的人有关系,局里的人也需要停职避嫌,更何况你们。”
梅艳撇了撇嘴,说道:“真是麻烦,那我直接找局长叔叔去,哼!”说完一跺脚出去了,美丽赶紧跟上。
结果一会儿她们就开心的回来了,进办公室时,陈建国正在接领导的授权电话:“局长,您这不是胡闹么?艳艳什么都不懂,去了不是添乱么?”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建国脸红脖子粗的喊道:“哪有约会到刑案现场的!!”
转头看到进门的梅艳和美丽,脸红的快滴血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抢先出了门。
“臭丫头,尽找事儿!”说着大力关上办公室的门。外面过道上办公的队员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陈建国没好气道:“小张,胖子,行动!”
一行五人来到死者家中,死者家位于齐州西北郊区,旧小区,布局紧凑,基本没什么人住了,正准备拆迁,左邻右舍的窗户都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