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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想你留下

清华来北京快一个星期了,我平时上班陪她的时间不多,清华有时候和朋友参加训练有时候和她们一起坐公交车逛京城。晚上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白天的见闻,比如听说“后海”很有名就特意跑去看看,结果大失所望,还说就是一个“小水池”怎么撑得起“后海”这么大的名称。我笑着解释“后海”其实是座人工湖,再说北京一个内陆城市哪来的海,那里不过是喝酒找艳遇的地方罢了。当然有些景点还是等着我周末一起去,她更多的时候是去北京的高校走走,回来也是一阵感叹。还有就是她们俩姐妹还真的一起去女人街了,回来的时候还买了同款的衣服和手包。我无奈的说,你们俩就是怕我分得清谁是谁,是吧?

周五的晚上,Trainee们早就听说我的女朋友是周晓妮的“翻版”,连由头都懒得想就非要到我家聚会不可。我只好勉强地答应了下来。其实我这个人有时候很被动的,不愿意去主动迎合别人,更别提组织活动了,另外,MX的风格和周围的同事关系不比同学,我的本意是不希望清华受到过多的打扰。下班前,我给清华打电话告诉她Party的事,清华正在小区的器械旁和小孩们跳皮筋儿,“OK啊,我对你们Trainee们都挺感兴趣的,我还真想看看MX招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笑着说:“你啊,到哪都能适应环境,当孩子王过瘾不?”

“可好玩了,唉啊,我得赶紧回去洗个澡,打扮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吸引几个大帅哥!”清华说着又招呼小朋友一块玩了。

我越发地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从动轮”,清华拉着我快乐地往前跑。

下班后,Eileen*Team的trainee们一个不少地都来了,由于人多,大家说好了每人买一道外卖的菜,我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班师回朝”了。回到家,门开着,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还摆着一堆洗好的水果。大家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另一个“周晓妮”在哪,只见从我的房间里蹦蹦跳跳地蹿出来几个小孩,领头的小男生啃着大香蕉,回头喊道:“姐姐,门口来了好多人!”清应了一声,走出来热情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清华正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运动服,长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额头上还隐约有几个汗珠。没等我说什么,身旁的这些家伙们围着我又拍又打,争着说:“许文,你太有艳福了!”这时周晓妮从众人身后走上前,站在清华一旁,甩了下长说:“怎么样?羡慕死你们!”

一帮小朋友围在周晓妮身旁,叽叽喳喳地说:“哇,还有一位漂亮姐姐!”

清华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对这帮小家伙们说:“姐姐的朋友们来了,今天就玩到这吧,你们也该回家了,要不家里人也该等着急了!”

小家伙们听话地点点头,唱着歌下楼了。

大家还在打量的着清华,清华和小朋友们摆摆手,回头微笑着说:“看来我还挺有当幼师的潜质呢。”

我说:“清华,要不你就在小区办个幼儿园吧,回头我也给小朋友们上上课。”

吴浩冲在前面说:“那得应聘上岗,还有我们这些人呢,拉关系可不行,是吧,清华?”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陈涛看着这么多人,干脆叫上我和几个人把自己的房门卸了下来,下面垫着几把小凳子就平放成了一张餐桌。我也跟着忙乎着,感觉陈涛这个人正在一点点改变,或者是我也在一点点改变。

我们都席地而坐,周晓妮还把雪白的地毯贡献了出来,和清华俩坐在一起。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笑着,张心平一瓶啤酒下肚后,话也多了,“我说许文啊,兄弟我真是羡慕你,你说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捧得美人归吗?你的人生理想这么快就实现了!”

清华笑着说:“男人还是要事业为主,有了事业,爱情就不远了。”

吴浩也跟着参合,“清华说得对,我的初恋不就是看我们那时候都小,没事业就和我分开了,咳,我得努力挣钱!”

“我看你们这些白领都蛮精神的,遇到合适的,女孩子一定会动心的。”清华还在为这帮trainee们打气。

陈涛表示同意,说道:“不管怎么说,许文还是有福气,清华,虽然咱们接触不多,我看得出你一定对许文帮助不少。”

我心想这家伙观察力还挺强,吴浩来了精神说:“陈涛都这么说了,我看许文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我又犯傻劲了,怎么表示?我也不会浪漫啊。周晓妮岔开话题说:“真讨厌,不许欺负我哥啊,要表示也不能当你们面前表示啊。”

这些家伙早就听陈涛说她们俩融洽地像姐妹,这回可算是见识过了,清华拉着周晓妮的手说:“这是我的好妹妹,你们平时要多照顾晓妮噢!”

吴浩看着周晓妮说:“哎呀,周晓妮你也得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啦,你看我们这期好多的好小伙呢。”

“说得也对,可是MX不许内部员工处朋友的,我记得第二期不就是有人因为这个离开公司了吗?”周晓妮一盆冷水浇下来,大家没人再提这个话题了。

我全程一直没说话,我也不想多说。周晓妮还能上你们的套?

