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誊写日记。
这几天我一直呆在家里,随便编了一个学校装修所以放假当理由,没想到爸妈还真信了。
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了解到这一年的时间,组织通过某种手段让我父母误以为经常与我联系,而学校那边我也是“一直存在”的状态。所以这两天我除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之外就是和薛冰他们聊天。
薛冰小明和我一样,这几天都在家里休息,适应正常人类的生活。
东方虽然也呆在家,但每天除了和我们讲话外都是在恶补他的专业知识。而杨天羽同学一回去就组局,天天high到不行。
而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12月10日薛冰失联。
不知道为什么,从10号早上开始打薛冰电话就没人接,微信QQ也没人回,我们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紧张起来。
就在我们想该怎么做的时候,12月13日我与那3个男生也失去了联系。一时间我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3个是一同消失的,我想到了报警,但报警后我又该说什么呢?
从回来的那天起我每天都给宫野打电话,但从来没有打通过,现在我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目前我还能联系上的只有韩智艺,但她不是每次都会接电话,其实要不是因为她,薛冰他们也许就不会失踪。
刚回来的时候我们本来打算聚集到一起,这样互相还有个照应,但韩智艺拒绝了我们提议,并且告诉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况且当时我们实在是太累了也不愿折腾,加之侥幸心理作祟,因此此事就搁浅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今天是12月16日。
昨天下午好不容易打通了韩智艺的电话,我把薛冰和那几个男生失踪的消息告诉她,结果没想到的是,只换回了“哦,知道了。”这样毫无意义的回答。
我真的生气了,质问她为什么同伴失踪她还能这么平静?她依旧用无任何情绪的语气说:“该发生的事迟早会发生。”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是生气的不得了,现在的我孤立无援,唯一幸存的队友还是这个状态。
现在的状况就是我既联系不上Alex也联系不上班里的其他同学,就连Vivian的联系方式我都没有。明明大家朝夕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怎么却连最基础的联系方式都没留,真是奇了怪了。
昨晚我一宿没睡,辗转反侧一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
先是宫野无端失踪,之后又是薛冰失联,再然后杨天羽和东方小明他们也没了消息,十之八九他们是遇到了麻烦。不用说,那下一个人肯定是我,我该怎么办?谁能帮帮我?这两个疑问这两天一直盘踞在我心里,但始终不得解。
看着窗外的星星,我忽然灵光一闪。
为什么我要这么被动?
为什么我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
没有援助真的可以当做理由吗?
我要坐以待毙到什么时候?
最后,我想到了正解:
我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哪怕只有我一个人。
同伴失踪了我要找回他们,同伴被杀了我要替他们报仇。这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我在脑中策划出了几个行动方案,最后选择先采取引蛇出洞的方式作为第一步。
因此今天一大早我就决定出门晨跑,家附近的盘山路是晨跑的好地方,不过这个季节晨跑的人并不多,加之现在天还没亮,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作案”的绝佳选择。
如果有人想要绑架我,应该就会选在这个时候。
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会非常顺利的被绑走,这样也许我就会被带到薛冰、小明他们那里去。
即便遇不到他们,我也会找机会反客为主,然后各种威逼利诱顺藤摸瓜,要知道姐这一年也不是白学的。摸摸身上藏的小武器和各类工具,我的心里更加有了底。
可眼见我都要跑到了山顶,怎么还没有人向我靠近?难道是想等我往回返时体力耗尽的时候?
真是机关算尽了。
好吧,姐就如你所愿。在往回的路上,我尽可能的表现出我已体力不支,但依旧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也许是我演技过于浮夸,反倒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咳咳,引蛇出洞第一阶段宣告失败。
就在我快到家,想着明天早上要不要还出来晨跑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心怡打来的,她问我今天要不要一起逛街。我一听,灵机一动立马答应了下来。
我主动建议去青泥,因为我对那一带比较熟悉。总结了一下早上失败的原因,我觉得可能是我不够显眼,坏人没有认出我来。因此我特意换上一件明黄色的外套,裤子和鞋也换成扎眼的颜色。看一眼镜子中的我,很好,足够惹眼,就是把我扔到人堆里去,也能一眼找到的那种。
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不过……怎么看着那么怪呢?
