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正在疑惑他怎么认识自己的样子,那男人就拔腿向楼上跑去,她下意识的追了上去。陈队长正在和一楼的住户了解这栋楼住户的情况,发现美丽追着人上了楼,怕她出事儿,也跟了上去。
那男人看着是个老人的样子,可是腿脚灵便,一步跨两个台阶,急匆匆的上去,比年轻人都要精神。
王美丽气喘吁吁的追到十楼,就看一户人家门户大开,她几步进了门,正好看到那男人抱着一个充满漆黑烟雾的水晶球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她又几步冲到窗口,就看到那人在空气中脚步连点几下,如有轻功,飘然落地。
从美丽背后追上来的陈建国冲到窗口看到那人逃窜,举起枪大喝:“站住!”
楼下的顾梅朗和小张听到声音立即冲出来,刚好看到那男人几个大步,就激射出百米开外。
顾梅朗身手了得,身体比意识先动,追着那人奔跑起来,他先是抬手给了那人脚上一枪,那人踉跄了一下,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过去一个侧身倒地剪腿将刚起身抬脚再次逃走的人绊倒。
那人慌忙护住怀里的水晶球,一个鹞子翻身就与顾梅朗对打起来。顾梅朗一套擒拿手疾风骤雨,那人一手类似于太极的功夫四两拨千斤,两人不分胜负,纠缠起来。
同一时刻,小张和陈队长追了过来,王美丽也跑下楼,遥遥坠着。本来打的还算稳当的男人看到顾梅朗有帮手要到了,心中一急,虚晃一招,就着肉疼的表情往身上贴了两张符纸,速度陡然提升,一个蹬地逃之天天。
顾梅朗还要追,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那人眨眼间就已经千米开外,他缓了脚步,这种速度,跑死他也追不上,等他开车出去,估计连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了。这世上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自以为自己的擒拿格斗术在世界上排的上号,在国内等闲遇不到对手,不想今日在一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身上折戟。
刚跑过来的陈队长和小张吃惊的张大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小张喃喃道:“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套路?”
陈队长脱下帽子抹了满头的汗,说道:“这世界果然卧虎藏龙!”转回身又道:“查查他的老窝。”
刚走过来的美丽满头黑线,这是玩儿我呢?短时间内一个来回的十楼,整个人都快累死过去了,所以坐到路上的道牙子上不走了。陈队长无奈的说道:
“咱们得赶紧上去找找线索,他刚走,可能有什么线索能够追的到他。”
美丽苦笑着实在走不动了,一个长期宅在家里画画的人,除了手上有点劲儿外,其他地方都是软肉,运动起来实在太痛苦。
顾梅朗看陈队长似乎挺在乎这个王美丽,就道:“啰嗦什么,非她不可的话就带走啊!”
正在陈队长纳闷怎么带走一个大活人的时候,就见顾梅朗戏虐的眸子笑了笑,走到美丽面前拽着羽绒服就将她立起来,还不待美丽站稳,他闪身一个下蹲,将王美丽扛了起来。陈队长惊讶的一挑眉,偷笑着跟了上去。
被扛着的王美丽惊慌失措的抓紧顾梅朗后背的衣服大叫,放我下来,本来被枪声引出来的住户看着这对男女,摇着头感叹世风日下,嘴里念叨着刚刚估计听错了就回了屋。
王美丽脸通红,不止是充血,而且是囧的。
上了1002,将王美丽一把丢到沙发上的顾梅朗和陈队长开始搜检起这个男人的家。正在美丽手软脚软的坐好,就看见小张拿着一个水晶瓶就掀盖子,美丽大喊不要,可惜已经晚了。
一股浓黑的像墨汁一样的气体串出来,这气体比之他们在学校里查出来的浓郁百倍,达到了现形的地步。顾梅朗一个健步,将小张拉离气体的位置,可是那气体似乎认准了小张,转了个向又扑了过去。
王美丽环视房间,想办法补救,看到刚被陈队长翻出来扔在地上的黄纸,跑过去捡起,发现黄纸上用朱砂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定”,她下意识觉得有用,食指中指夹着符纸对着那团黑影就伸过去,心中默念定。
就见那团黑影被定在半空,黑影内部云气翻滚,可见并不甘心。
急的正在团团转的陈队长诧异的问丽:“这是什么?”
美丽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个,就回道:“这个黑影就是之前咱们查到的阴气,不过看它能够现形到如此地步,这个东西恐怕比之前的要强上百倍。至于这个黄色的,当然是符纸。”
小张惊魂未定,指着符纸上的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美丽诧异他不认识,理所当然的回道:“定字啊”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你认识?”
美丽奇怪的看他们一眼,再仔细看看那张符纸,就见符纸上的汉字似乎在流动,线条延伸,纠缠,然后形成一个诡异的鬼画符似得定字,美丽皱眉看着这字似曾相识,歪歪头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渡魂引!”
正准备解释,就听顾梅朗对着小张道:“这应该是道家真言,改革开放之后,国家打击非法聚众传道,其中有个五台山的道教反抗最激烈,和国家的军队对峙了十天十夜,因为没有米粮,全体自焚以示节气。焚烧后有残页留下,被国家当做罪证收在了京城警局档案室,我有幸见过一面。”
陈队长关注的显然不是符纸,他问道:“美丽,这里住的人难道就是那个解忧道人?”
美丽点点头,走到小张刚翻检的柜子前,一一查看格子里的各种香水瓶,她并不打开盖子,只在瓶口浅嗅,直到柜子第三排倒数第二个时停住,她将这个瓶子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道:“这个就是莹莹孩子的阴魂,但是已经只有一魄了。其他魂魄不知道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顾梅朗对着一副山水画起了兴趣。这画在阳台侧面的承重墙上挂着,下方就是
财神像,像前一个供桌铺着正黄色桌布,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放在上面。
若是普通的香炉也就罢了,可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香炉竟然是古代女子熏香的炉子。他打开香炉查看,香灰很厚,显见是主人常用,他搞不懂这是什么套路,抱臂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