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秀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国家特殊部门的传言他多少有点了解,因为特殊才能精神不稳的人占了一多半,部门有针对的心理医师,刚好他认识,有必要带她去一趟。
王美丽哭着哭着就睡了,梅艳要求留下来照顾,蔡秀明坚持自己来照顾,梅艳以为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不好破坏一位真诚男士的殷勤,所以跟着陈建军走了。
路上陈建军开着车问:“李莅是谁?你认识?”
“是她上辈子的儿子。”
“上辈子?”
“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她梦见过前生的事情,她前世的丈夫长得很像我哥,叫顾寒梅,是我们顾家千年前的前辈,儿子叫李莅,我在她家还见过那个很像李莅的男孩子呢!”
“那不是他们三个都转世了?这么有缘的话聚在一起见见,岂不是很好?”
梅艳叹口气,“我后来去她家道歉的时候听她说了,那个男孩子叫吴雪松,我和她吵架那天就偷偷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陈建军爽朗一笑,说道:“你还去她家道歉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保持警惕心理这是对的,知道误会她你还能去道歉,可见你很善良,我家艳艳知书达理,深明大义。”
他靠边停下车,看着顾梅艳,眼神中的情谊不加掩饰,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车窗外高悬的明月洒进来,一对恋人深情拥吻,不管岁月如何流转,爱情终究是历史长河中最重要的情感。
同样的一片天空下,一位男子守在病房,他看着王美丽安静的睡颜有些出神。
京城那边的心理医师很忙,没有办法来齐州,只好劝劝她能够到京城一趟,长时间接触阴魂鬼怪,精神极度紧张,会产生那样的幻觉不足为奇。
他从不相信什么阴曹地府,他知道世间有灵魂的存在,但是那也只是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就像周二良一家一样,拥有特殊血统,也只是比凡人强一点点,周二良的父亲就曾说过,他几百年在人间,上天入地什么地方都去过了,也从来没有见过地府,天庭之类的。
渡魂人也只是一些特殊点的种族,他们的生存方式不一样,或许灵魂就是他们的食粮。
他看着她,一个年轻女孩,身负这样特殊的才能,被幻觉折磨,痛苦在所难免,他感同身受。
蔡秀明摸摸王美丽消瘦的小脸,将一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这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她胆小但是胸有爱国情怀,她脆弱但又为了某些事变的无比坚强,她行止有矩,端庄大方,美艳明亮,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好儿媳。
美丽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蔡秀明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的他脸上的绒毛发出淡淡的光。
美丽心里暖暖的,除了爷爷,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她刻意忽视他的嘘寒问暖,拒接他的电话,可是他从不曾放弃,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他太温暖了,像是阳光,像是甘泉,照亮她阴霾压抑的生活,流过她干涸的心田,她知道他已经尽力对她好,可是心里装着一个人,她没有办法接受他。
蔡秀明感觉到她的动静,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你醒啦?怎么也不叫我,想喝水么?”
也不需她回答,他起身倒杯水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然后找了毛巾来给她擦脸,美丽赶紧起身。
“我自己来吧。”
蔡秀明笑眯眯的躲开她的手,凑近她坐下,他们之间只有手掌宽的距离,双方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美丽的心跳有点乱,她向后仰着身体,双臂撑着床不让自己倒下。
蔡秀明狡黠一笑,将热热的毛巾敷到她的脸上,突然扑面而来的热气激的美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清新的香皂味让她彻底放松。
他轻柔的给她擦脸,擦手,像是小时候被奶奶照顾着一样,自从能独立洗漱后,这些温暖的感觉一去不复返。
“谢谢……”
蔡秀明注视着她道:“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这样照顾你,也希望你从今往后不用为了这样的事情对我说谢谢。”
空气中有点暧昧,美丽有点受不了,慌乱的跳下地,准备干些什么,不想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悬空而起的身体整个被包裹进宽厚的胸膛,肌肤相贴的地方渐渐发烫。
公主抱,这是少女时代她期待已久的姿势,如今亲身感受,幸福的想要流泪,那种突然而起的晕眩,失重的紧张都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
她没有挣扎,还来不及挣扎,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咒,愣愣的只剩下发呆。
蔡秀明没有察觉她的变化,口中嘱咐着:“你怎么能随意就光脚下地,着凉怎么办?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啊。”
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拿来拖鞋给美丽穿上,起身时看着美丽呆呆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刮了刮鼻头,“傻丫头~”
护士来通知说是再去检查一下就能回家了,美丽迅速跟着出去,再待下去她就要彻底傻了,甜蜜的氛围简直就是扼杀脑细胞的病毒。
蔡秀明失笑,故作不知她的窘迫,拿了缴费单子办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大门时,美丽忽然觉得空气是如此清新,消毒水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袭秀明斟酌了很久对她说道:“美丽,你这次痉挛需要注意,天天接触这些阴魂鬼怪,你的神经肯定很紧张,长时间这样会留下心理疾病,我有个可靠地朋友,他是心里医师,你要不要和他聊聊?”
美丽蹙眉回道:“这次痉挛是事出有因,以后不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看了蔡秀明一眼,眼中有一点试探。
“我这次是因为要送走一个叫金枝的阴魂看到了地府的城门,所以梦到了前世在阴间的事情,不,其实不叫梦到,应该是找回了前世的记忆,我的……我的孩子在地狱里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我很心痛,所以才会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