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栋古朴的别墅里。
“夜莹…,你快下来,把这些碗给洗了!”一个粗糙的妇女声在安静的别墅里响起!
半晌后…踏…踏,楼上传来小心翼翼的下楼声。
一个身着素色旧系衣服的女孩低垂着头,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餐桌上散乱着一些碗筷,女孩走到餐桌前这才收拾了起来。
接着女孩走向了厨房,她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她生的并不是特别的美,和她那惨白的脸很不搭配,身上的衣服很不和身,甚至还不如一个女佣的衣服。
她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了下来,流在碗里…,双手小心的拿着碗在水龙头之下认真的冼着,这是她这些年经常做的事之一,在这之后,她要陪着苏以沫去上学。
苏以沫是苏家真正的女儿,正是收养了她的那家人的女儿,她比苏以沫大了整整七岁,其实是八岁的。
苏以沫现在在读初一,而她本来是没有机会上学的,苏以沫一直很讨厌她,她可以感觉得到,而且苏以沫也经常拿着她在学校里面做文章,所以她在学校里的名声一直以来都很差,苏以沫的姐妹们也很讨厌她,经常在背后欺负她。
她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人帮助她,本来有自闭症的她,甚至还出现了抑郁症,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记忆力也在一度衰弱之中。
在学校里她尽量做到不起引任何人的注意,可是麻烦的事却总是不断…。
甚至在成绩之上,苏父苏母也一直打压着她,让她不能超过苏以沫,记得有一次她考了满分,而苏以沫却刚刚好优秀的时候,被苏父苏母知道了以后,把她的试卷给撕了,还语气冲冲的对她说:“夜莹,你记住了,你只是我们以沫的一个装饰品,装饰品懂吗?”
她沉默低着头,她知道一直以来,在这个家里她都不是最重要的,苏父苏母的话外之意她也懂:一个装饰品,怎么能比主人更耀眼华丽?
“夜莹…,你碗筷冼好了没有,怎么能让以沫等你呢!”苏母对着夜莹又是一顿大骂,女孩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会儿,她拎着一个破旧的小书包匆匆的赶到车前。
“小姐…”女孩的声音沙哑,因为她平时不开口说话的原因,她的声带有些障碍。
苏以沫不愿让她叫她以沫,或者妹妹,她只是按着伸人的身份叫她小姐,这一点让苏以沫很是满意。
“动作快点儿,你知不知道我快要迟到了!”女孩的神情很是不耐烦,冲着她吼道。
其实这已经是她最快的动作了…。她只能低着头默默的上了车。
一路无言,夜莹抓紧她的小书包,终于车子停了下来,夜莹走下去,再为苏以沫打开车门,她跟在她的身后,只能低垂着头。
这个时候苏以沫整个人高傲的不行,路上的行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毕竟苏以沫是校花,而且她的身后经常跟着一个佣人的女儿,这是苏以沫告诉她们,学校几乎都已经传遍了。
夜莹不想去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解释再多,最后受伤的却还是自己。
一个佣人的女儿,也能来这种高贵的学校?她们怎么能和一个低贱的下人同校?她们看不起她,嘲笑她,经常欺负她。
夜莹不理会她们,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生气,她们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以沫,你的小跟班不介意我们玩玩吧!”有的时候,班里的男生们也会拿她来开玩笑,而这个时候,苏以沫就会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你们别这样,夜莹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们不能这样。”而男生们则是向苏以沫投去爱慕的眼神。
夜莹沉默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个角落,她一个人,而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一天的话不超过五句,她也不跟班上的人玩,每次她都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她的书。
今天刚好轮到苏以沫做值日,她这柔弱的身子看得多少男生们纷纷想动要帮忙。
女生们则是向着夜莹来训话:“喂,你没有看到家小姐这么累吗?你这个女佣的女儿怎么不去帮忙?”夜莹她缩着身子,不敢去看她们。
突然一个胆大的女生,拎着夜莹的衣服把她拉了出来。
“呯…”一个不备,她狼狈的摔在地上,她紧皱着眉,她摔的很痛,而那些旁观的人却只是哄堂大笑。
在这个社会,在这个世界,弱者就要被欺负,强者才是法律。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女生强拉着她去帮苏以沫做值日。
“以沫…,你看我们把你的小跟班找来了,让她来替你做值日,我们社团还有事要找你呢!”几个女生对着苏以沫一顿讨好。
苏以沫也不管什么值日了,丢下抹布就跟着她们走了。
夜莹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抹布,她知道如果她不帮苏以沫做值日的话,回家之后她就会受到苏父苏母的一顿家法。
她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对这一切感到麻木了,还有谁会比她更糟?
“妈妈…”在她的心里那个生了她养了她七年的女人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一切,她可以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以牺牲一切,对于那个女人,她不爱也不恨,甚至要感谢她,是她让她体会了人世的险恶,是她亲手摧毁了她美好的一切。
如果可以重来,她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她只希望有一个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她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权力,只要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就够了。
有时候她真的好想问问老天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低着头,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她其实可以完不用在意这些的,可是他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
几滴眼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某实她也很害怕,她也会心痛的,可是谁来读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