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傅嘉阳前一晚就打电话一个劲儿的催促叮嘱余向暖要来机场接他。
余向暖:“几岁了,还用接机?又不是哪个国家的总统来访。”
傅嘉阳撒泼耍赖,使出浑身解数磨的余向暖只好答应他。
一大早,余向暖起床化妆换衣服就用了一个多小时,嘴上说不想去,可心里不这么想。
尤其是换一件比划半天,不满意。再换一件比划半天,还不满意。
余妈妈在客厅里就听见余向暖屋里叮叮当当的声响,推开余向暖房门,只见余向暖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不止床上,地上也扔的到处是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不合适不好看,怎么办吧啦吧啦的。
余妈妈试探的问,“你是要打仗?还是要约会?”
最后还是在余妈妈的帮助下,余向暖美哒哒的照镜子自恋的笑。
傅嘉阳的飞机起飞前,他戳余向暖扣扣让她不用太早到机场,起飞就晚点了一个小时。
余向暖发了个“好”,又担心飞机万一早到了呢,还是提前打车去了机场。
果不其然,飞机就没个准点的时候,比傅嘉阳预想的早到了那么几分钟。也不知道余向暖到没到机场,按捺不住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傅嘉阳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窗外,恨不得立马就下飞机直奔余向暖家。他,太想见到余向暖了。
坐在傅嘉阳旁边的女生受不了傅嘉阳动来动去,“嘉阳,你看什么呢?”女生恼怒又温言细语的保持着淑女状态问傅嘉阳。
比起看女生,傅嘉阳果断的选择看窗外。“没什么。”还暗自搓搓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女生怎么会没发现傅嘉阳的小动作,一路上傅嘉阳就没怎么搭理过她,女生哼了声,撇过头。
终于下了飞机,傅嘉阳拎着行李箱管也不管女生,头不回的四处搜寻余向暖的身影。
女生紧追慢赶傅嘉阳的脚步。还是被他甩了一大截。“该死的傅嘉阳。”女生气的跺脚。化的带点妖艳的浓妆,在女生微微扭曲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微妙啊。一趟飞机上下来的乘客里有个小孩,看见女生的脸,哇的一下子哭了,任母亲怎么哄也不行。
女生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在熙熙攘攘的等候厅,傅嘉阳看见人群里那个穿粉色连衣裙四处张望的女孩。
无论,你在哪里,身处何方,我总会第一时间发现你并找到你。
傅嘉阳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还没发现他的余向暖,那是他放在心底很久的女孩呀。
余向暖同时也看见了站在原地不动的傅嘉阳,摆摆手。
傅嘉阳就差丢下行李箱跑过去,“小暖。”
他跑到余向暖跟前,傻呵呵的看着余向暖。
余向暖被傅嘉阳看的拘谨起来,昨天电话里说的无关紧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来机场前精心打扮过了。
“看什么啊?”余向暖嗔道。
傅嘉阳摇摇头又点点头,还保持傻不愣登呵呵的笑。
你看,这就是差距。此时傅嘉阳就认为余向暖的嗔悦耳动听,如麦苗渴望已久的甘露,如冬日渴望已久的阳光,总之什么鸡皮疙瘩都统统走开!
“挺好看的。”憋了大半天,傅嘉阳终于喜滋滋的憋出了四个字。
余向暖“噗嗤”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傻样的时候。”
你说人家俩人在这儿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外人一般不会跑过来凑热闹。
飞机上的那个女生气喘吁吁的拉着行李箱找到傅嘉阳就开始埋怨,“你怎么不等等我?没看见我东西多?都没说帮我拎着?”
余向暖稍微侧身歪头,就看见女生噼里啪啦的插着腰说话。她又看看傅嘉阳,傅嘉阳立刻拉下脸,苦哈哈的向余向暖求救,用口型说着“江湖救急啊”。
“不好意思,傅嘉阳还有事,您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机场服务人员。”余向暖憋着笑,“英勇”救场。
女生这才注意到,和傅嘉阳说话的是个女的,不高兴的质问傅嘉阳,“她是谁啊?”
傅嘉阳白眼的说,“刘柳絮同志,这是我私人问题,有权不回答。更何况,这是我女朋友。”
“你!哼!”刘柳絮蛮横的踩了傅嘉阳一脚,气汹汹的拉着行李箱走人。
余向暖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傅嘉阳你行啊,出去培训一周还惹了一朵桃花。还有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傅嘉阳一手拉着箱子,一手强行牵着余向暖的手,“我还海棠呢。她是我头儿的女儿,和我们一起参加培训。头儿就嘱咐我下让我防着刘柳絮不要在外边惹是生非,然后她惹了呗,我替她处理了而已,然后就这样……”你什么时候不是我女朋友,只不过后半句傅嘉阳没说出来。
“感情还是人家女孩自作多情咯?”余向暖半开玩笑的说。
“总之就是,她误会了,嗯,就这样。”
余向暖狠狠的剜他了一眼,“你惹桃花就惹桃花,还强词夺理。”
好吧,傅嘉阳自知理亏,识趣的闭上嘴。从机场出来到地下出租车停车场,傅嘉阳一直牵着余向暖的手不放,余向暖扥了几次没扥掉,也便随了傅嘉阳的意。拦了辆出租车,余向暖又扥了扥手,想要上车,傅嘉阳还牵着手不放,余向暖凉凉的看着他,“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傅嘉阳撒手,噘着嘴不满的说,“臭脾气,暴力女。”
“就是暴力女,咋滴?不服来战啊。”
“嗯,服了。”
余向暖刚刚腾起的小火苗瞬间被灭的一干二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面部表情极其丰富。
傅嘉阳紧挨着余向暖坐着,关上车门靠在余向暖肩膀上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喂。”余向暖推推她肩膀那颗沉甸甸的脑袋。
“别闹。”傅嘉阳一只手抓住余向暖做乱的手不放,“困死了,让我睡会。”
“飞机上没睡吗?还有你先和我说说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讲?”余向暖从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傅嘉阳会和她说什么。现在见到本人了,好奇的因子时刻作祟想知道答案。
“嗯,所以,余大小姐,小暖姐姐,大发慈悲让小的先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