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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然而,我与雅馨的关系依然如旧,并没有因为与她父亲签署的合同而受影响,也当然她应该不知道有关合同的事宜。

随着时间日渐推移,我与雅馨的关系也迈入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就选择了今天去拍婚纱照,今天除了她以外还特意带上了一个闺蜜来帮忙挑婚纱。

我的风格依旧是修身亮丽的西装,看上去精神帅气。千挑万选确实女生一如既往固有的权利,看来我真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目睹她穿上婚纱的妆容。终于等到她出来了,可惜我的胡子已经长了。一个端庄亭亭玉立的大美女呈现在我眼前,婚纱十分适合她,大气、性感、华丽,尽显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

我们便手牵手在镁光灯下展现着各种开心幸福的美态,不论场景怎样再切换,也切换不了我们彼此之间的爱意。

回想一下我跟她父亲签署的合同协定的试用期也快到期了,那么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与雅馨结婚,我的心情相当兴奋,暗地里略带点复杂。这发自内心深处的复杂,究竟是什么连我自己也无法形容。

我和雅馨的好事传千里,传遍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同事们都给予我们不同的祝贺,我们便时刻陶醉在欢庆声之中,工作先搁置一边去吧,根本完全是无心恋战。唯独一个人总是看我们不顺眼,她便是我的女上司,也就是面试我进来的那老女人。

对于这个很有距离感的女人,还没有作充分的介绍。也该是时候介绍一下,虽说公司的同事私下都称呼她为老女人或者老姑婆,她的名字叫林厉,众人当她面都礼貌上叫她林小姐。其实她并不算老,只是都快奔四十都没结婚,而且也没有男朋友,甚至连男性朋友也几乎没有。对下属的态度如其名般严厉、挑剔、刻薄、一脸高冷,公司里的人没人愿意亲近她,尤其是女同事。在工作方面她的能力的确是很强,特别是管理方面,同事们无不敬佩她。她平时最爱骂人,分配工作给人,更多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经理房里,无人知晓她干点什么。至于她的着装嘛,可能总是工作场合相见,总是女款高贵西装,不太高的高跟鞋,戴一副高傲且冰冷的无框眼镜。她除了在办公室出现,几乎没人在其它场合见到她的踪影,她的工作时间也颇为神秘,无人知道她几时上班几时下班。对她怨言最大还真的要数女同事,这也许是她内心极度不平衡吧。

林厉在热闹的场面中走过,仿佛一股寒风突如奇来虐过,把周围原本欢庆的氛围瞬间打破,回归沉默,寂静当中。她的气场真的无人能及。

随后,雅馨被林厉这个总经理召入其经理室中。好一会儿后,雅馨憋着闷闷不乐的表情走出来。我便马上前去一探究竟,结果还未让我出声,我也被林厉召进去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林厉严肃地对我说。

“不知道。”我有点嬉皮笑脸地说。

“你知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工作完全不在状态,工作质量极差,安排好的工作迟迟没完成。我知道你们准备结婚,但总不能是这个态度。”她厉声说。

我们有太多反驳的理据,只有用诚恳的态度去承受。心却在想:怪不得没有男人愿意靠近你。

我也同样是闷闷不乐地走出经理室。我并没有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而我知道此时此刻要做的是抱紧雅馨,给予她安慰与支持。我们的心思早已不在工作上,除了爱情还是爱情。

今天,我和雅馨做了一件之前从没做过的事。我们公然当着林厉的面不辞而别地早退离开公司,还一起对她做鬼脸,心情当然是不亦乐乎。

“你知道吗,今天我很开心,我做了从来就不会做的事情。看着那个老姑婆无奈的样子,实在太爽了。”我说。

“我也是,谁叫她狠狠骂了我一顿。我们这样大不了丢了工作而已。”雅馨高兴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怕什么,你来我爸的公司干就可以了,那时我们想怎样就怎样。”雅馨说。

