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仙前世的棋艺并不怎么了得,或许评个三流就算是高抬他了;不过因为重生一世,心性上少了七分急躁,多了两分宽容,再有一分精思,所以和祝英台对弈起来,竟然也不输她许多,棋局下了六十愈合,双方都还没失一子。一旁路秉章看得着急,不由急声道;‘你们这样下棋,就是下到天明也分不出个胜负来,这还有个什么意思!’
许仙闻言感叹道;‘是我输了!想祝兄初识象棋,竟然已经达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敬佩!’
祝英台闻言笑道;‘明明是一个和局,又哪来输赢之分,说不得还是许兄见小弟棋力不堪,故意想让所致!’
许仙闻言摆手道;‘休要为我遮羞,输了就是输了,一局棋局而已,这又有什么打紧的,莫不是祝兄认为我许仙一局棋局也输不起吗!’
祝英台看着许仙坦然磊落的样子,不由夸赞道;‘许兄高洁,祝英台佩服!’
田七见许仙和祝英台你来我往的打得火热,有意成全她们两个,便给一旁的阳曰旦打个眼色,之后出言道;‘这一局打和了,你们再来一局就是了!不过我们可不奉陪了,我们也要回去制张棋盘,杀上两局!’说着,他就看向了一旁的路秉章,询问道;‘不知路兄意下如何啊!’
路秉章从善如流,自然不无应允,当即和田七、阳曰旦二人离去了!
三人走后,许仙和祝英台二人又来了一局,这一局许仙棋风一变,双車出海,马炮联动,不在防守,只是一味进攻,最后拼尽了一兵一卒,却也没胜过祝英台,他最后只剩下一将一相,而祝英台还剩下一帅和一士,算是又打平了。
二人杀将到最后,已经是月上中天,星月齐辉了。祝英台看着身旁直打瞌睡的吟心,不由让她先回去睡了。
吟心睡眼朦胧,下意识的询问道;‘小姐你呢?’
祝英台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许仙,才心下稍安,不由狠狠的瞪了吟心一眼,吟心见此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见许仙正专心致致的摆弄象棋,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不由讪笑一声,连忙回了句‘那我先回去睡了,少爷你也早点回来安寝吧!’说罢,便逃也似得离开了!
祝英台看着许仙摆好的棋局,心中澎湃欺负,试探的喊了一句,没反应,便放下心来;再喊了一句,还是没反应,心中有些生气,便再喊了一句‘许仙?’
许仙闻言回过神来,装傻充愣道;‘什么?’
祝英台嗔怒的看了他一眼,试探道;‘再和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许仙看着祝英台宜喜宜嗔的模样,心中莫名一颤,当即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言道;‘刚才在想些事,没注意听,梁兄刚才说什么?’
祝英台心中安定,询问道;‘许兄刚才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连唤你三遍,你才听到!’
许仙闻言笑道;‘我刚才在想,要是在书院中举办一个象棋大赛,这魁首,肯定非祝兄你莫属啊!’
祝英台闻言神色欢喜,言笑道;‘许兄缪赞了,我还没胜过许兄你呢,怎么敢称魁首!’说着,她就沉吟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向许兄请教!’
许仙含笑道;‘但说无妨!’
祝英台闻言向往道;‘听说凡人修炼成仙后都可青春永驻,容颜不老,此事是真的吗?’
许仙闻言思量道;‘此事我也不知,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仙人,也没有修炼到这种地步。不过言必有据,言之有理,既然有此一说,那肯定并不都是虚话3谎话,不能全信,亦不可不信!’说着,他就肯定道;‘这青春永驻,容颜不老我不敢断定,不过这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的好处却是不虚!’说着,他就看着神情欢喜的祝英台询问道;‘怎么,祝兄也想要修行吗!’
祝英台闻言点了点头,询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跟随许兄修行!’
许仙闻言轻笑道;‘修行不是说修行有成就能修行有成的,一要有天资;二要耐得住寂寞,定心忍性,持之以恒才行!’
祝英台闻言点了点头,探问道;‘那许兄看我资质如何?’
许仙闻言绕着祝英台转悠两圈,又在她肩膀腰背不是要害的地方摸了两下,点头道;‘祝兄你脸面俊秀,双目大而有神,身体修长,骨肉均匀,再加上博闻强记,天资聪颖,资质定当不错!’
祝英台被许仙这么认真的一夸赞,打量,摸捏,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心中也如挂了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的,又羞又涩。待许仙这么一说,才定下心来,直言道;‘既然我资质上好,我也有心修行,定能定心忍性,耐得住寂寞,也必然能持之以恒,不若许兄就教我修行如何!’
许仙闻言点了点头,言道;‘你既然有心,我又岂能吝啬,我就引你修行吧!’
