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各国精锐,再加上磨合了很长时间,就算是撤退也显得井井有条,好整以暇的互相防守着向后退去,不一会,剩下的一千多名黑衫军就快速的退出了战斗区域。
“不追?”学者面带微笑。他将在身后拿出了他的手杖,双手一合,他的那杆细剑就插进了手杖里面,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手杖。
“唔,不追了。”查理曼略带惊奇的看着他的手杖,微微摇头说:“他们还有很大的战斗力,况且我们的士兵也就八百多人,就算是击败他们,我也要受到不小的伤亡,不划算。”
黑衫军的身影已经逐渐消失,查理曼淡淡的挥手道:“打扫战场!”战场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不过还是以黑衫军最多,但其中也有十几名法兰西战士的尸体在里面。查理曼做的,就是将法兰西士兵的尸体掩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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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谷王国是七国外围的王国,他靠近着黑森林,也是受到黑暗人族入侵最严重的王国。光明长城就路过他的境内,穿过了他边缘最大的城镇——黑血城。黑血城得名于与黑暗人族的战争,在他城墙下,如果将土堆挖开,就会发现密密麻麻的骨头,这些都是死在城墙下的黑暗人族。
黑血城护卫着光明七国,可以说它是最重要的一座关隘,光明长城正在向着它修建着,只要光明长城与黑血城连成一片,那么整个光明七国就可以安全的在大后方发展了。
黑血城的酒馆内,一个全身都在蓝色袍子里面的诗人在拨动着他那有些破旧的小琴,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头罩下传出来,带有独特的叹咏调。酒馆内的酒徒们都在小口小口的喝着酒,品味着这美妙的诗歌。
蓝袍诗人突然顿了一会,就在酒徒们迷惑不解的时候,他又轻轻弹动了怀里的小琴,带着磁性的诗歌又在酒馆里欢舞起来。酒徒们面带微笑着敬了蓝袍人一杯。
我建成一座纪念碑,比青铜更耐久,
比王的圣殿更加崇高巍峨。
贪婪的雨、狂野的风都不能
把它摧毁,时间的流逝、无穷的
岁月的纪年也对它无可奈何。
它不会完全死去,它的大部分
将避开死神,它的名望会发展,
新的荣光与日俱增,
因为它代表的,是光明。
酒徒们突然瞪大了眼睛,他们手里的酒杯颤抖着,酒馆老板手里拿着的大麦烈酒掉到地上粉碎,都毫不自知。他们都在呆呆的看着蓝袍人,他还在弹着小琴,在用着他那带有磁性的声音,唱着叹咏调。一只土狗搭着舌头,细细的舔着地上的烈酒,它感到味道不错。
我的作品将要完成,不论是谁的愤怒,因为他们代表的
不是光明,火与剑、暴力与阴谋才是他们的主宰。
就算是时间的腐蚀,鲜血的污秽,也不能把它毁掉。
来吧,那一天就要来啦来啦,他有权处置
那伪善的黑暗,结束寿命的莫测跨度。
他将升上星空,精华照耀着大地
而不朽,他的名字将与世长存,不论何处。
名扬一切世纪,因为
它代表的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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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在酒馆之中燃起,酒徒们徒劳的拍打着门窗,可是他们不敢迈出酒馆一步,哪怕是一步。因为外面,一名穿着白色链甲的骑士,正静静地看着里面无助的酒徒们。在他身前,上百名穿着统一白色锁子甲的士兵,正拿着长戟对准酒馆大门,在前面,四五具尸体正横躺在地上。
酒馆老板被带出来,像只小鸡一样瑟瑟发抖着。白甲骑士淡淡的看着他,淡蓝色的瞳就好像是大海与天空,深奥、广阔。“你听到了什么?”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带着同样悦耳的磁性。
“亵渎者!他在亵渎无上的光明王!”酒馆老板趴在地上哭嚎着,他怕极了。周围的白甲士兵听到这句话,瞄了他一眼。
“亵渎者?”白甲骑士低着头,蓝色的瞳淡淡的看着逐渐化为黑色的酒馆,里面,酒徒们正哀嚎着求救。他说:“亵渎者什么样子?”
“一副游吟诗人的打扮,蓝色的袍子!拿着一把破旧的小琴!”酒馆老板不敢隐瞒,颤抖着嗓子说。就连他身后,那逐渐化为灰烬的祖传酒馆,都没能让他的心感到颤动,因为面前的白甲骑士已经让他恐惧到了极点。
“蓝袍的吟游诗人?破旧的小琴?”白甲骑士喃喃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你终于来到了这里吗?”周围的白甲士兵面带严肃,一丝不苟的看着酒馆大门,只要有酒徒跑出来,他们手里锋利的长戟,就像他们头上砍去。
“大时代啊!真的来了。”白甲骑士微微叹气,戴着白手套的手无所谓的挥动:“全都杀了!”
就在酒馆老板呆住的时候,身后一名战士的长戟就落下来,将他的脑袋在身子上分离出来。前面的士兵们,挺着长戟缓慢的走动着,露出十几道空隙。身穿白色亚麻服的弓箭手走出来,他们脸色平静,快速的向酒馆里面射出了锋利的箭矢。
随着酒馆里面酒徒的哀嚎声减小,弓箭手逐渐后退,白甲战士们挺起长戟守在面前,静静地看着大火逐渐吞没整个酒馆。白甲骑士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他脸色平静,并没有这屠杀平民而有任何罪恶感。
酒馆所在的街道,都在进行着屠杀,许许多多穿着白甲的士兵冲进建筑里面,肆意的屠杀着,见人就杀,不论是老人、幼儿还是妇女。但是他们除了杀人,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就算是金店里面价值贵重的黄金,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是没有存在一样。
白甲骑士策着马,静静地走在街道上,两侧的建筑物已经被点燃,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撒上了火油等待焚烧。这里发生了瘟疫事件,为了防止扩散,只能将整个街道焚烧、屠杀,这是他们给的说法,不过,街道之外的人们都纷纷离开这里,生怕染上瘟疫。
一只土狗在白甲骑士身边逃过,随即四五只利箭划过空际,将它钉在地上,土狗无助的吐着舌头,血沫在它嘴里流淌着,它咬了咬牙齿,好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白甲骑士瞄了它一眼,轻轻扭起高昂的头颅,静静地走了。他不想知道土狗的想法,也不屑于知道,他知道的,土狗死了就可以。
其实土狗要的,不过是一种平安的生活,一块肉骨头,一座破旧的小狗窝,也就罢了。
宪章光辉的荣光照耀着大地。白甲骑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