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贝沃斯狂吼着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来,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身后的黑衫军,也缓慢的向后退去。他脸色不善的看着查理曼和他的法兰克军队也做着同一件事情,一边将全铁的圆盾套在胳膊上,并握紧手里的长枪等待着。
查理曼的脸在水桶般的巨盔之中不屑的笑着,他缓慢的也解下身后的淡蓝色披风交给身后的学者思迪。他举起在空中飘扬的紫蔷薇旗帜,使劲的向下刺去,将它深深的刺进土地之中,让它自己迎着清凉的风飘扬。
一旁的一名将军卫队送来了一只长枪,手臂粗细全木质的长枪,铁枪头螺旋枪杆,足足有两米五多。查理曼握紧底部稍细的枪杆,策马向前,与贝沃斯互相距离大约是一百米左右。这也是其实决斗之间,基本的距离了。
“查理曼爵爷!我会用这长枪来贯穿你已经堕落的贵族之心!”壮汉贝沃斯大声说着。他微微弓背,右手使劲的握着他细长的长枪。
“真是又笨又蠢!”查理曼不屑,他高声说着,声音在巨盔的遮挡下很沉闷:“不要以为你是帝国骑士!你不过是一名卑微的荣誉子爵而已!”
“啊哈!我杀掉你,就会拥有真正的领地!”贝沃斯面带狰狞,他狂妄的喊着。荣誉贵族是他永远的耻辱,没有领地的贵族,就算是再高的爵位,也不过是高位者身边的小丑而已!
“那就来吧!”查理曼催动胯下的战马,踏着沉重缓慢的步伐朝前走去,顿时激起了身后法兰克士兵的一阵欢呼。而黑衫军则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叫嚣和嘲笑声。
查理曼挺着他那杆游戏系统里面,骑士最常用的螺旋粗长枪。他胯下的战马有些不耐烦的晃动着脑袋,以蹄子刨地。他的战马是系统给予的法兰克种公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马之一,以高大的体型、充沛的体力和巨大的力量著称于世。
壮汉贝沃斯也策马缓慢的向前走去,他已经将长枪夹在了腋下。他的长枪是细长的那种长枪,长度是三米,可是重量却只有查理曼的那种长枪的一半,虽然攻击力差了很多,但是却很灵活,是骑士选择的两种长枪中,最多的一种。
他的战马并不如查理曼的法国战马高大,显得有些瘦小。但是他的战马却很温顺,没有因为周围嘈杂的声音而不耐烦。
“一匹可悲的煽马,被阉割后的它,又怎能有属于战马的血性呢?”学者思迪一眼就看出了他骑得战马,他不由得有些感慨:“煽马温顺好操纵,但是却少了真正训出来的,那种真正属于战马的灵魂。”
“骑着煽马,感觉不错吧!”查理曼不留余力的打击着对方的士气:“就好像光明王身边的那群阉人一样!”
贝沃斯有些面目赤红,他狰狞着催动着战马,他大声说:“等我将你刺死在马下,用长枪挑起你的头颅时,就是我感觉最好的时刻!”他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他觉得自己远比面前这个充其量只经历过战斗的小贵族,战斗经验要强得多。
“白痴!去死吧!”查理曼面带不屑,他摇晃着马缰,快速的催动着胯下的法兰克战马发起了冲锋,右手努力地稳定着因为剧烈的摇晃,而有些不稳的巨型**。
拥有游戏系统《中世纪2全面战争》的查理曼,可以说间接的拥有了中世纪,属于法兰克王国所有贵族、骑士的经验,不论是贵族的礼仪、花哨话、调情手段,或者是骑士的战斗经验、剑术、枪术还有马术,他他现在缺的,就是用时间来磨合这些经验!
查理曼白色的战马在地上踩踏着,随着他快速抖动了下缰绳,便快速的冲刺起来。战马身上披着淡蓝色的亚麻布,是属于它的袍子,也是属于查理曼的装饰品。战马上下起伏,速度极快,百米的距离几秒钟就会到达。
查理曼身上穿的法兰克早期板甲,防御力非常强大,但是却沉重臃肿。这些板甲的零部件随着战马的上下起伏而发出细微的“叮当叮当”声,但这正给了查理曼极大地勇气。游戏里,将军都有一个BUG似的东西,那就是他们都拥有同时期根本没有发明的装备——板甲!
“去死吧!”查理曼看着壮汉贝沃斯也冲锋过来的身影,他大声的吼着,胯下战马身上的布袍迎风飞舞着,整个地方都充斥着法兰克士兵和黑衫军的尖叫呐喊。
查理曼就好像是石头一样面无表情,他冷酷的看着壮汉贝沃斯手里越来越大的枪尖,他硬邦邦的堵住壮汉手里的枪尖,就好像是石头一样。他绷紧宽阔的背,看着贝沃斯的枪尖瞄准了自己的胸膛,可是属于他的骑枪,却还在他的手中努力保持着树立的平衡。
明亮的枪尖在阳光下闪耀着,查理曼看着贝沃斯越来越大的脸,非常狰狞,还在狞笑着。“白痴。”他用嘴唇做出了这个语句,两人距离不过八米,就是瞬间而已!
“他会被刺个透心凉!贯穿过去!”壮汉贝沃斯面带狞笑,越来越大,他的心里越来越开心。因为他发现查理曼手里的长枪,尽然还没有放下来!“我是胜利者!”他兴奋的笑着。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查理曼往左拨动马头,法兰克训练的标准重装战马的优秀素质瞬间就展现了它应有的身法。战马带着查理曼往左轻轻一靠,眨眼间就把贝沃斯的长枪让过。
“死吧!白痴!”查理曼大声吼道,他手里的巨型骑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齐齐的放了下来,粗壮的骑枪在战马的加持和惯性的作用下,就好像是一杆被弩车刚刚射出,充满了力量的长枪,狠狠的撞在壮汉贝斯特的胸前。
“哦。”关键时刻,壮汉的临战经验也被逼的激发出来,他狂扭身子向后躺去,险而又险的让开粗壮的骑枪,他甚至能感觉到骑枪穿过他的脸上时,那种带着风的撕裂痛苦。
“哼!”查理曼冷哼,他一把扔掉粗大的骑枪,伸手拔出腰间的骑士剑,狠狠的向后砍向贝沃斯。贝沃斯牙关紧紧咬着,他伸手够到双手斧,快速的拿起来,挡住查理曼的这一击,随着一声沉重的金属碰撞声,两人快速分开。
“该死!该死!”贝沃斯狂吼着拉动着马缰,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能被一个没见识过真正战场的孩子逼成如此模样!他举着沉重双手斧,狠狠地扬起,原本那长枪,也如同查理曼一般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