下了车,心怡看见我眼睛都直了。
我把她快要掉地的下巴安好后拽着她走进了商场。逛了一上午腿都溜细了,还是没发现什么可以目标。
我急了,为了更加引人注目,我故意大声说笑和心怡不停的打闹,结果除了引来不少嫌弃的目光外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我机关算尽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进入到了我的视野。
在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人群中有个外国人非常醒目。
高大魁梧的身材,从头到脚一身黑色的装扮,外加一副墨镜,无一不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人有问题。
变灯后,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我还特意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的是,此时这人也正转头看向我。就这一瞬间,吓的我心脏停跳了一拍不说,手一松,刚买的鸡蛋仔也掉地了。
到了马路对面心怡看我手上是空的,就问我鸡蛋仔哪去了。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管什么鸡蛋仔啊!我倒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忙回头去找那个外国人。
可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回头,竟然发现他正从斑马线中间又走了回来,这明显是冲着我呀!不仅如此,他的左手还揣在兜里,兜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要往外掏什么东西。
我一看这架势,好嘛,这哪里是想绑架我啊?分明就是打算直接干掉我啊!
瞬间我调动起身上的所有细胞,扔下一句“我有事,心怡你自己回家吧!”
之后拔腿就跑。
见我跑,那人果然也跟着跑,不用想,这人肯定是派来杀我的!
我原本计划好了各种被绑架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唯独没有想过对方会直接动杀心。我现在根本顾不上之后预备的什么欲擒故纵、直捣黄龙之类的计谋了,唯一现在我能做的貌似只有跑,玩了命的跑!
我一边跑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情况下我有2种选择:第一就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寻求帮助。即便没有人帮我,人一多我也好脱身。第二个选择就是为之相反的,朝人少偏僻的地方去。这样既不易伤及无辜,而且我还可能见机反擒对方。
衡量了一下之后我选择了后者。
并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我认为即便我躲进了人群,对方开枪的几率依旧很高。
况且说到底这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即便对手是另一个组织的人,这也是两个秘密组织之间的恩怨,实在不适宜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让人们众所周知。
万一不小心让媒体方面获得消息,肯定是个头版头条,但这样给组织带来的麻烦是我所无法控制的。也就是说,我就算是死在荒郊野外,也绝不能让此事暴露。
想到这,我立即改变了方向朝街对面跑去。在一片急刹车声中,我已经窜出去了很远。
就这样狂奔了半个多小时,我与那人始终保持着50米左右的距离。我的体能已经明显呈现下降趋势,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追上。
怎么办?怎么办?!
我四周观望着,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什么有利我的东西。
忽然,我看到斜对面的街角有一个派出所,我有那么一丝心动。要不要过去呢?
回头看看那人。
不行!绝对不行!
我咬咬牙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跑了3条街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正巧这时在我身旁有辆车要靠边停,那车主刚打开车门我一把把他拉出来,跳上去说:“借用一下!”然后就扬长而去。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那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爱车驶离自己的视线。
原本,我以为这样就指定把那人甩掉了,无意瞄了一眼倒车镜。
我靠!不是吧!
那人什么时候也弄了辆车,现在竟然就在我后面!与我只差大半个车身位!这还得了?我一脚油门踩到底,根本顾不得信号灯正由黄变红。一下子窜出去差点就和侧面的车撞上,还好这车性能不错速度够快,回头看看那人,已经被我成功的隔在路口外。
YES!
我继续加速前行,确保自己已经甩掉那人,穿过几条街后就在我以为危机已经解除的时候,突然从十字路口另一边一辆车冲了出来!
这,这,这TM什么情况?!
这货是什么时候追上我的?!确切的说,他并不是追上我,而是堵住了我的去路。我下意识的挂倒档先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急打方向。现在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交规什么逆行,在一片鸣笛闪灯和撞击声中,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上了高速。
眼看前面就是收费口了,本想心一横闯过去,可仔细一看,每个收费口都排了好几辆车,根本过不去。
后面那人还穷追不舍,没办法,我只好急打方向,驶入刚错过的匝道。可能由于车速过快亦或是路面湿滑,我这一个急转明显感觉到车的另一侧飞了起来。吓得我一身冷汗,差点就翻了车。
惊魂未定的我还没顾得上喘息就被那人追上,在他要别住我的前一秒,我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在一片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中,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
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开到哪去了,周围的楼房越来越少,看来是到了郊区。
前面的路越来越颠簸,又开了一段后我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前面好像是……海?!