“那也要你爸同意才行。”我说。

“只要我硬来,他不敢不服我的。呵呵!”她说。

听到这番话后,我心里可是时刻乐滋滋的,看来只要当上你老公,我的前景是一片大好,是一望无际的好。我顿时自控不住亲了她一口。

在一天里肚子饿的时候总会到的,我们挑了一家高雅别致的餐厅落脚。能坐在这里的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突然也感到自己倍感自豪。

当我与雅馨闲聊了一会后,有一种奇怪且又熟悉的感觉踹绕在我身边,却又一时无法形容出来。在隔壁桌的一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她气定神闲地走过来坐在我和雅馨之间。我以诧异兼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怎么了,不认得我吗?”那女的跟我说。

通过仔细深度观察一轮后,才认出是她,是易玲。如今的她已披挂上浓妆艳抹的容貌,与昔日我认识的她早已是判若两人,当年清新纯朴的影子已不知所踪。

“不仔细一看还真认不出是你,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我谦逊地说。

“呵呵,人总是要改变的,尤其是女人。你不觉得我比以前更加漂亮吗?”易玲自信地说,眼神还不时藐视着雅馨。

对于易玲的出现,雅馨表现出来的是数之不尽的莫名其妙。

“对了,你看你坐下这么久,还没给我们两人互相介绍一下。她是我女朋友‘雅馨’。”我指着雅馨。雅馨便礼貌地对易玲示意一笑。

“我叫易玲,你好。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易玲自信地介绍自己,“我们以前关系很好的,只是太久没见,有点生疏而已。”

“我们今天真巧啊,居然在这里见面。”我笑了笑说。

“这话应该由我说才对,这里是我和我老公经常来的地方,我们还是这里的会员。”易玲以轻浮的语气说,看来她没有把雅馨放在眼里。

“不就是个破会员,有什么了不起的。”雅馨反击一句。

“对了,你怎么又换了女朋友,上次同学聚会的那个呢,看来还换得挺快的。”易玲开始每句话都在挑衅。

“你说什么呢!”我很不高兴地应答。

“前度还是个乡下婆,现在又搭上了个富家女,有说错你吗?”易玲轻易不收嘴继续说。

“你今天是来故意搞事的吧。”我气愤地说。

雅馨听了此番话后更是一直黑脸待我。

“不说了,我要去陪我老公了,你们慢慢吧。”易玲说完便摆着高傲的架子潇洒地回到她原来的餐桌上。

她过来这样一说,我和雅馨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我们顿时沉默起来,只顾着把食物塞进嘴里。

尽管易玲的外表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是如此的扑鼻,她的衣着是如此的华丽,她的首饰是如此的夺目,可是我对她的感觉是如此的越来越讨厌。

雅馨的一肚闷气从餐桌带到她的座驾上,不论我怎样哄她似乎也是无动于衷不受乐,乃至车子也是她自己开。

“你还是为易玲的话而生气吗?你也知道我在认识之前是谈过恋爱,这个很正常。”我辩释道。

“我不是说这个,那个女人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雅馨不爽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大学同学嘛。”我说。

“依我看,你们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吧。”雅馨说。

“我的宝贝,你吃醋了,而且是吃上一大口了。”我说。

“如果一个跟你普通关系的女人会是这样的吗,会特意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挑衅的吗?”雅馨非常气愤地说,“我看她跟你就是关系不一般。”

“你看你,生多大的气呀,她都已经结婚了。”我说。

“我就是很不爽,我就是讨厌她那张可恶的嘴脸。”雅馨说着便踩尽油门,轿车便无阻地往前猛飙。

“你干什么,快松开油门减速,减速,危险呀!”我不停地叫喊着她,可她总是不予理会,一意孤行。

车速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面对着交通岗的红灯更是直冲。幸亏这次没有发生意外,足以把我吓出一额冷汗。可是幸运总不会一直伴随着你,事故说来就来,在黑夜里驾驶加上过快的车速追尾了前面的轿车。冲击力之巨大让我脑海里一片空白,知觉全失,我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

