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黄帝即位三十多年,因思天下大治之事,三个月无心治理政事,忽一日梦游到华胥氏之国,见其国上无国君,下无贵贱愚贤之分,人民无所嗜好,既不恋生也不畏死;既无亲疏背向之隔,也无爱憎利害之心,是一个没有人间利害得失的奇妙极乐世界。黄帝醒来,如获养身治国之道,又过了二十八年,国家大治,差不多同华胥氏之国一样,而黄帝却仙逝了,百姓因此恸哭,两百多年恸哭不绝。
于是有了“黄帝梦游华胥之国,而后天下大治”的典故。
古老相传,四路天的开辟者便是那位让黄帝倍为推崇的美丽女子的华胥氏,伏羲、女娲之母。
而说到此,便要说下这位神奇的华胥氏了,远古之时,有一个华阳的地方,华胥氏出生地,所以她给自己取名华胥。
国内有个大湖泊叫雷泽,是雷神居住的地方。雷泽两岸为雷河,华胥国的人民都聚居在雷河两岸。那时的雷神,当他不顺心时,雷河上就浊浪滚滚,汹涌起伏。要是雷神震怒时,河水更猛烈。人们没有办法,华胥国有个华胥姑娘就去雷神殿堂找雷神评理,她的胆大和直率感动了雷神,但雷神让华胥姑娘嫁给他,为了华胥国的安危,华胥姑娘答应嫁给了雷神。一年以后,华胥姑娘给雷神生了个儿子,雷神非常高兴,脾气也越来越好,从此雷神只在农时节气打雷闪电,行云布雨。于是雷河两岸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雷神的表现应了中国那句古语:“人逢喜事精神爽。”华胥想念家乡,把儿子放在葫芦上顺水而下,让他乘葫芦回华胥国,他的姥姥看见他乘葫芦而来,因此给这个外孙取名葫芦,按华胥国方言,伏羲与葫芦谐音。伏羲长大后,看见蜘蛛织网发明了网,在水里可以捕鱼,在林中可以捕鸟。因发明熟食,人们称为庖牺,意为他是最好的厨师。伏羲想念母亲,就在都广天梯登建木上天庭看望母亲华胥。天帝听了雷神的禀告,就封伏羲为华胥国君主。
当然,时光悠悠,可以抹去很多记忆。时至今日,四路天已无华胥氏和华胥古国一丝痕迹,只留下悠悠青山,延绵千年。按理说,四路天这种极为少见的大天地,应该是仙气萦绕,钟灵毓秀之地。但是,眼前的四路天,平淡无奇,便是与凡间也没有多少差别吧。
甚少有仙人飞过,地上也是城池林立,多的是普通的凡人和求证无漏之境的修真者。
街上行人、山野樵夫、居家妇人、求道少年。
一千五百余人,脚踩风火轮,一副降临人间的既视感,让从未来过四路天的众人一时之间,有种特别古怪的感觉。
忽然,远处几道剑光,御剑而至,当中一人是一位神态儒雅、湛然若神的老者。
“在下苏有为,辽城城主,诸位仙长大驾于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老者弯腰拱手道。在这个修为决定地位的仙界,实力为尊。而且,越是修为高深之辈,越是驻颜有成。如果不是专门对此有研究的话,一般人是很难凭借外貌判断一个人的身份的。
“道友客气,我等只是借道于此,如有打扰,还望见谅。”赵小斐还礼道。
苏有为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么多的上仙成群出现在四路天,当真是极为罕见的,四路天的历史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次,还是天地间有大事件发生的情况。四路天虽然地势广泛,但是资源贫瘠,灵气匮乏,并不是特别适合修炼。但是,四路天的天地规则极为坚固,许多上仙在约战的时候,都会选择在四路天这类的小天地。故此,苏有为见如此多的上仙,齐聚于此,心头大跳,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问。得知并不是大范围争斗,那就好,虽然四路天有很多仙山洞府遗迹,估计他们是为此而来。再问过是否要安排住宿之后,苏有为战战兢兢的回到城主府。
“小姐,我们接下来如何?”卫泽玺,一千灵仙的军事人物,问。
“我们留的万无依的性命,也给他留下错误的信息。现在,他只会跟裴阿鹰说我们在幽幽岛,幽幽岛地势复杂,他们会浪费两个四路天时间,我们只需要让兄弟们休息下,分成若干小队,想的话,去集市上走走也好。”赵小斐道。
“这样不妥吧?”袁陈同担忧道。
“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这一段看似轻松,实在压力颇大。而且,这或许是很多人最后一次可以毫无防备的站在熙攘的人群内,走走停停,也是一种很好的修炼手段。”赵小斐想起孟南山的一些话,道。
“走走停停?是吗?”卫泽玺一脸认真,他们这些灵仙自小被云姨收养,除了修炼,便没有别的心思了。如今,在赵小斐身上打听到的修炼方法,自然是最有效极品的修炼方式了。“走走停停。”卫泽玺嘟囔着回去向众人说着。
这一日,城主府来探,那一千多的上仙,只是在城里面走走停停,或抬头望天,或低头沉吟,不似找人找物,倒像是某种古怪的修行。
“是吗?”苏有为皱眉沉思。
且说,赵小斐站在某处集市内,一袭紫色长衣将她得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上仙独有的仙灵之气在凡尘自然是有着凡人难以见到的出尘飘逸。她站在一处卖丝绸的摊主前。
“仙子,这是幽幽岛特有的蚕丝,上有顶尖绣娘的呕血绣纹,天边紫霞,背身的紫霞仙子。绸面平整细洁,光泽柔和,色彩鲜艳纯正;您看着手感,爽~~滑,柔软;外观轻盈飘逸。这种独特的拉手感,撕裂时会有对应心境的“丝鸣声“,当然,这个是不能示范的,呵呵......”老板熟络的讲解道。
赵小斐触摸着眼前的丝帕,四四方方,素白当中,紫霞映紫霞,一角有着几行娟秀的小字儿:相思几度风雨,也不过是花开花落。
岁月的逝去总让人怅然若失,而所有孤独的回忆和苍白的过往都沾染着沧桑的味道,只有低头的一刹那,古旧的书桌上,一方丝帕安然如昨。
“老板,这丝帕我要了。”赵小斐淡淡道。
另一端,彻夜未眠,涂抹卦画的孟南山,幽幽醒转,已是艳阳高照,刺眼的阳光照射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庞,口中一股灼热的滚烫气息,低头已凉的茶水旁,一方丝帕,寂静无声。孟南山拿起丝帕,一个半转身的仙子,孤寂却不落寞。
相思几度风雨,也不过是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