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身旁那个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的书生见许仙这么果断的就买了一个,不由凑近了询问道;‘兄台你以前吃过这个东西吗?好不好吃?叫什么榴莲,以前还真从来没有听说过哩!’
这书生这么一靠近,许仙就嗅到了在榴莲味道遮掩不住下的脂粉气,女子香,不由下意识的看向了这人的胸脯和喉结,果然发现是个女人,也不以为意,沉吟道;‘之所以名为榴莲,是因为这水果来之不易,而吃过之后,更是让人难以忘怀,故名‘留恋’,后人以‘榴莲’称之!’
书生见许仙无礼的扫了她一眼,就言归正传了,不由放下戒备,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说着,她也照着许仙挑的那个,照葫芦画瓢,挑了一个又长又圆,形体饱满的榴莲,然后询问道;‘老板,我这个多少钱!’
小贩闻言想了想,然后看了许仙一眼,叹气道;‘罢、罢、罢,谁叫这位公子识货呢!我也就不多找您要了,也是二两得咧!’
书生看了许仙身后的书篓,言笑道;‘看来今天还沾了这位公子的光了!小生祝英台,宜兴人士,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许仙闻言亦是自报了姓名,家乡,然后指着身旁的两人介绍道;‘田七,是我同乡;阳曰旦,蕲州人!我们都是来尼山书院求学的!’
另一位在一旁观看多时的书生,听见这话,不由急忙道;‘你们也是来尼山书院求学的,在下也是!’说着,就躬身礼拜道;‘在下梁山伯,绍兴人士,今日得见各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梁山伯和祝英台!
许仙这时才回过神来,不由颇为古怪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暗自惊奇道;‘这倒是热闹了,先是赵飞燕和赵合德两姐妹,现在又来了一出梁祝,今生的际遇,还真是有趣!’
祝英台看见许仙那古怪的眼神,不喜道;‘许公子,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和梁兄有什么不妥吗?干嘛这样看着我们,看得我浑身发毛!’
许仙见梁山伯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由打了个哈哈,言笑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名字起得很好,说不定还能做夫妻嘞!’
祝英台闻言脸色一变,看了看身前言笑的许仙,在看着身旁皱眉的梁山伯,大怒道;‘许公子慎言,想我七尺男儿,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做夫妻!’
祝英台身旁的吟心见此,也忙虚张声势道;‘我家公子可没有龙阳之好,你不要恶语中伤,快道歉!’
梁山伯皱眉上前道;‘枉公子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我和祝公子素不相识,就是以后结识了,也是同窗兄弟,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又怎么会做夫妻呢?’说着,又沉声道;‘这是毁人清誉,恶意中伤,还请许公子快快道歉,不要为此伤了同窗情谊!’
许仙身后的阳曰旦也皱眉道;‘哥哥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头了,是该道歉才对!’
一旁的田七看梁山伯,祝英台等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出声道;‘我哥哥也是一时失口,冒犯了两位兄弟,真是过意不去,这样好了,我替我哥哥向两位道歉,赔不是了!’
梁山伯身后的四九闻言,抢到田七身前,不忿道;‘你算老几啊,明明是许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干嘛要你道歉!你让开,今天我非让这个许仙给我家公子和祝公子道歉不可!’说着,他就来揪身前的田七,只是使遍了浑身力气,田七也不曾挪动一步,不由面露不善,拎起了袖子,似笑非笑道;‘好你个小子,今天我就不信我奈何不得你?’说着,就墩身扎马,抬起双手要来钳田七。不料还不待他下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捉小偷啊,他偷了我娘的钱包,快捉住他!’
许仙看着他们身旁一阵风似跑过去,那个身挂卖身葬父木牌,披麻戴孝的小偷,又看了看身边懒洋洋的黄狼,轻踢了它一下,然后驱使道;‘去!’然后那黄狼就来了精神,黄光一般的蹿出,转瞬间就扑在了那小偷身上,让那小偷慌忙急促的跌了一个大跟斗,手中钱袋也脱手而出,被黄狼轻易的衔了回来,跑到了许仙身边。
本来听到小姐呼喊抓小偷,梁山伯就有意显露身手,没想到许仙却驱使狼狗前去,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动身,他本来还想看许仙的笑话,让一只狼狗去捉小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曾想这狼狗刚一出手,就手到擒来,不由大为惊愕,回过神来,正想夸赞两句,然后就听身旁祝英台欢喜道;‘好神骏的狼狗啊!’然后就要俯身去摸狼狗的脑袋,爱抚一番,不曾想狼狗目露凶光,龇牙咧嘴,把她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不已。
许仙见了忙喝一声‘不得无礼!’黄狼才收了凶相,温顺起来!
