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大人,看来是赢了!”学者思迪看着还在挥舞着重型弯刀猛烈攻击的壮汉贝沃斯,摇摇头略微有些遗憾的说:“他的实力并不怎样,看来对于大人的成长,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壮汉贝沃斯显然也感觉出了查理曼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绪,他大怒的吼着:“该死的!你在羞辱我吗?在这神圣的决斗之中!”
“哦,当然不是。”查理曼微微一愣,立刻恢复过来精神,略带歉意的说。他策马向后退去,贝沃斯也是一样,他们拿起属于各自的骑枪,又成了刚开始时候的僵持样子。
与之前不同的是,查理曼已经显得并不慌张,原先他手心的汗水,现在早已不见。而壮汉贝沃斯则恰恰相反,他的手心和额头,已经布满了擦也擦不掉的汗水。
“他隐藏了实力?!”壮汉显得气喘吁吁,他的鼻孔里冒出两股缓慢而又长的白雾,他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查理曼也是一样。战斗是一个累活,就算是最强大的战士,也不能坚持作战三十分钟。
查理曼轻松的举着巨型骑枪,他觉得这原本有些笨重,可是现在竟然顺手了许多。“百分之五就这麽强大了,那么百分之百呢?”查理曼心里充满了憧憬。全欧洲、非洲、中东的战斗技巧、礼仪都学会那将是怎样恐怖啊!
查理曼拨动着马缰,胯下的战马喷了两道象征着愤怒的粗气,刚才查理曼战斗的时候,它也在战斗,壮汉贝沃斯胯下战马上一道道的咬痕,就是它的杰作。身为法兰克优秀骏马的它,很看不起这些温顺的煽马。
“开始了!”深吸了几口气,查理曼突然大声喊道。他猛的一抖马缰,胯下的骏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快速的冲了过去,查理曼紧紧地控制着右手的巨型骑枪,眼神不住的游走,再在计算着冲锋距离。
壮汉贝沃斯不甘示弱,他也狂吼一声,率先夹住骑枪就迎面冲了上去,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凝重,他已经知道自己不认真,死的就会使自己。在他身后,黑衫军们也狂吼着为他打气,但是神情里都带有一丝不自然。
马蹄快速的踏着地面,沉闷的声音在大地上响彻。查理曼微微弓起背部,右手努力地梳理着巨型骑枪,上面还有沿着螺旋样子缠绕着的淡蓝色亚麻布条,就好像是一件工艺品而不是杀人的武器。
“我驾驶着骏马,就好像天边来的云。”不知为什么,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查理曼尽然诗兴大发,不由得眯起眼轻声吟道,他有些陶醉。但是,他手里的骑枪却在快速的放下,平行于马头之间,铁制的头闪闪发亮。
壮汉贝沃斯眼里闪现着惊恐,因为他信心满满的一击冲刺,已经被查理曼闪了过去,很轻松的闪了过去,就在他吟诗的时候,身体轻松的一闪,锋利的长枪边离他而去,划过他的身侧。
“不………”贝沃斯咽了口吐沫,他绝望的看着越来越大的巨型骑枪,身为骑士的他,当然知道这种放弃了灵活的骑枪到底有多大的冲锋威力。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被一击击飞到空中,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的情景。
他想的很对,查理曼的巨型骑枪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的胸膛,随着一声脆响,原本坚固的锁子甲顿时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但有着这道缓冲,他的身体并没有被贯穿,但是巨大的力量还是将他在战马的背上击飞出去,在空中就吐出了一口血雾。
查理曼手里的骑枪立刻居中断裂,螺旋形的前端顺着惯性飞出去了三四米,才伴随着壮汉贝沃斯掉落在地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施加冲刺伤害时,如果没有准备,那么施加冲刺的那只胳膊,绝对会因为返回的力量而断掉。
查理曼的骑枪是苹果木制造的,而苹果木却正好能吸收返回的力量,以自己碎裂的代价,让骑士不受到太大的伤害,让他的胳膊维持在能操控的阶段。
因为受到重击,他手里夹的很紧的长枪顿时飞了出去,加上惯性的力量,枪尾重重的砸在查理曼的板甲上,但除了让他晃了一晃,就没有了任何作用。击飞在空中的他瞪着双眼,不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这一切,
“好坚固的铠甲………很好的铠甲。”他有些不甘心的想着。他觉得自己败了,但不过是败在了铠甲上面。他沉重的砸在地上,就如同他想的那样,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震裂。
“肋骨,也断了不下七根。”他有些艰难的大口喘着气,胸部剧痛,就好像是插进了心脏一样。不过他暗自庆幸着:“还好,骨刺还没有刺进心脏,光明王保佑。”他是一名久经考验的战士,对于自己的伤势立刻就判断出来。
查理曼拨转马头,他随手丢掉手里已经断裂的巨型骑枪,在腰间拔出了那锋利的骑士剑,而之前与它争鸣的重型弯刀,却早已经被甩出了七八米远,静静地插在地上,在阳光下闪耀着红色的妖艳光芒。
“贝沃斯。”查理曼居高临下的看着正跪在地上大口咳血的贝沃斯,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就算是光明王,也没有让你拥有帝国骑士的实力啊!”
“咳咳咳咳。”壮汉贝沃斯大声的咳着,血液在他嘴里吐出,他的眼睛露着愤怒,但眼光很涣散。光明王的权威和信仰早已经渗入他的内心,他容不得别人嘲讽。
“你是个体面人!”查理曼拉起巨盔卡到额头,一双清澈的淡蓝色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周围,黑衫军全部沉寂下来,他们紧握着武器,要不是光明法典的不容侵犯性,怕他们早就冲上来未他们的头报仇了。
“我,我知,知道。”壮汉贝沃斯磕磕巴巴的说着,鲜血混合着他的话一同吐出来,他满嘴都是血沫。“给我一个体面的死。”贝沃斯让自己向后倒去,而不是现在的这幅跪着的耻辱模样。
法兰西士兵全部做好准备,他们拉弓搭箭、刀剑出鞘,都在准备着自己的主人杀死敌人的时刻,发动对于黑衫军的总攻。而那些黑衫军,也是做好了准备,长枪兵在前,弯刀士兵在后,骑兵在最后游荡着。
“你还不错,算是个对手。”看着壮汉贝沃斯一副为了光明牺牲的表情,查理曼耸耸肩:“你还算是一个有信仰的家伙,至少知道为了什么而死。”
查理曼轻轻地划出一道银光,壮汉贝沃斯无助的捂住心脏,再破掉的锁子甲部分,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将周围的锁子甲和亚麻布迅速染红。
“堕落者查理曼!黑衫军是你的敌人!光明七国是你的死敌!光明法典是你罪恶的宣判书!宪章光辉的荣光将是你永远的噩梦!圣殿的光明王,枢密院的选帝侯,都将开始注视你!不论你后面代表的是谁………”贝沃斯大喊着,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