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窗户暖洋洋的洒在地板上,跟平常一样,咖啡和奶糖此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今天的报纸杂志也摆放在茶几上。
她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也没法交谈,咖啡树一头自然的卷发却是分堆立着,就好像山中的花丛,分成多个帮派,这里一块,那里一簇,整个脸黑乎乎的,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从不洗澡,不过她身上并没有怪味,这种形像很怪异,但是让人看着很有喜感,应该说长的像咖啡树,她只能这么去称呼她。
奶糖很白,怎么看也是俄罗斯血统,她头发雪白,皮肤也是如此,就连那口牙齿也很白,白的像瓷器。奶糖没咖啡那么活泼,总是带着浅浅笑意,她最喜欢的动作就是拂额头前的那丝短发,也许是一种习惯,她今天早晨拂发二十八次半,为什么还有个半次,因为她这个动作没做完,就被咖啡树急冲冲的叫走了。
这房子应该有千平,到现在她还没有逛完,她也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她非常平静的熟悉这里,她明白被人悄悄软禁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她一不慌二不怕,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没主见的人,冷清的性子让她遇事更冷静。
空旷的餐厅摆着几十个人就餐的长方行大餐桌,四周围着一圈餐椅,桌子中间摆着两束鲜花,餐桌上方是金碧辉煌的大吊灯,她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大吊灯,灯中清楚的印出自己的影像,同时她看到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卧室,起居室,餐厅……刚开始她还惊慌,觉得太恐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监视下,现在她已经适应,她冷笑一声,该来的自然要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早餐非常丰富,有牛奶,面包,鸡蛋,来的头一天,有咖啡,有果汁,糕点,糖果……摆满整个长长的大餐桌,但她看也没看更没碰,几天后,那些她从不碰的东西终于不再出现在她的早餐桌上。
她优雅的拿起一个小面包,从中间划开,抺上黄油,并没有直接放入口中,而是放入盘子中切成无数个小块,再放叉子放入口中,刚烤出来的面包外面香脆,里面松软,有淡淡的咸味,但跟黄油无关,因为黄油本身是无味的,而是面包自带,法国很多面包店都会做这种,但中国人做不出这种味道。
她并不担心茶点里是否有问题,如果对方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没必要这么费劲,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
喝罢红茶,她拿起报纸,竟然有半版是关于叶氏集团继承人叶鹤轩,看到他落寞冷清的背影,她除了心疼就是无奈,她能看到他,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她很好。
这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有看不完的书籍,有全球各个国家的电视频道,只可惜苏慕谨不爱看电视。
另外一版全是唐氏接班人唐凌志的近况,苏慕谨恨恨的看着他,除了他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掳走?
苏慕谨这些日子前思后想,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为人冷静谨慎,从没跟人闹过别扭,也没得罪过人,唯一的过节就是跟唐凌志之间的稀里糊涂,她从没错过,唯独错了这一回,想不到惹来这么多事。
叶鹤轩最近一定心力憔悴,自己在事业上没帮上他什么忙,反倒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么一闹,不知道又给他添了多少心烦,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的商业带来负面影响,但肯定的是给他叶氏家族摸黑了。唉,如果可以弥补,她不会让这发生,她会杜绝这一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后悔,骂自己也无用。
妈妈和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以前家里无论是大小事都是自己来打理,现在让妹妹独挡一面,不知道她行不行。
苏慕谨终于坐不住,她站起身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碧绿草地,踏过石板,转过三个弯来到铁门前。
漆黑的大铁门前站着左右四个保镖,个个都是大块头,头带迷彩帽,身穿迷彩服,脚穿迷彩军鞋,肩挎机关枪,黑色墨镜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每次苏慕谨走到这里,他们就会走过来拦住她,请她回去,他们不是中国人,因为他们不会说国语,同时他们也不会说英文,%……&*,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今天跟以往有些不一样,有两个大兵主动上前给她开门,这铁门看来非常笨重,两个身材魁梧的爷们,竟然也没有那么轻松,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抗议。
苏慕谨也不理会,跨步迈了出去,两个保镖跟了上去,不远不近走在她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跨出这所房子,也是第一次观察四周,四面都是海,一望无尽的大海,除了树就是水,没船,没人,没希望。
往前走是大海,往左走还是大海,往右走也是大海,她明白了,她此时身处无名孤岛上,即使她能躲过四大金刚,也躲不过随处可见的监控,即使顺利出了房子,也不能顺利跨过这片大海,就她那两招狗爬,不淹死也得喂鲨鱼,不喂鲨鱼也得饿死,渴死。
想走是不可能,想留还不情愿,走不了,留不得,还得忍些时日,苏慕谨相信总会找到办法。
确定一只蚂蚁也飞不出去,苏慕谨还不死心,她围着房子走了三圈,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她才做罢。
那两个保镖至始至终都在不远处,也许是职业病,他们警惕着四周,稍微一丁点声响,立马将枪端在手中,苏慕谨肯定他们身上一定还装着炸弹,因为他们的衣服兜,裤兜都是鼓鼓的,也许他们腰间,鞋子里除了匕首就是飞刀,随时就能快速致敌人于死地。
苏慕谨确实饿了,她中午吃的比较多,也许是最近营养太好,她感觉自己长胖了,但她不在乎,吃饱喝足,养好身体保存体力才有机会逃跑,她不能报警,不能求救,只能自救,她不会坐以待毙,她苏慕谨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也不是悲观的人,她相信她很快就会想到办法,想到这,她突然感觉整个人有了活力。
鹤轩,不要担心我,如果你能感应到我,我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再耐心等我几月,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会成功的。鹤轩,我好想你!
趁无人注意时,苏慕谨将自己的一个香水瓶倒空,往里面塞上一张纸条,这是最没谱的求救,但是有希望她就要试试。
瓶子很快被捞起,这些男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小小的瓶子里面只有一张四方形的白纸,一个字也没有。
苏慕谨当然不可能在上面写文字,但是她也不至于无聊到只扔一个空白文字的空瓶,但愿有聪明的人或化学专业的人,他们肯定知道如何让隐藏的文字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