祝英台见此,眼中喜意更甚,夸赞道;‘好一条通人意的好狗啊!’
一旁田七闻言不屑道;‘它才不是狗,它是一匹狼,一头狼妖的后裔!’
许仙闻言看了一眼身旁失言的田七,皱眉道;‘什么狼妖的后裔,就是一头普通的狼,相处时间久了,就通了些人意!’
那黄狼闻言呜咽两声,表示抗议。许仙闻声忙俯身安抚两下,才从它口中取下钱袋,然后交给追寻前来的失主。却是一位三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大娘和一位十六七岁,豆蔻年华,甜美可人的小姐。
妇人见钱袋失而复得,不由松了口气,然后看着许仙礼拜道;‘谢谢这位公子见义勇为,挺身相助!’
许仙闻言淡笑道;‘只是一点小事,大娘不用客气!’
妇人闻言笑道;‘虽然只是一点小事,也足以看得出公子古道热肠是侠义之人,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我们也好报答!’
许仙摆摆手言道;‘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还要招呼诸位朋友,两位请便吧!’
妇人见了许仙身旁的多位青年,也不好在叨扰,带着女儿,千谢万谢的离去了。
一旁的祝英台见许仙如此施为,不由出言道;‘做好事,不留名,你也算是好人,刚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到好了,不过你下次不要再出口伤人了,否则,别人未必会有我这般好说话!’说着,她就对身旁的吟心招呼了一声,就要离去。
许仙哪有这么容易放她走,不由出声道;‘是许仙刚才胡言乱语,冒犯了两位公子,我看这样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请诸位到客栈吃酒,权当给两位公子赔礼道歉了!’
一旁的四九听到许仙要请吃酒,不由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许公子是明白事理的人,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好推脱公子的好意呢?你说呢公子!’
梁山伯见四九已经应承下来了,再加上他们以后又都是同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看向身旁的祝英台,言道;‘祝兄,既然许公子这么有诚意,不如我们就成人之美吧!’
田七见祝英台还在迟疑,不悦道;‘我哥哥给你们赔礼道歉,请你们吃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婆婆妈妈的,平白让人看轻了许多!’
祝英台受此刺激,立即大叫道;‘哪一个又婆婆妈妈的,我是怕吃醉了酒,耽搁了行程!若是误了拜师大礼,那大家可就都不好看了!’
一旁阳曰旦闻言忙道;‘不碍事的,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尼山书院的拜师大礼定于三月初九,今日才三月初五,距离拜师大典还有好几日!’说着,他就迟疑道;‘祝兄不会一醉就是三五日吧?’
祝英台被田七和阳曰旦连番小觑,气性上来,不由强声道;‘谁说我一醉就是三五日,本公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喝醉过呢!’
一旁的吟心闻言小声嘟囔道;‘你是从来没有喝醉过,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喝过酒!’
祝英台被激的火气,瞪了她一眼,豪气道;‘谁说我没喝过酒就不会喝酒,走,今天我们就一起去喝个痛快,不醉不归!’说着,就当先朝就近的‘文岳酒家’行去了。
梁山伯,田七,阳曰旦闻言,皆大声叫好,随同前去了。许仙见此,亦哂笑一声,抱着小贩递过来的两个大榴莲,就跟上去了!
酒家中,许仙点了许多果品佳肴,然后就让小二上酒!
祝英台看着许仙放在桌子上的两个大榴莲,不由出言道;‘正好还有一会时间,不如让我们先尝尝这‘南方水果之王’‘水果珍宝’的味道吧!’说着,她就看向了许仙,请教道;‘许兄你以前吃过这种东西,就请你来摆弄他们,让大家尝尝滋味吧!’
许仙看着田七狐疑的目光,才记起他这一世,根本就没吃过这种东西,不由心下急转,救场道;‘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这东西,就让我来试试书中所记载的准不准!’说着,他就拿过一个榴莲,然后找到榴莲的开口,轻轻一掰,就把这浑身带刺的榴莲给掰开了,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果肉来,同时,一股独属榴莲的异味也弥漫开来,不经让周围几人,都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