周晓妮看我心里似乎有些变化,得意地笑了笑。

……

大家走后,周晓妮和清华一起帮着我们收拾,陈涛在一旁擦桌子,我帮着他把门安上,笑话他以后门上一股饭味儿,晚上可别闻着闻着就饿醒了。陈涛也不客气说要是真饿醒了就乱敲房门,你们不给我喂饱了就不算完。周晓妮更会打趣,说这事是“冤有头债有主”,实在是饿就去SDD把Candy和Eileen的小食品都吃光。

清华正刷着碗,听我们说的热闹,就问:“许文,你们的项目经理怎么都是女的呢?能带好销售队伍吗?”

我指着周晓妮说:“清华,说话这么不严谨呢,周晓妮还在呢,再说,你怎么不为女性捍卫权益呢,嘿嘿。”

清华举起一手泡沫,说道:“哎呀,这下让你给钻了个空子,哼,看来你是想回到女权社会啊!”

周晓妮在一旁偷着笑,清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到:“那个Eileen就是在林夕面试你的那个项目经理吧,好像听你说过。”

我说:“是啊,刚来北京的时候开始还没认出来,她倒是一直记得我呢。”

“时间过的多快啊,我感觉你毕业就像昨天似的。对了,晓妮,你们面试的时候也是她吗?”清华随便地找话题和周晓妮说着话。

“我是Candy面试的,不过面试的时候对她的印象也不深。我记得那时候面试挺复杂的,还让我们编故事和盖房子呢。”周晓妮回忆着面试的往事。

清华说:“好像和许文他们面试的过程差不多呢,是吧,许文?”

我笑着说:“都是一个套路,我那个组就是我编的故事,还有个叫王朋的……”

“你编的故事,说来听听。”周晓妮没等我说完就急不可耐地想听故事。大概女孩子都活在童话里吧,我看着她满脸的期待,把国王和月亮姐妹的故事讲给她听。

周晓妮听的入了神,最后嘟起小嘴喃喃地说道:“谁是妹妹呢?”我一下愣住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着清华背对着我们刷碗好像没听见,她委屈地转过身回了房间……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身旁“我的女神”在狭窄的厨房忙活着,心里有点愧疚。“没有攻不破的爱情,只有不努力的后来者”,也许真的是这样吧。不过,周晓妮显然不是“后来者”,也不是“绫波零”,她和清华谁更像是“明日香”呢?一个活泼大方,一个热情奔放,我一时难分轻重,但心里却一直被清华占据着,这就是缘分吧。也只有清华让我一次次为她流泪,也只有清华让我更加快乐地生活。

……

一个星期过后,我和清华恋恋不舍地分别了。站台上,清华微笑着说:“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真不舍得你,我现在真的有点不放心了,我看得出来周晓妮对你蛮有好感的,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我傻傻地站在那,疑惑地问:“我看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就像一对亲姐妹似的。”

清华仰着头,掐着我的脸说:“你还真傻啊!难道只有我们互相揪着头发大打出手才算情敌吗?哎呀,你真是个小笨蛋!当然啦,周晓妮这个女孩子很不错,有‘姐姐’我的风范,很容易令人心动。我现在能体谅那些追求我的男孩子的心情了,酸酸的,你还真行,让我也尝到了一回。”

我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她们俩是高手过招,比的是温柔,气质和风格。我望着清华不知道说什么好,清华看着我说:“许文,爱情是需要考验的,不仅是前程和金钱那么简单,感情的事是最令人琢磨不定的,不过你清澈的眼神已经给了我答案,我知道我还住在你的心里。不要给自己负担,我相信缘份,我如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反过来说,你要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我也是强求不来的。”

“我不舍得你走!”列车就要启动了,我发疯的流着眼泪,“我想你留下,我想你留下……”

清华笑中含泪:“傻瓜,来的时候就哭,现在还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融化了。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不舍得,不过这边的训练活动结束了,再不回家……,你知道我爱你就好……”

我猛劲地点点头。清华还在念念不忘地嘱咐道:“我有事情忙,不要担心我,你也不要辛苦攒钱,要照顾好自己……”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我突然感觉站台上很安静,就像剩下我一个人,我没了方向,失了主张……

突然想起了羽泉的歌:

“这个冬天最后一夜

我和你都在寻找开往春天的地铁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我等了一天一夜等开往春天的地铁

我不怕用任何代价

只是我害怕自己对付不了牵挂

我已经等你找你追你用尽所有方法

找啊找啊找啊不过是爱了恨了分了合了变化

一时冲动的想法

……”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我不怕用任何代价,我只是害怕这种牵挂,我的“开往春天的地铁”已经渐渐离我远去了,我的心也被你抽离了,我感到万分的无助,我需要你,我一直都需要你,清华,我真的好爱你……

我晃晃悠悠地飘回家,家里空无一人,我抚摸着寂寞的桌子,寂寞的床,没有爱的地方,再大的城市也留不下我的心。

可是,列车开走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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