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魔族余孽已经四下逃窜。龙七带着少华同戏浪追了出去。我回头捉了栖云,同后赶到的南龙宫兵将一起压着回了南龙宫。
这次再入南龙宫大殿,看着殿上坐着的龙啸天我也未向他行礼,心中的怨恨怎能说放就放得下。只是把栖云丢在了他面前的地上,龙啸天虽然不在南龙宫,对龙七同我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他知道很多事情,可能也知道栖云之前捉了我去雪域。
龙啸天不怒也威的声音响起:“魔族贼子你几次三番闯我水域,真的以为我们水域是你魔族想来就来的地方吗?来呀,带去水牢放他入鱼池!”我暗自想,天,这个老顽固,就不能换点其他的花样儿嘛。又是水牢鱼池!
不过水牢鱼池还真的有效,当栖云见了之前闯南龙宫的奸细所有的遭遇后。直接哭喊着招供了!“招,我全都招!轻羽小姐,求求你,多少你也看在稷峰大人的面子上,看在我被废了功力救了你命的份儿上。让他们给我个全尸吧!”我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哭的凄惨的样子,也很可怜,可刚刚就是我挑了他的一边脚筋,所以我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龙啸天却开口:“只要你如实招来,我就赏你个全尸!”栖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一边哭一边说:“稷峰大人快死了,我们是奉了族长大人的命令来水域盗药的。”不想稷峰居然伤得那么重,全都是为了救我,看来师父的事情却是与他无关。我垂下头不让他们看到我眼中的忧伤,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栖云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只听龙啸天继续问栖云:“那药是何物呀!”栖云看了看我,没在继续出声,只是一副惊恐的样子!龙啸天撇了我一眼,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怀疑我什么?我无害的与他对望一眼,证明我并不知情。
龙啸天再转头看满面惊恐的栖云对手下说:“来呀,把他给我丢进鱼池。”栖云再次哭喊.道:“别,别。我说,我说!稷峰大人已经回天无望,老巫医说唯一能救得了他的就是,是,水域嫡系主管龙族的龙鳞!”栖云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极度愤怒的龙啸天一掌拍死在鱼池岸边,之后拂袖而去。龙啸天终归没有食言,倒也成全了栖云求个全尸的愿望。
龙七还未归来,以他的身手招式我并不担心。此时惦记更多的稷峰,毕竟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一次次地被我所累,现在就连他父母也都不知安危与否!我在小套院里来回的踱步,想着此前回忆中,现实里,前世今生的一幕幕。我决定救稷峰。
龙七早也说过他的鳞片有很多,可是我也不能直接问他要鳞片呀,这样不是不打自招了嘛。进了房间青儿自己在趴在床边摆弄着棋子!其实她对围棋棋艺不精,也不感兴趣,只是拿来棋子玩儿罢了!
我也来到床边,同她一起跪在脚踏上,趴在床沿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儿。聊了几句,心思却都在稷锋身上。我问:“青儿如果有一个对你有恩的人命在旦夕,你若救他就对不起另一个对你好的人!如果不救呢?你的恩人就会没命。你会不会去救呀?”
青儿扬起她的小脸儿,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我。稚声稚气地说:“当然是先救恩人命呀!如果一个人真心的对你好,他一定会原谅你的。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说做人应该知恩图报!”青儿的一席话让我坚定了救稷峰的信念。
龙七回来说魔族的兵将已经被他们全部缴杀,唯有凌飞同那女子跑掉了。不提那女子还罢,一提到女子我心里也是酸溜溜的。“太子如果追上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女子带回来!”龙七尴尬的咧了下嘴,想笑没笑出来,也没有辩解。看见少华同戏浪还在旁边我也不好再发作,只是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理他。他有好像没话找话一般“伯父何时离开?他有没有叮嘱什么?魔族人为何而来?”此刻我才记起我还要向他要了鳞片救稷峰。“没有嘱咐,只是走的时候有点儿生气,也许是因为我们没有抓到凌飞吧。”我随口扯谎道,却不敢看龙七的眼睛。
也许他以为我还在吃醋吧,也没有太注意我变化的表情。我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如果他稍加注意我还真的很难自圆其说!
当晚我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然后假装随口问龙七护心鳞在哪里?龙七打开首饰箱第三个抽屉拿出了护心鳞,高高兴兴的帮我带在脖子上。还问我:“以前总是让你带在身上你都不带,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找护心鳞呢?”我只好再次扯谎。“我今天进不来门,与你心绪也不能相通,所以还是有个信物比较好。”龙七眼含蜜意笑了笑,他并没有怀疑我,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
当晚我悄悄地离开了水域。凭着梦中第二世冷翠对雪域的记忆,我轻而易举的潜入雪域。也不知凌飞同那个美女被龙七追到哪里去了,他们好像没有回雪域。整个雪域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我首先来到了稷峰的博弈园,整个院子空空如也,只有二个侍女。我没有惊扰她们继续去别的地方寻找。在稷峰父母的家里也没有见到他,府上的人倒是蛮多的,可是也没有见到稷峰的父母。近来功力大涨,轻功也如此了得。入雪域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寻不到他有些失望,我想先回一趟冷府,再去闯凌乾安的族长大院儿。
进了冷府直接奔苏梅儿房间。毕竟隔了两世,如今再见她不知道该是怎样称呼了,许多种母女见面的场景在心头,可是意外的是苏梅儿并不在她的房间,而且房间好像很久不曾有人居住了。我怔了怔!因为想着要先救稷峰,而且现在是敌对的身份也不方便打探苏梅儿的消息。最好就是救了稷峰向他直接问,决定去闯凌乾安的府邸。路.过自己的闺房。小院儿中走出两名端水的下人,他们一边走着,一个对另一个说:“怕是稷峰大人熬不过今晚啦!”另一个也说:“是啊,这么久血都快流干了!”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我折回身进了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小院儿。
房间里稷峰的爹娘守在床边,而稷峰就躺在冷翠的绣房床上。本来就清瘦白净的脸,此时无比的苍白。好像真的随时就会死掉一样,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