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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梦幻的相遇

今天,当我张开疲倦的双眼,大地一片焦土,漆黑而神秘,在无际的土地上不见何物,尽是安寂。我迷失于未知之中,慌虚地四处游走,之间远处的一点白光,那是我唯一要去的地方。走着走着,我与光源已无限接近,我触手可及,眼前的景象切换到一片翠绿的花园。

我透过草丛窥看在不远处享受微风的美丽女子,她一身白纱长裙,一头浅黄色柔顺的长发,天使般的脸孔,举止是何等的优雅,简直美得完美无瑕。她的存在使我舍不得眨眼,她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这道风景线唯一的风景只有她。

坐在大树下的她并没有发现我,仍旧沉醉于春风中,秀发随风飘动,美丽动人的她却引来了各种可爱的小动物。然而,我也把持不住了,想走近点目睹她的芳容,却不小心触动了树木,我被她发现了。她便从我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回到了现实世界。这样的甜蜜美梦真让我回味无穷。

我看了看时间,原来已是迟到的节奏,赶紧整理仪容上班去。不论是街上还是写字楼里,众多女性们都仿佛与漂亮失之交臂,除了她,我眼里似乎容纳不了其他女人。

万万没想到今天的我居然如蚂蚁那样工作,忙得上气不接下气,文件堆积如山,文字沉如浩海。

在茫茫人海里,皆是匆匆忙忙掠过的背影,在人海的深处我注视着她,唯一能够吸引我就只有她。一身雪白的衣服,一把浅黄的长发,是她,没错,我们曾经见过。

我绕开涌涌的人群,挤开堵塞的人龙,我终于跟上她了,我就在她背后,单单的一步之遥,她的体态是绝非一般的优美。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而她的魅力始终让我们保持着一步之遥。我跟随她轻盈的步伐走上了一段路,还是忍不住想看她的脸,我越过她回头一看,一副精致粉嫩的脸孔不加修饰地呈现在我面前。她朝着我甜美地绽放微笑,这一笑深深地牵动着我的心,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她又消失了,眼前是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是一个梦,还是在梦里遇见她。梦虽然是假的,但也感慨能做上这样的美梦。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每次睡觉都会做梦,每次做梦都有她的出现,每个梦境她都是女主角,她的出现每次都是如此般美丽。然而,在每个梦里场景都不一样,可有一个统一的规律,便是我只要被她看见,我就会醒来。我也因此爱上做梦,在办公室,在家里,在公共汽车上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睡着,只为遇上那个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她。我试图使尽一切办法去打破梦境里的规律,全以失败告终。为什么不能让她看见我?这是一个很玄妙的问题。

有一天过去了,回家后我赶紧洗澡后躺在床上睡觉,兴奋的感觉刺激着我每一条体内的神经。今晚与往常不用,我呆在床上半天也没有睡着,还是置身于现实当中。闭上眼好些时间努力让自己睡着,好不容易才遁入梦境。这梦与之前的不一样,缺乏一种强烈而微妙的感觉。我拼命四处寻找她,翻遍其中的每个角落,觅不到她的一丝踪迹。我没有放弃,不断循环地寻找,发现这是个死循环,她根本不在这里面。我的四肢越来越麻软,似乎要动弹不得。动作一次又一次重复,过程一次又一次循环。我终于支撑不住,在惊骇的梦中惊醒过来,头是沉重的痛,手脚乏力的软。

她没有出现了,这又是什么一回事,她不想让我见到吗!我在床上发愣了长长的一段时间。算了,她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个梦,做人还是要理智点,现实点。

我驱动着疲倦的身躯工作去,今天需要外出公干,要去公司的仓库进行检查。沿途是无边无际的油菜花,我却无心欣赏,在途经乡间的车子上睡着了。金黄遍地的油菜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灿烂,疲倦的身躯在花海中得以完全释放,整副沉重的躯体能够浮于花海,享受着大自然吹来的乐韵,我陶醉于乡间中。