祝英台闻言听了欢喜,当即就要应下,不过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不由询问道;‘那许兄引我修行,岂不就是我师父了!’说着,她就看着许仙扭捏道;‘你看上去还没有我大,怎么能叫你师父呢!’
许仙见祝英台对他存了三分心思,心中欢喜,替她开脱道;‘我引你修行,只是为了成全兄弟情义,不必以师父相称,就还按照以前的称呼好了!’
祝英台闻言去一心病,不由大喜道;‘多谢许兄成全!’
许仙点了点头,言笑道;‘如此最好了!’说着,他就询问道;‘你那里有白纸吗?我这里来的匆忙,只带了笔墨砚,没有带纸,你要是想今天开始修行,还需一张白纸来!’
祝英台闻言点了点头,言道;‘我那里东西带的都很齐全,笔墨纸砚皆有,不如许兄你就到我那里用吧!’
许仙想了想,这也是个好主意,便转身去书柜里将绿倚送给他的五斤‘蜂王蜜酒’取了出来。
祝英台看着许仙书柜中的‘龙象斩灵刃’和他手中通体金黄的酒葫芦,不由睁大了眼睛。纵是她家家私颇丰,但也不曾见识过这两种宝贝,不由沉吟道;‘那便是你在蜘蛛洞穴中获得的宝刀吗?’
许仙点了点头,又见祝英台眼露惊奇,就干脆将这象牙刀从书柜中取出来,递给她,介绍道;‘这就是龙象斩灵刃!’
祝英台接过手中一看,此刀通体雪白,长有三尺,弯若圆月,龙首刀柄,刀身隐于刀鞘不见,刀鞘一侧雕刻有一女子,骑乘大象,驱使于荷花池畔,青草绿堤上,模样欢喜,神情得意。在刀鞘另一侧,还书有两个古字,她虽然不认得这种古字,却知道这两个字,名为‘斩灵’,好不奇异。
纵是祝英台她不喜欢舞蹈弄棒,见到此种好刀,也不禁来了兴致,想要拔刀出鞘,挥舞一番。当下就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握住刀鞘,左右开弓,想要试试此刀厉害,不想她使出浑身气力,也没有将刀拔出刀鞘,当下也不气恼,就把刀还给许仙,欢喜道;‘宝刀有灵,识的主人,还是还给你吧!’
许仙见此,心中也是一惊,没曾想这刀中还有这些门道,继而大喜,如此一来,这把宝刀,岂不是除了他别人都驱使不得了嘛!当即他就把怀中的白玉酒葫芦交给祝英台,然后拔刀出鞘,果然还是犹如如使指臂一把,心中欢喜,随手耍了两个招式,复又将宝刀入鞘,关好了书柜,不再管它。
祝英台看着自己怀中的酒葫芦询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许仙闻言应道;‘那是田七媳妇,绿倚自家酿造的好酒,可以助你修行!’
祝英台闻言奇道;‘只听说过贪杯误事的,没听说过喝酒还能助修行?’
许仙闻言笑道;‘一会你试试就知道了!’
二人说着,就出了房间,庭院中黄狼还是那副姿势,对月吐纳,吸摄日月之精华!二人也没有管它,直接就去了祝英台房间。房间中吟心已经在床边睡下了,衣裳内衣什么的,都在一旁的衣架上挂的高高的,两条雪白臂膀,都露在被褥外。祝英台见此惊的,怀里的白玉酒葫芦都抱不稳了,一个不甚,就让葫芦掉了下来,还好许仙眼疾手快,慌忙接住了,要不然绿倚的一片好心,就此就要孝敬给土地公公了。
祝英台见此,连忙讪笑一声,上前放开了帷帐,然后站在帷帐前,低着头,无意识的把玩着衣角,纵是她满腹经纶,天生机变,此情此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了。
许仙等了半盏,见还想木头人一般傻站着的祝英台,不由轻笑一声言道;‘看来今天时日不对,不适合教你修行,我们还是明天再谈此事吧!’说着,他转身就走。他也没想到进屋会见如此光景,当下是想装什么也没看见,也是不能够了,不如给祝英台一些时间,让她自己解决吧!
祝英台见许仙一副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百感交集,面色复杂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是女儿身了?’
许仙闻言轻笑一声,言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祝英台闻言好奇道;‘那你怎么不说,怎么不问?’
许仙无辜道;‘你想让我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祝英台思量半盏,方才感叹道;‘你这人好奇怪哦!’
‘。。。。。。’
想到要紧出,祝英台不由连忙询问道;‘那田七,阳曰旦,他们知道吗?’
ps;今天遇到一个女骗子,心情不爽,无法安心构思,就只有一章了!
附;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优婆塞戒经》(节录):“善男子。若有智人乐修忍辱。是人常得颜色和悦。好乐喜戏人见欢喜覩之无厌。
愿;大家都做一个受人欢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