没路了?难不成这寒冬腊月的还要我冬泳不成?左右看看,确实没有其他选择,看来铁定是要在海边一决胜负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到了海岸线尽可能的绕到他后面,我开的这车要比他的好很多尤其是动力方面,如果顺利的话,我应该可以把他连车带人撞到海里去。即便失败了,我也至少可以伤到他,想到这,我心一狠,再次把油门踩到底。
正当我要来个漂移绕到他后面时,咦?车怎么减速了?我没踩刹车啊?
此时我才注意到,油表灯是亮着的,坏了,没油了!我这个点怎么这么寸!
把他撞到海里的计划显然是无法实施了,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左右望去,左边是个断崖,断崖下面海浪能有一人多高。右边虽然没有断崖,但都是巨大的乱礁石,但没得选,只能往那边跑了。能跑多远跑多远吧,当即我就跳下车朝礁石堆跑去。
那人也弃车朝这边追了过来,现在我俩又旗鼓相当,开始拼体能了。
这里的礁石有的特别尖,现在我的手上已经被划了好几条血口子。但我哪里顾得上手上的伤口,眼看那人就要追上我,而前面已经是礁石的尽头。就在我想转身与那人殊死一搏之际,随着海浪高低起伏,我竟然看到了希望。
前面竟然有一排渔船!
虽然是很破旧的木头船,但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活路。我现在能做的除了快跑外就是祈祷那些船不是因为坏了才停在那里的。
船现在就在我眼前,回头看向那人,嗯?他怎么停住了?
仔细一看,那人好像脚卡在礁石缝隙里了。
LUCK!我麻溜解开绳子跳上船。
不过就在下一秒我发现了新的问题。
呃……这玩意应该怎么启动?
虽然这一年我掌握了很多知识,但学的都是如何操作很现代精良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
没时间思考了,我只能在探索中学习。眼看那人已经脱险继续朝这边靠近,我急的是一身汗。“哒—哒—哒—”随着一连串发动机工作的声音响起,我激动的腿肚子都打颤了!
我急忙把船退出去,朝海里进发。
刚才那人只差一尺的距离就能够到船了,好险。
趁他解其他船绳子的时候,我加大马力最大限度的与其拉开距离。
这是一艘随时可能漏水的老式渔船,并没有什么导航系统,所以想要判断方向,完全需要靠人工完成。
我现在离身后的海岸线越来越远,前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色,海天一线,看时间长了会让人有一种眼晕的感觉。
船身随着海浪一起一伏,今天海面的风可真大,不知道这船承不承受得了。
“隆—隆—隆—”
什么声音?
我一回头,我去!那人动作怎么这么快?我已经被他追上了!虽然那人的船现在几乎与我平行,但由于风太大,他几次试图靠过来都失败了。
见此情景,我认为现在是一个谈判的好机会。
我一边控制着船,一边看着他用英文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追我?”
那人没有回应。
“是谁派你来的?”
他还是没有回答,并且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你看,我们既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那就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你说对不对?”
那人依旧不语,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或者抓到我你能得到什么?”
这人死活就是不开口。
难道……他是个聋哑人?
我有点不知所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还是拒绝与我交谈。
好吧,谈判失败,我只能当他是个聋哑人。
谈判是建立在正常沟通之上的,现在别说了解他的需求了,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啊。
隐隐约约我发现前面有陆地,现在我又要做出选择了。
是继续在海里航行呢?还是登陆呢?
也不知道这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想一想,万一一会儿船坏了或者没油了,即便那人不杀我,就这距离和天气我也不可能游上岸。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还两说,这么看来,我也只能登陆了。越往前开越觉得这地方眼熟,这里我敢肯定没来过,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眼熟呢?
船还没等靠岸,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但没想到腿一软,“啪”的一声来了个狗啃泥。
不知不觉我已经被这人追了将近3个小时,我一边嘟囔着“到底想怎样!”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在建工地,远处是一片山。
这个在建工地一眼望不到头,好像是个填海项目。我本想朝工地前面跑,可没想到那人选择登陆的位置在我前方,如果我往前跑,正好就会被他截到。
不得已,我只能朝山上跑。
山上有很多树和灌木,但现在是冬天,这些树木和草丛俨然变成了伤人的凶器,一个不小心脸上手上就会被划伤。现在我手脚并用,真的是在“爬”山。
爬到半山腰时我已经眼冒金星,可那人还是死死的跟着,我都有一丝想放弃,任他宰割的念头了。但我的身体却不买账,依旧在坚持着,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山顶。
不过我一到山顶就知道这里是哪了。
怎么会跑来这里?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我家附近盘山路最高点的小亭子上,刚才我觉得眼熟是因为那片工地和山都是我在小亭子鸟瞰时可以看到的景色。啊,合着我跑了一大圈兜回到这儿了?
