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要和本君做朋友。意欲何为?”
殷澈干干的咳了声。他低估了眼前这男子。要是能将这月琉璃收为己用,自己就是如虎添翼。那慕容府家的慕容博,自己多次书信示好都被打发回来。要是让慕容博知道还有这一人存在,也势必会为我所用。
“只为琉璃君长得和本王已故的友人很像。”月琉璃看到殷澈眼中的落寞,放下了戒心。
“襄王这般,倒是让本君很是感动。”月琉璃看向窗外。雨倒是下的更大了些。喝了些酒热乎劲过了之后,月琉璃忍不住发抖。殷澈立刻脱下外袍给月琉璃披上。
“琉璃君这般,不如去本王府中小憩醒醒酒?”
那酒的后劲一上来,月琉璃迷迷糊糊的点头答应。自己在西域可是千杯不醉,月琉璃忽然的一笑。
凉儿扶着月琉璃去到他的襄王府时,下人早已候在一旁。月琉璃略略的看了下,想必殷澈是早有准备了。
“琉璃君,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厢房。本王从小体弱,需要休息。你有事尽管吩咐下人就行。”
“有劳襄王了。”凉儿客气了声,扶着月琉璃就进了厢房。将月琉璃扶上床,凉儿就连忙给他运功。
“凉儿,不用。他们敢在本君酒里下药,那就绝对不会往轻了下。”
“主子,那你为何还要喝下那酒。”凉儿不解。
月琉璃不言语,手指了指外面,凉儿轻手轻脚的跑过去,稍稍推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俩婢女。暗处藏着几个黑衣人。一看就是有功夫底子的。
“主子,我们这是被软禁了?那怎么办?”凉儿压低声音。凉儿很确定要是想冲出去,这几个人也是随便打打。只是不知暗处是否还安排了人。
“既来之则安之。”月琉璃随意往床上一躺。
傍晚时分只有婢女进来送了些饭菜。不见襄王。月琉璃也不管。自顾自的睡了一夜。
“这衣裳后天瑶贵妃可是要穿的,夫人手脚可要快些。”宫娥又催了一边。慕容烟恨不得亲手撕了这宫娥。瑶贵妃说是要在惠贵妃庆生那天穿。让自己连夜赶绣。手指都快扎成蜂窝了。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殿下也没来看过自己。
“她绣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就她这速度,要是没个人帮忙,那真得熬两个通宵估计也完成不了。”
“我的萧姐姐,可还满意?”瑶贵妃挑眉。萧夫人淡淡的笑。瑶贵妃一开始还只是不待见慕容烟,听了萧夫人的话后,才知道这慕容烟竟是如此恶毒之人。
“娘娘,虽然皇上允诺过这太子妃的位置是给我家月儿的,只是时间一长难免太子没有别的心思。若是太子真的动了别的心思,妾身也宁愿将妾身的侄女捧上这妃位!”
“侄女?”瑶贵妃有些不悦。
“娘娘不必介意。虽是侄女,妾身也是当亲女儿对待。妾身觉得太子想未来坐稳这皇帝宝座,还是需要我慕容家支持的。娘娘觉得呢?”
“萧姐姐说的在理。”既然萧夫人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无所谓了。管他是谁只要能帮助政儿就行!
萧夫人原本只是怀疑慕容烟,直到自己在儿子那府邸不小心听到下人的谈话。才知道女儿真是死在了慕容烟手里。丧女之痛岂能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如今女儿死了,仇人还逍遥法外。要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妾身只有一句话,她必须得死!”
今天是惠贵妃生辰。皇帝也只是请了些亲近的人。宫人们早早就忙活起来。皇宫里也是难得的热闹。慕容烟被摇醒。
“夫人。这都要开始准备晚宴了。你这衣裳还送去吗?”听宫娥这么一说,慕容烟彻底清醒了。她赶了两天好不容易将这袍子的花样绣好。拿起衣服急匆匆就跑去瑶贵妃寝殿。
“母妃人呢?”慕容烟生怕出了纰漏。
“娘娘刚去长禧宫。夫人这是?”
“快,你还不快给我带路!”慕容烟急了。小宫娥被吓得不轻。连忙给慕容烟带路。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瑶贵妃。
“母妃,妾身已经将这袍子绣好了。”慕容烟拦住瑶贵妃的去路双手奉上。瑶贵妃嫌弃的撇了眼她手中的袍子。咳了一声。
“你辛苦了。这袍子交给宫娥就行。你快随我进去。”瑶贵妃亲切的牵起慕容烟的手一起进了长禧宫。
长禧宫内坐着几个妃子。还有慕容复和萧夫人。眼尖的慕容烟发现正在喝酒的太子。慕容烟也顾不得礼数,小跑着去到殷政身边。
“殿下,这两天你都不来看我。”慕容烟委屈道。
殷政自顾自喝酒也不搭理她。入席的瑶贵妃静静的看着,还有几分看热闹意思。殷政这几日都没有找到月琉璃,想起就心烦。
“皇上驾到……”公公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纷纷跪下。皇上精神抖擞的迈着大步就进来了。身旁还跟着惠贵妃。
“平身!”皇上端坐正中央,左侧瑶贵妃,右侧惠贵妃。慕容烟诧异本以为惠贵妃应该和瑶贵妃一般年纪,可是没有想到如此年轻。说是和自己一样年纪也不足为过。
“奏乐……”公公的破嗓子又响起。只见一宫娥抱上一把古筝,一群舞姬手持画伞飘飘然入场将古筝围城一个圈。突然琴声响起舞姬左右散开。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乌黑的发高高绾起,戴着白玉发冠。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一袭白衣外搭白色长袍,袍子上绣着大朵牡丹。英俊中又带了几分妩媚。琴声悠扬悦耳,此时一男子吹着萧慢慢入场。一身黑色和这白衣男子让人看的如痴如醉。
惠贵妃在皇上耳边对殷澈是连连赞许。一曲结束。月琉璃起身。
“你就是西域琉璃君?”
月琉璃抬头的瞬间看到了萧夫人的眼泪。慕容烟的仇恨。
“父皇,这位就是西域琉璃君,是儿臣好友。此次是特地来给惠贵妃庆生的。”殷澈闪过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