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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捉摸不透

我再次踏入这个熟悉的法庭,我的脚步是沉稳,从容自在的,昔日的胆怯已不苟存。哪怕我知道手上的筹码并不占优势,但我有的是信心。

在匆匆而逝的数小时与辩方律师的博弈过程中,我看准了对方的破绽;而在证据方面控方是没有绝对证据证明意外出自人为,却在辩方的据词中抓到漏洞。每当我摸不着北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看看坐在旁听席的乔梅,她的表情总是给予我精神上的鼓舞,每当我再回过头来就仿佛充了电似的。然而,主动权却逐渐掌握在己方手中。

法官的一锤定音,结果是宣告原告方胜诉,原告从被告身上获得巨额赔偿,还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过失责任。胜利的笑容绽放在我和乔梅的脸上,这是第一次看见乔梅在笑,她的笑容真是千金一笑,这一笑是意味深长,打破了一贯以来对她的固有印象。至于案件的主角,最高兴的肯定算她了,最激动的也是她,王女士以泪水表达出来。

我与辩方律师示意礼貌地握手后便自信地步出这个熟悉而庄严的法庭。只见一人早在前方等待着我,是那个美丽又不习惯的笑容。乔梅拿着纸巾擦着我脸上的油脂,然后让我意想不到地拿着她的麦克风,原来摄像机早已座落在我的不远处,心叹乔梅这女子真是敬业。算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计较这些。

经过一个值得纪念的今天,我累了,她也饿了。饭桌永远是交流的最佳之选,从我们相遇以来的一个多月都没有认真地吃过一次饭,我从来没想到与乔梅单独在餐厅吃饭。

“大律师,真的谢谢你。”乔梅温柔地说。

“怎么这么客气,不像平时的你。”我说。

“平时的我怎样的?”乔梅问道。

“算了,不说了,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好一点。”我说。

“平时是不是这样的!”说着她便使劲地拍案而起。

“对,就是这样。”我禁不住笑着说,“哎呀,终于原形毕露了。”

“笑什么笑,不准笑。”她略为大声地冲我来。

“不笑了,不笑了。你不用感谢我,助人为乐我也开心。何况那时基于上司的压力,我不干不行。”我说。

“对不起,之前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凶的,是我的错。这顿饭我请你就当补数吧。”她又顿时装起温柔地说。

“你可放心,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而已,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们还是享受晚餐吧。”我嘴上说不在意。

饭后的我们彼此都觉得意犹未尽,想尽情地释放压力,便相约酒吧继续。

灯红酒绿,激情四射便是这家酒吧的写照,在舞池里魅力爆发的乔梅与在吧台喝着一杯鸡尾酒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一个人喝,闷啊,跟我上去跳吧。”乔梅说。

“不了,好累,不想动。”我说。

“走吧。”她硬要拉着我上去,无奈之下只好与她为伴。她简直是兴奋疯了,似乎这个舞台就属于她,至于我当然是笨手笨脚,纯粹是摆两下动作算了。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跳舞上,坚持了好一会儿便黯然地走下舞池,免得喝成烂醉我只是点了一杯啤酒。不久后,乔梅也下来了,还埋怨我扫兴,她一连点了好几杯烈酒,劝也劝不停。酒后的她,酒窝呈现苹果般的通红,不知是否酒精上脑多少有点神志不清,说起话来也有点语无伦次。

没过多久,我们离开了酒吧,乔梅喝多了走路也走不稳,在路上呕吐个不停,站在她旁边的那个我实属无奈,只好扶着送她回家。虽然,我也有点醉意,人还是处于清醒状态,扶着她走也实在太辛苦了,我干脆背着她走。好不容易才把她背到她家,一开灯简直要把我吓坏了。家里一片狼藉,有限的空间里还参差着浓郁的剩饭剩菜气味,这个家里也太长时间没有执拾整理过了。家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枕头,什么生活用品皆是一份,我猜她大概是单身,对于这种女性的性格不就是独立自主爱自由,有性格的那一类,平时好强好胜,不是一般男人受得了的。我把乔梅放置在床上,脱了她的高跟鞋,盖上被子。