小亭子往前其实还有路,不过前一阵侧面的山体滑坡把路给堵死了,所以要跑的话也只能朝山下去。我爬到山顶准备朝坡下跑时一群人正往上走。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我穿过人群时发现他们身后停着十多辆山地车,原来这帮人是骑自行车上来的。嗯?自行车?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随手抓了一辆翻身上去。
“喂!你干嘛!喂!那是我的车……”我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坡惯性的原因,骑出去的这几步我竟然没倒!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保持平衡上,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hold住。
不过……不过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控制速度呢?
我觉得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现在我对这辆车完全失去了控制!
“让开!让开!快让开!”
我只能大喊,好叫其他人避让。盘山路入口有地柱,是不让机动车进来所使用的。可那东西拦不住自行车啊!眼看前面就是大马路了,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啊~啊!”
“咣!”
一辆面包车为了躲我,一个急打轮撞到了路灯杆子上,我也被车角刮倒摔在了地上。
当我昏昏沉沉抬起头时,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就流了下来。我一摸,好疼,是血。额头上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流,弄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勉强睁开看到的也是一片红。车上那人骂骂咧咧的下来,面包车大灯碎成了渣,前挡风玻璃和车前脸都凹进去了,看到那车这造型,我脑瓜仁更疼了,这我得赔多少钱啊?就在我要道歉的时候,一转头发现追我的人也骑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路口。
我条件反射性的从地上爬起来捂住伤口继续跑。
不过,跑了几步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忽然决定不跑了。
我不打算继续逃避下去了。
确定要这么做之后,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了解此事。
虽然这里不是市中心,但来往的车辆也不少,不能前功尽弃。眼看我要跑路,面包车的司机不干了,也追了上来。
我一边跑一边喊:“我记住你车牌号了,等我联系你商量赔偿的事!”可他还在不停的追,不过怎奈那人太胖,没追几步就跑不动了。眼睁睁的看着黑衣男从他身边呼啸而过,而我离他也越来越远。
虽然我已经使尽全力,但那人还是追上了我。他向我伸手,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但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脚下踩到一块石头,左脚别住右脚“咣—”的一声摔倒在地。
“啊~”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跑了。
唯一现在让我感觉可惜的就是没把那人引到预计的地方。
这里是通往盘山路街边的别墅群里,不过还好是在两栋楼的侧面,应该不会有什么目击者。
现在我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从地上坐起看着那人。
那人也一边调整气息一边从自行车上下来看着我。
僵持了5秒后,那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把手伸到兜里,是枪吗?还是绳子亦或是注射器什么的?最好是枪。我可不想打针也不想被勒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已经把东西掏了出来。
呃……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这,这,这不是我的钱包吗?!
那人把钱包递给我说:“给,这是你过马路时掉的,那份小吃已经不能吃了只能把这个还给你。”
……
我眨着眼,反复用大脑过滤他说的话,好半天没缓过来。
我觉得我现在最严重的不是身体上的外伤,而是完全无药可救的内伤。
……
倒了好几口气后我对那人说:“首先,你会讲中文?不对,你会讲话?……呃……也不对,你刚才说什么?麻烦再重发一遍。”
那人又说了一遍,我点点头非常认真的说:“你确定你只是捡到了我的钱包要还给我?”
“当然”。
“那你不是什么组织派来的杀手喽?”
“不是。”
停顿了几秒钟后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终于抑制不住指着他破口大骂:“你TM有病啊?!为了还我个钱包你追着我TMD能围着旅大市跑一圈了!你就不能言语一声啊?!”
“在英国,我是警察,看到你见我就跑,我认为你有问题。”
“问题你妹啊!你TM照照镜子,就你这样谁看见不跑!”
“I’msorry,Lady.”
我瞪着他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他又说话了:“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不需要!别再跟着我就行了!”之后我就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爸妈见我这造型死活要报警,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是在家里的床上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