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机九重乾,地势万里坤。
末时,倒是有一人,两撇浓墨小胡,一对聚神亮眼,眉毛清淡几乎不出,额头宽广几乎耳后,上一发髻,一枯松枝簪,一手旗帆字‘料如神’,一手罗盘,边走边看,一身清灰色道袍像是新的。
有一茶馆,那人进去了,看一眼手中的罗盘选了一个位置做了下来。
店里是大碗茶,小二倒了一碗,那人静坐,闭目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街市之中偏偏有好事者,茶馆又进去一人看旗帆上的字号‘料如神’不禁拍桌大笑,嘲讽道;“我说算命的,人家都叫‘了如神’你叫‘料如神’,出来混饭吃也不把家伙件准备好了”。
茶馆里的一些闲人听了也都觉得好笑,笑了出来。
那闭目之人依旧静坐,似乎周围之事与其无关又似乎还在等待。
那好事者见其不理不睬,便不悦,自己从座位上起来,大大咧咧的到其桌前,对着那对闭上的眼睛一吼;“喂,大爷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那人这次是睁开了双眼,看一眼罗盘,刚刚好,道;“无量天尊,贫道名曰料如神,所以帆字料如神”。
那汉子听后直接坐下,目视着料如神道;“料如神,你先说大爷我叫什么”?
料如神自然是知道的;“马奎”这也是他所等之人。
马奎反而来劲;“呀哈,知道本大爷,今天遇到,算你赶上了,来给本大爷算一卦”。
料如神心里自然是高兴,算命的道人怎么会怕人找茬,不闻不问才是最担心的,况且这次是专为马奎找茬来的。
料如神看一眼马奎,正值壮年,天仓饱满,地库干瘪,中位一般,三庭自上而下越分越小,蜂眼乱眉,耳骨偏上,眼皮一单一双,不禁一笑道;“无量天尊,望兄台面相少了一些财气,怕是昨日的帐没有收上来”。
马奎听后有意外有欣喜,问到;“有两下子,那你算一卦本大爷什么时候要的上来”。
料如神不紧不慢双目微闭,嘴角轻语;“奎西方白虎之首,癸末,乙末,丁末,辛末”边念左手拇指慢掐算道;“今日此时前去就可以了”。
马奎当然不信道;“如若要不来呐”?
料如神嘴角轻笑;“要不来,贫道不收钱”。
马奎听后大笑,一拍桌子;“这算什么,老子要来了也不会给你钱,听着大爷我这就去要账如果拿不到钱,我在庄内见你,你就少不了一顿揍”。
料如神不慌不忙十分镇定;“贫道在此恭候”。
马奎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店内小二急忙过去道;“我不收你茶钱你赶快走吧,免得他一会回来找你麻烦”。
料如神不做理睬闭目打坐道;“一会他来了,我与你双倍茶钱”。
这话叫店家也是无奈。罗盘倒是动了一下,料如神睁开双眼看了一下指针的方向,站起身来,又换到另一桌坐下,店家以为他要走,却也是白高兴了一场“。
半刻那马奎便回来了,大摇大摆的脸上有几分高兴,看样子是要到钱了,可是又回来做什么,难道是没有要到,心里高兴可以揍那料如神一顿了,众人不知,在猜测。
马奎进店里来,看料如神做的位置换了,前身过去说道;“不错,大爷今天是要到钱了,你免了一顿揍,不过大爷的帐没有要全,你算一算要回了多少,若算的不对,依旧揍你”。
料如神睁开双眼,看一眼马奎那不讲理的脸道;“你身上只有一百五十钱,正确否”?