我仰视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风吹草动。忽然,我的天空被遮住了,迎来了一张脸,这可把我惊吓呆了,怎么会是她。

“终于见到你了。”她说。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嘴巴在不听使唤地颤抖,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

“我觉得你的感觉很亲切。”她说。

“啊。”我很辛苦地张开嘴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你应该见过我很多次吧,我却没有清楚地看见过你。每次看见你就会马上消失。”她说。

“嗯。”我拼命地再说出一个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说。

“噢。”见到她实在是既兴奋又紧张,说话也就这样。

随后,她在油菜田里连蹦带跳,歌声伴随她翩翩起舞,我也跟着她的节奏舞动起来。我们共同沉醉在一片快乐当中。

她是美丽动人,清纯脱俗,完美无瑕,不吃人间烟火。我们默认的距离仍旧是一步之遥,我们也终于清晰地看清对方。

天色顿时乌云密布,一阵满载邪气的狂风正向我们来袭。她被灰浑的狂风吹得烟销魂散,瓦解于狂风中。这太离奇了,美好的景象立即演变得尽是惊栗。

这原来也是梦,车窗外的油菜花被蒙上一沉浓厚的阴影。还是别胡思乱想,梦是虚构的。至此之后我再也没有梦见她,也许她不再出现。

时间空乏飘飘又过一周,我再次被派往公司的仓库进行检查,又再次途径那遍地的油菜花。这次我下车了,在这遍田间游走一下。这里所看到,所感受到的也真的与最后一次与她相遇的那个梦境一模一样。我尝试复制那个梦里的行为,躺在菜田上仰望着天空。没多久,我眼前一黑,天空果然被遮住了,但出现的不是她,而是喊我上车的司机,这连自己也不禁一笑。我双手按着松软的泥土,正准备起身离去,右手却意外地抓到一些东西。拾起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一束浅黄色的头发。

这。。。这头发,她。

这一小束头发被我紧紧握在手心,上车后细致地将其保存起来。当车子再启动不久,莫名其妙的一场暴风雨把前路冲塌了,车上同行的数人被困住于此地。

碰上这样的情况,一般人都会安分守己地呆在车上,我却不听劝告冒着大雨走出车外前往塌方处。这里承受不住雨水的重压,形成了一条塌沟,雨水却总往某一个方向直流,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领我到那里去。我跟着水流继而奔跑着。湍急的水流在一小山坡上把一个藏匿在泥土里的墓碑给冲刷出来。这墓碑像是在暴雨下淋浴,随着表面的泥土逐渐被冲走,墓碑焕然一新。墓碑上相片里的人在看着我,我却没感到害怕,因为她的目光是温暖而充满希望的。

墓主人怎么何等眼熟,仔细一看,她原来就是她,她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她。当我意识到这时,内心泛出一片惊骇。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在现实世界的相见是以这样的形式。

她是我人生中遇过最美丽的女子,不带任何瑕疵,这么完美的女子是现实中不存在的。

她的脸容使我沉醉,甘愿淋着倾盆大雨去细看着她在墓碑上的脸。我敏锐的触觉感觉到她也在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并非很快乐,隐含着秘密。

暴雨的寒湿气已渗透我的肌肤,雨势越来越大还引来雷电交加,我还是选择加急离开。

等到天空放晴的一天,我孤身一人再次来到遇见她的地方。遗憾的是不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墓碑,清晰记得地点就在于此,即使推壤垦土也没找到蛛丝马迹。这不怪我,也不怪她,只怪上天不再安排我么再次相遇。自上次暴雨天后,她再也没闯进我的梦里。

我带着遗憾离去,她在墓碑上的眼神是在过渡转变。她的眼神透露着什么,亦向我传递着什么,这成了一个不解的秘密,就像蒙娜丽莎那样向我微笑。

这么多的“她”都是同一个“她”,她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她叫莲莎。只可惜这个名字在现实世界中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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