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看向师兄,师兄也看着我,他双眉一蹙却又笑了。说道:“这样吧,我同小香一道走,本来还有一些画纸要卖。我还没答话,凌蝶抢先道:“也好,小香,让人送过来就好。你不用回来了,我晚上想吃莲子羹,你做一些。恩,陆公子,你快去快回。”说完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小点心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说:“冯公子,这个是我们雪域的特色,你尝尝。”
看着她的笑靥如花地望着我。这,难道,再看师兄,楼梯口的他回头向我挤了下眼睛,然后同小香一前一后下了楼。
这,她,我,不会吧!她凌蝶看上的不是师兄,我木然地坐在椅子上,手脚似乎都没地方放。只好拿起筷子大口地吃着点心,最近吃得特别多,可能修为高了吧,怎么修为越高就越能吃呀!想着,吃着,一下子被噎住,凌蝶急忙上前来又拍背又递水。天呀,糗大了。还好龙七不在,不然还不被他笑死。
想到龙七我放下了筷子,喝了水也平复了很多。“恩,那个,诶,凌姐姐。她长的年青,但雪域的人都是修为续命,修为越高寿命越长。稷峰和凌飞大都有上千岁,凌蝶应该也有几百岁了吧!”
凌蝶手托香腮望着我,等我说下去。我是不是该叫她妹妹,想到这些我尴尬地吞了下口水。她却没有任何介意的表现,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恩,我有个朋友,来雪域后没回家。他是个帅哥,大高个,大眼睛,皮肤有点黑,有,会武功。不知你有没有见过。”
我把本想说的有修为生生地咽了回去,只说会武功。之后紧紧地盯着她。如果她有变化就绑了她,直接跟她爹换幻城还有师父的三魂。
凌蝶一点儿微表情也没有,就之前的表现,她没这么深的城府。她凝眉似仔细的回忆,我给她的杯里续上了茶。“没见过这么个人,我爹倒是加了重兵把守清园,清园里除了书还是书有什么好守的,再说你的朋友又不会与我爹的书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敌人的探子。”接着她又继续思索着,她一席话我却哑然了,幻城是我的护法,是雪域敌人,又是探子!
这时楼梯咚咚响,有人走上来。想到还好师兄回来了,可是楼梯口出现了一个身着蓝袍的身影。我暗道:坏了!
来人竟是凌飞。他看了我一眼,两道剑眉扭成一个疙瘩,他嫌弃的偏过头向凌蝶问道:“这儿谁呀?”从他上楼凌蝶就收起了笑容,紧抿小嘴儿。听到他这硬气的一句问话,凌蝶挑起眉挑衅般看着他。“我朋友,其他的你就不必问了,我们也不想回答。”听到这儿,我暗笑。也好,这一句话把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毕竟凌飞没有认出我。
凌飞气不打一出来:“你朋友,你们,好啊。”,他对凌蝶不好发火,就把火气全发在我身上。对着我大声的喝道:“我妹妹可是雪域的大小姐,雪域第一美女,族长大人的掌上明珠。你小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识趣的赶紧滚,否则全尸都不保!”他话里话外透着满满的威胁。
心里冷笑我还真不怕。面上没事儿一般没答话,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继续吃着一块儿梅花形状的嫣红小点心!把所有心思放在这小点心上。其实师兄没回来,这突发的情况,我已没了对策。反正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打!
凌飞攥起拳头向我跨了一步,凌蝶如一道电光闪到我身旁,张开双手挡住他。原来她身手这么好,“你有病吧?怎么就爱和我作对,我身边的人你都看不惯。自以为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凌蝶没好气儿地说。
他们两个吵好了,不用打我也省心。凌飞拳头放不下,便一拳砸在桌子上(真是的,这桌子是得罪谁啦!)。他一边侧目瞪着我一边冷笑着说凌蝶:“你不是看上稷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凌蝶紧咬下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僵在那里。我吃完了那块儿点心,擦了擦嘴站起来向凌飞拱了拱手,“公子误会啦!在下与凌小姐第一次见面。在下写生时失足掉落山崖,因此误入雪域,稍做休整便会离开。凌小姐姿色卓绝,为人仗义,确实让我惊艳。但我们必竟相距甚远,在下不敢高攀,更没有非分之想!”
我的几句话给了凌飞一个定心丸。他愣了愣,随即收了戾气,唇边似有似无地绽出个微笑,有些许嘲讽的意味,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凌蝶!
凌飞的笑一闪即逝,倒是也不再气急败坏了,很平淡,他扳着凌蝶的肩膀推她桌旁“小妹,我也是为你好。既然这位兄台没有非分之想,就算为兄的错,我来罚酒陪罪。”凌蝶愣愣的看着自顾自坐下来的凌飞出了神。他们一会儿吵,一会又好的。这一切会不会是他们兄妹俩挖的坑呀!
凌飞叫掌柜的上酒,掌柜亲自将四个酒壶摆上桌。又以青花、玲珑、粉彩、颜色釉,四种杯一一斟满,放在每个人面前。这可是当下白四大名瓷,人称神奇珍品。凌飞入小酒楼都这待遇,可见活的奢侈至极,心想如此一名纨绔子弟,也够他那阴险小人爹喝一壶的了!此刻酒香四溢,我却分外的想念师兄,怎么还不回来呀!上次被凌飞绑我至今还心有余悸!
凌飞端起一杯酒敬我,“这位兄台,来此便是朋友。来,干了这杯算原谅为兄!”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呀!我忙慌慌张张地端起一杯,一仰头吞了下去。酒入喉后,没有我想象的辛辣,而是微甜,并在舌尖上留下了淡淡的桂花香味。伸手拉了拉衣领,眨了眨眼掩饰着差点绽出的伸脖瞪眼的表情。凌飞紧紧地盯着我,不是被认出来了吧。
“这酒还行吧?”他声音很轻,好像自己跟自己说话。“小妹,你也尝尝。这是无尘今年酿的新酒,就是爹爹也只得了五坛。”
凌蝶双手端起了杯,轻轻嗅了嗅,又微微抿了两口。“好酒,无尘还没差人给我送呢。哥哥以这好酒相待,意欲何为呀?”凌蝶这也挺精的嘛。
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并不是疼,而是阵阵恶心。我忙起身“二位,我,我不舒服。先告辞!”我匆忙奔向楼梯,“哥哥~,是不是你?”身后传来凌蝶急切的声音。走到楼梯跟前,转回头一眼瞥见凌飞做了个扬手耸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