安置好乔梅后,便在洗手盆洗一下自己那副憔悴的脸容。万万没想到镜子里除了自己更多出一个人头,深深地吓了我一大跳,好在不是灵异事件,原来是脸带红晕的乔梅。她从后抱住我的腰,头贴在我的肩膀上,又开始胡言乱语地说话。

“干嘛,你醉了,快到床里睡觉。”我对乔梅说。

“不要,我要你陪我,不要走,我们继续喝。”乔梅说。

我被她死缠住也实在没办法马上离开。她随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拔掉酒塞子往地上一扔,在我毫无准备之下往我嘴里灌。

“哈哈哈,好喝吧。”她以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又晕又呛,看来被灌下了不少的酒,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恍恍惚惚地开始不省人事。

刺眼的日光把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唤醒,这床也太温暖了,真不愿意起床,可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是光着身子的;也怎么会睡在床上呢,根据脑海的记忆昨晚我还没回到家里睡觉;睡在我隔壁怎么还有一个人呢,我翻开被子一看,怎么有个全身脱光的女人,仔细一看她的脸竟然是乔梅。这是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我的思绪一时间无法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一片空白,基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我已断片。

我的脑袋是一片混乱,驱使我做的却是穿好衣服趁乔梅还没醒来就马上离去,当作没事发生过。于是,我便立马把衣服穿好,稍作整理后准备离去,忐忑不安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就在此时,一条内裤突然甩在我头上,惊慌失措的我只能悄悄回头看看躺在我身后的女人,她依旧是处于熟睡的状态。我仍少理准备不说而辞。

“就这样打算走了!”身后迎来一句。

紧张的我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继续地沉默。

“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拦你,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乔梅说。

我最后还是转过身去面对那个一丝不挂的乔梅,上前把其紧搂入怀,说,“我不走,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的体温尽情在我怀里释放,一股切实的温暖贯通着我全身,她的体味也在我身上残存。

她来得太突然了,是我完全预料不到的,从见面开始的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到如今紧密地抱在一块,起伏也实在太大。

从今天开始,我们依然是独居,过着各自原有的生活,私生活基本互不干涉,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走到一起。这样的恋爱关系相比之前的都让我感觉自由得多,轻松得多。至于乔梅内心深处到底是怎样,我是触摸不透的,她的处事风格比较我行我素,有时不按常理出牌,就如这次。

我与往常一样乘坐电梯下班,没想到穿着行政装高跟鞋的乔梅居然在写字楼大堂等候着我。

“跟我走。”还没让我搞懂是什么回事,乔梅便硬拉着我走。

“去哪里?”我不解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她完全不讲道理地拉着我走。

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转公交车来到了一个完全没印象陌生的地方,居然还要步行上好几公里的路程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丛林里,周围的环境寂静阴沉,有一种无形的恐怖感入侵我的心。

“你想带我去哪里,搞什么啊?”我急切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乔梅不耐烦地说。

“你不会是带我来这地方打野战吧,开房找酒店啊!”我奸笑地说。

“你想多了,今天没心思干那个。”乔梅说。

“那你不会是来探灵的吧,我好害怕。”我说。

“不是,你看到那边有灯光没。”乔梅一手指着远处的一方。另一只手却死死地牵着我。

我顿时瞬间愕然,目瞪口呆地盯着她。

“那里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一个犯罪分子制毒的窝点,我们要悄悄靠近一探究竟,不要被发现。”乔梅镇定地说。

“你疯了,我们会被杀的,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还是交由警察去做吧。我们快点走。”我快崩溃地说。

“没事的,只要我们小心翼翼地行事,不会有危险的。你看我连摄影机也带上了,我就把这些犯罪事实曝光。你知道吗,这是一个报料人秘密提供给我的,今天机会难得。”乔梅把我的手牵得死死的,不论我怎么使劲甩也甩不开。

“我们别玩命了,当记者不是这么当的。”随后不论我怎么去说服她,倔强逞强的她依然没有丝毫思想动摇。最后,被动摇的却是我,我被强行地与她一起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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