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祎,给!”李贵拿着一摞脏衣服丢在秦婉祎面前:“惠儿掌事娘亲病种,姚大管家让她回去了,让我来接替她的任务!她的活今后你都包了!”
正埋头洗衣的秦婉祎见李贵这无赖的样子刚要起身反驳,便被采莲拉住,采莲不敢出声,一直在摇头,见此,秦婉祎便不再推脱。
李贵耍了一圈微风走后采莲才细细道来:“这李贵是东厢李婆婆的亲侄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前些日子不是说到李婆婆原是管家的吗,其实另有原因,早些年,咱们殿下刚封爵之时,府中常有刺客,那李贵有一次替咱们殿下白白挨了一刀,殿下也正因此才躲过一劫,因此,就算李婆婆以公谋私,但碍于李贵的面子,未曾将他二人扫地出门,你还是少惹他为妙。”
听了采莲的一席话秦婉祎也不便再讲什么,便接着埋头浣洗衣物。
书房。
“暗香坊?那是个什么地儿?”顾璃川从未注意过京城之中有这么个地儿。
“属下彻查过,的的确确就是一间普通的茶楼,秦婉祎也确实是差点病死接头,被暗香坊老板发现,这才捡了一条命!”
“秦婉祎?”
顾璃川仔细揣摩着:“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属下也觉得蹊跷,但左右排查多次也查不出个究竟来!”
“李贵派过去了吗?”
“今早就派过去了。”
“好,接下来,等就是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殿下的意思是睿王?”
“自古以来鹬蚌相争渔人受益,孰是孰非还是要走着瞧的!”
“殿下高瞻远瞩,属下望尘莫及。”
“何权那边如何?”
“已经出手了,想必这会子南梨使团秘密进京之事,不想隐瞒也瞒不住了。”
“很好,告诉何权,古月正逢多事之秋,让他好生休养,近日朝中之事就无需他老人家挂心了!”
“是。”
巫山。
“今日便到此,万万不可心生旁念。”
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满眼的笑意:“小子,急不得,就算你万般急切,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是,晚生受教,多谢老者!”
“多谢老者,老者慢走!”玏佟道人正恭送着,巫山老者便化作一缕青烟远去了。
这巫山老者乃是倚天地万物的灵气而生,是万物之根灵,是这世间最是养天地之万物的鼻祖,亦可说,是雪瑶的先祖了,当年助雪瑶转世为人,巫山老者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什么急不得?你急什么?”玏佟板着脸问道。
“没什么,你又急什么?”
玏佟道人见自己吃了个哑巴亏,面露不悦:“嘿!你这个臭小子!”
婉祎,我的婉祎,你到祁王府了吗?可还快活?
云蘅的这份惦念及玉魂的明知心性,竟使他入了秦婉祎的梦。
“青璇......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位身披战袍血迹斑驳的男子,嘴角噙着血与泪,俯卧在三生石旁强颜欢笑着。
接着,那男子竟划破手指,于三生石上一指一指写下了自己和那个埋藏再心底许久的名字:
玄嗣青璇
玄嗣青璇
“青璇,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下一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都让我去寻你,可好,青璇,等我......”
秦婉祎哭诉着,她想跑去那个叫玄嗣的人身边,却怎么也踏不过去,她拼命嘶喊,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声地痛哭,默默地流泪......
突然,刺骨的洪水如猛兽袭来,秦婉祎在冰冷的水中无助地呼救:“救我——救我——”是云蘅不顾险阻纵身跳下冰湖去救了秦婉祎,傻瓜,不是说过我不在身边的日子,要好自珍重吗,怎的如此不听话?云蘅一阵心疼,想要触手去摸摸婉祎的小脸,却在瞬间化作空无。云蘅忽地从梦中惊醒,许久仍惊魂未定,到底是你入了我的梦?还是我入了你的梦?亦或是,她的记忆就要解封了吗?不可,若记忆解封,阴气也会随之外泄,届时,若未得顾璃川庇佑,婉祎必死无疑,万万不可啊!
“咳咳咳——”一阵猛咳撕心裂肺
这一阵猛烈的咳嗽惊动了玏佟道人,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好端端的,怎就咳了起来?”道人瞬间幻出一股真气,笼在云蘅身上:“方才说了急不得急不得,这便又.......云蘅,你何苦执念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