我缓慢地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映像出现在我眼里,全身都几乎动弹不得,但随着知觉的逐渐恢复到可以活动的状态,感觉鼻子和额头却是湿湿的一大片,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哪些部位在流着鲜血。看着身边的雅馨,只见她一动不动全无知觉地昏迷在血泊之中。不论我怎么呼唤着她,如何去拍打摇曳着她的身躯,依旧是丝毫没半点反应。可是经过我检查过后,她还有心跳和脉搏的。她的头部与身体都受到严重的撞击,为确保安全我还是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我的白衬衫不知不觉间被涌流的鲜血染成鲜红,在车外站在模糊的数人对我指责谩骂,我在一遍听不清的谩骂声,马路上的嘈杂声中再一次失去知觉遁入梦境。

当我眼睛一睁开,我已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我隔壁床躺着的是雅馨。我从医院那里得知她安然无恙,只是安祥地睡着。我走下床去仔细看着她,她的脸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气质依旧是那么高雅。我只是静心地观看她,不去打扰她沉醉在美妙的梦境中。这次车祸中没有大碍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突然,窗外一道刺目的强光使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一片刻的时间我却不知自己置身于何地。

不知所措的我,无时无刻地拼命挣扎,眼睛再一次睁开,额头全是汗,此时我才真正意识到刚才呈现的是梦境。现实中在我隔壁没有躺着雅馨,在我周围的空间皆是空荡寂静的一遍。然而,我的内心却与环境大相径庭,就是心急如焚,穿着病人衣服的我匆忙地四处寻找雅馨。我从医护人员打听到,雅馨还在重症监护室,她已经进去好几小时了,情况依然是不明朗,原来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小时了。在监护室外我见到一个怕见又不想见的男人,他便是雅馨的父亲高仕谋。

高仕谋对待我的眼神从来都不带善意,今次更是充满敌意,面对着他既害怕又尴尬。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有威严地对我吼。

“我。。。我。。。”我满口结巴地回答不出任何东西。

“到底怎么会这样,这事肯定跟你有关,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瞧吧。”他说。

“你以为我好过吗,我的心也急死了。是她不听劝告,超速驾驶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我说着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下。

“你别推卸责任了,她开车都有好几年了,不是因为有其他原因会这样吗?肯定是因为你,跟你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在里面的人不是你!在医院里我不跟你嘈,账以后再慢慢跟你算。”他说。

我和他能做的除了等待也只有等待,时间在无情地虐待我们,我们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走出重症监护室的不是雅馨,而是她的主治医生。医生给予的消息是没有性命危险。这让我和雅馨的父亲都松了一口大气。可是,还有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她的头部受到十分严重的撞击,受到很大程度的损害,颅内有积血。

“那到底会怎样?”我抓狂地问主治医生。而高仕谋却神色凝重地盯紧医生,丝毫掩盖不了其紧张焦虑的情绪。

“你们先别激动,病人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那些较大的损伤导致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这些损伤对她日后会有很大影响,不能完全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医生说。

高仕谋狠狠地对我刮了一巴掌,五只手指的红红烙印鲜明地印在我白皙的脸上,说,“你也听到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对雅馨是深感愧疚,但每当我仔细一想的时候,责任也不应全由我来承担,只是雅馨驾车不听劝告。

“但我建议你们送她去国外治疗吧,在国外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医学专家,治好病人的这些问题是不存在问题的,目前只是我们国内并没有引进这些治疗技术而已。”医生说。

听了医生这么一说,我和高仕谋瞬间皆落下了心头大石。高仕谋的脸部皮肤也从绷紧的状态变得舒缓。

我迫不及待地闯进病房去看待雅馨。昏迷状态下的她是那么安静地睡在床上,脸上是那么的苍白,身躯是那么的柔弱。我只站在远处默默地观看着她,不敢去打扰她,疼痛由心而生滋扰着我全身。

我不想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我选择悄悄黯然地离开重症监护室。然而,我的存在会打扰那个净属于她的安宁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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