“哈哈”马奎大笑;“你算错了,帐老子全要回来了”。
说罢拿出钱袋;“这里面是一百五十钱,还有五十钱在本大爷身上放着,我说没要全,你就算没要全,你这算命的是蒙事”。
众人皆懂,马奎全要来了,分五十钱出来分开放与身上,如若料如神说全要来了,就说只要来了一半,拿钱袋的一百五十钱与众人看,如若说一百五十钱就这样设计,揍其一顿,众人皆替料如神不平,却又都不敢言语。
料如神听后,嬉笑了几声;“哈哈哈哈,贫道方才没说你要全了,还是没有要全,只是说了你身上只有一百五十钱”。
马奎以为料如神傻了;“老子刚才都说了,身上还有五十钱,算上这一百五十钱,一共有两百钱”。说罢就到身上去拿“唉”没有找到,马奎有些诧异,又找另一处,三两下身上都寻便了,还是没有找到,不解的挠了几下脑袋;“我钱呐”?
众人看到马奎这般模样,不由的暗自生笑,又佩服料如神的神机妙算。
马奎不解,却也气氛,着急拍桌对料如神讲到;“喂,算命的,你说老子的那五十钱哪里去了”。
料如神看都没看马奎一眼,将罗盘放在手中赋诗两句,曰;“机曰巧妙兮,门方亦东良”。说罢站起身来,拿出十个钱放于桌面起身向外走。
马奎哪肯,刚想动粗,料如神道;“武木狼”。
马奎一惊,比方才没找到钱时脸上的诧异更多一些,楞了一会,拿起桌上的钱袋,想了一下,拿出十个放于桌面,便急匆匆的走了。
小二前去收拾,满脸疑惑,一个没给过钱的今天出手这么大方,一个一口茶都没动却给了这么多钱。
马奎出来茶馆就向家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武木狼,这个只有发妻知道,我要回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离家也进,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家。
马奎也算是半个有钱人,家里虽然没有佣人宅子道不小。
径直走到正堂,看见桌上的水杯正过来两个且有茶水便知道有客人来过,问其妻子;“小清今天有客人来”?
小清道;“是的夫君,不过也不算是个客人,是个算命的道士,刚刚离去,应该有一盏茶的功夫吧”!
马奎心中一惊;“什么算命的”?
其妻不解;“就是一个算命的,拿着一个帆子上写料如神”。
马奎便感不自在,急忙问道;“是不是拿着一个罗盘,有两撇小胡子,头上一个树枝子做的簪子”。
小清不懂丈夫怎么会明白;“是的而且眉毛几乎没有,夫君回来时遇到此人了”。
马奎惊讶的叫了出来;“什么”一想那人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小清急忙去扶起。
马奎坐下道;“不要说话”。
想;告别那料如神后,一盏茶我到的家,料如神又走不到一盏茶,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穿着相貌旗帜一样的两个人,实在是想不明白。
看一眼妻子,小清都吓得快哭出来了,马奎伸手将其搂入怀中;“没事,没事,那人说什么了没有”?
小清轻拭了一下眼角言语道;“那人待了有一刻,他知道我们孩子的事情,在纸上写了两句诗”。
一说诗马奎想到了料如神给自己留的两句诗问到;“哪两句诗”。
这时小清拿出纸张来,马奎一看‘上古同尚兮,天地久规量’。
夫妻二人都不知是何意更不明白为何知道孩子的事情,又想到方才的两句诗就接上道;“机曰巧妙兮,门方亦东良”。
小清不明这时什么?马奎道;“这时方才料如神给我的两句”。
小清将马奎所说的两句写在后面,一看便明白了;“夫君看这里,是藏头诗”。
马奎听后一看念了出来道;“上天机门”
上天机门
太阳到了申时,谷源房间内,谷梵拆开谷源伤口上的包扎,剑伤已好,左臂已无大碍,谷源却并不是很开心。
谷梵看到后不解;“师兄怎么了,左臂还不舒服吗”?
“不是”谷梵又追问;“那怎么了,不开心”。
谷源无奈看了谷梵一眼道;“因为谷良”。
“哦”谷梵不解,谷源又道;“师傅让我等带其回谷门,谷良的身手,昨日你我与他切磋过,你也知道”。
这下谷梵的疑问来了;“对了,你在一旁观战可看懂了大师兄的招式”。
谷源当然没有看懂说道;“一些招式都是五谷之术,修为方面不同罢了,只是那剑气是怎么会事”?
“剑气”谷梵思考“师傅从来不曾用剑,我们谷门好像也没有剑术一类的招式”。
谷源无奈道;“这还要你说”。
谷梵又不解;“那大师兄习的是哪个门派的剑术”?
谷源不明,却也看懂了一些到;“看不出来,不过,已有剑气护体,至少已练二十年”。
谷梵脑袋烦的要不行了,摇了摇头;“这段时日,怪事皆多”。
谷源好奇;“说说看”。
“先是三师兄闭关一直未出,又让十年未下山的师姐下山,大师兄竟然会剑术,师姐也怪,好像对这个地方还挺熟悉的,夜半独自出门,对了昨日下午师姐又一人出去了”。
谷梵一一列举,谷源却从中听到了什么;大师兄的功夫,谷梵只考虑剑术,看来对大师兄的五谷之术并不惊讶,这小子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师兄”谷梵看到谷源楞住了,这样一叫,
“啊,我在想师姐为何两次出门都不与我们讲”谷梵这样,谷源也只好这样说。
“当,当”这时谷酿敲门,谷梵前去开门“师姐”。
“恩”又前去谷源身边;“左臂好些了吗”?
“多谢师姐关心,已无外伤,只是暂时用不上力”谷源的回答有所隐瞒。
谷梵不禁问;“师姐,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这时谷源看向谷酿,谷酿道;“昨日上午谷良与师弟你的交手,现在江湖人尽皆知了,我看有些门派已然行动,谷良是我们谷门的人,师傅让我们将其带回,我们切不要露面,不与各门派交际,待个门派与谷良交手之后,我三人再出手将其擒住,带回给师傅”。
说完看了一下身旁的二人道;“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谷源觉得不妥;“大师兄已练成它门功法,能力自在我等之上,螳螂捕蝉此计甚妙,只是???”。
“只是什么”?谷梵急切的问。
“如若我三人这样的话,那些做螳螂的江湖人士又岂会放过我谷门”。
“话虽如此,不过我们目前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将谷良带回去交给师傅,我也相信师傅会给江湖人一个合理的交代”谷酿无奈的说出此话,谷源却又问一遍;“师姐当真要这样做吗”?
“是的”谷酿肯定。“好吧,那我二人听从师姐的吩咐”。
“师姐,我有一个问题”谷梵提出;“看大师兄的剑法应练习有二十年,我们谷门可有剑法一类的武学吗”?
谷梵这一问,谷酿就思考了一下,言道;“据传四十年前师傅是用剑的,不过从未见过师傅用剑,想想应当只是传言”。
谷源却心里暗笑想四十年前是跞罟山之劫,而谷沧有此举应不是什么传言吧,也许只是隐藏了什么,谷沧做了些许举动不攻自破了一些说法。
“师兄,你又在想什么”?谷源又回过神;“没什么”。谷酿却明白谷源的小心思太多了,方才谷梵说又,看来我未到之前也在思索这什么。
“好了,二位师弟,依我看江湖的一些人士这几天应该会到此,来找我等,谷门一想不过问世事,师弟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三人且换一地方吧”!
“好啊”谷梵自是听谷酿的话。
“等一下,依我看还是在这里的好,以免江湖人言谷门故意躲避,而且也可以看一下江湖人的口风,能够更好的了解他们的行踪,我看我这左臂,还是包扎起来比较好,而且???”说到这里谷源又停了。
谷梵不明问到;“而且什么”?
看到谷梵发愣,趁其不备谷源右手上去就是一掌,掌风刚猛有力,实实在在的打到了谷梵的胸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