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叽叽喳喳的,或许还是鸟儿声吧,为这个不同的夜里增添了许多相同之处。
金羽寺,郑坛主在自己简陋的屋子外赏月,看几片遮月云彩,望几次眉走乌梢。
丕不一悄然赶到,看到郑坛主的背影,又转眼一看,房间的门在开着,明白郑坛主已经知道他要来了,缓步走到房间内将一包包好的物品放在桌上,出门来将门关好,一同赏月。
“怎么样”郑坛主目不转睛,淡淡的问了一句。
“还好,还好”丕不一回答;“这包荷叶已经有人尝过了,终于有了些当年的味道”。
“当年”丕不一的话勾出了郑坛主的一些遐想;“是吗,那真的是还好,总算是有些成绩了”。
“是啊”丕不一似乎有些遗憾;“如果还看的到当年的人就更好了”。“你想看到的人,可未必想见你”郑坛主直接回答,不免丕不一更失落了。
“哼,也对”丕不一自嘲的一笑;“她连杀我的心都有,又怎么会想见我”?“我猜她只是不想见你,并不想杀你,还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毕竟曾经你们还是???”“不提也罢”丕不一打断了郑坛主,郑坛主的些许话,不免会产生些许的回忆”。
不语的思索了一下丕不一摇了两下头,抬起头了看这月色,穿云没星,视透叠霾,一个好景耀千古,感慨大好河山。
郑坛主在一旁看到丕不一这样平淡的问出一句;“睿儿近来怎么样,练功还偷懒不”。“还是老样子”丕不一回答;“需要人时时监督,才会好好练功”。
“小孩子贪玩一些,也正常”郑坛主道;“睿儿虽然稚嫩,不过面带杀气,我看将来必是掌局之人”。“哼”丕不一不由的笑了;“如果是就好”。郑坛主自然明白;“会是的”。
丕不一不语了郑坛主看到这样直接问了;“想好了没有,打算问我什么”?
“啊”丕不一惊了一下,心想不好,这样可不好,心里的想法不能表现在脸上,让人看出来。
“怎么了”郑坛主看丕不一又愣住了。
“事情发生了,就是想不明白,谷良为何会对周坛主下手”丕不一道。郑坛主听后回答道;“或许是恩怨,或许是仇杀,或许是委托,或许是杀戮,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什么“?
这样浅显试探,丕不一自然明白;“谷良行动异于常人,这个属下难以猜出”。丕不一看郑坛主脸上依旧平静,又问了;“那应该是什么”?
“我心里只有大致的猜测,世事难料我也拿不准”郑坛主道。
丕不一思索;“那我们???”?“不要紧,如果是针对我们十二坛的话下一次就是谷良的死期,你可明白”?郑坛主这样问,丕不一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郑坛主只是保护十二坛,并非让七将十殿在江湖上大肆行动,看来用七将十殿果然是来架空十二坛兵力的。可是为什么是周森,架空又要做什么?
丕不一的小心思最多了,细想之下又问道;“可惜了周坛主,在十二坛兢兢业业那么多年,还是郑坛主你的同窗”。郑坛主听后似乎若有所思。
月亮还是那样,郑坛主看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周森的不幸,只能怪命”。
丕不一思索又言道;“真不知道,周森坛主的命哪里犯忌讳了,竟然遭了谷良的暗算”?“是啊”郑坛主回答;“周坛主那么聪明,事事为我着想,还能够料敌于先,还与我有旧,这样的人死了还真是天妒英才”。
丕不一明白了一些,看来是周森自己作死,真怪不得别人。丕不一又问了;“周坛主不幸,你派出了七将十殿,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这句话问的真巧妙,郑坛主毫不犹豫的回答;“下一步吗,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机,看天时地利人和,相机行事”。
“这样啊,知道了”丕不一当然明白。
郑坛主丕不一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也一唱一和,好不巧妙。
“郑坛主,再下还有一事不明”丕不一问道,郑坛主转念想了一下;“你且说来”?
“谷门里面,谷沧似乎没有教习剑术”丕不一这样问,明显话里有话。郑坛主言道;“你想问什么”?
“再下当然是想问,谷良为何会用剑术杀害周坛主”丕不一又是话里有话。这样的话自然是烦的,郑坛主反问一句;“那用你的分析说说看”。
“再下愚钝”丕不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谦逊。“我想谷良销迹十载,如今会剑术,应是这十年的行为”郑坛主道;“你觉得那”?
郑坛主这样说了丕不一思绪;“既然当日谷良是用剑术杀害的周坛主,应是其剑术已在其功夫之上,或者是想向我等说些什么”。
“那你再说说看,谷良是想说些什么”郑坛主这样说,丕不一明白看来自己的分析是有些价值的,又道;“谷良将周坛主的首级斩掉,令我想起了十年前翠柳山庄的灭门惨案,也是将头颅斩下,莫非谷良是用周坛主来警示我们十二坛也会成为其二个翠柳山庄”?
丕不一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郑坛主,郑坛主面微有不悦之色转念又言道;“我想应当不会吧”!“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郑坛主道;“你我皆知十二坛本就是翠柳山庄的一部分,谷良既然屠了翠柳山庄,自然也对十二坛下手”。
丕不一不知郑坛主此话是何意,郑坛主又言道;“所以我派出伏虎坛凌兔坛围杀谷良,你觉得不明白我心意的一些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丕不一细想然后道;“李坛主的威严能够镇住那些老将,只要七位老将军没有异议,我想十二坛内应当是不会再有异议了”。“这样我就放心了”郑坛主似乎松了口气言道;“十二坛如果有别的声音,造成坛内意见不置南辕北辙的话多不好,所以我们要杜绝这种事情”。
“郑坛主说的对”丕不一自然明白,“所以如果坛内有什么人想挑起事端的话我想第一个知道,你可以做到的,对吗”?郑坛主这样问丕不一自然回答;“郑坛主多虑了,十二坛精诚团结应当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听了丕不一这样说,郑坛主很放心的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下子把问题扯到这里,郑坛主也是别有用心,丕不一欲言又止,这似乎是喜剧,又像是闹剧。
“郑坛主”丕不一开始汇报;“苏坛主去找在下了”。“知道了”郑坛主当然知道;“是昨日,还是今日”?
“是今日”丕不一回答心中又想,这是猜到的,还是看到的。
郑坛主顿了一下;“你说,为何是今日,而不是昨日”。郑坛主叫丕不一说,丕不一知无不言道;“应当是,路上有什么人当务了,所以拖迟了一天”。
郑坛主又问;“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人当务了”。丕不一边想边说;“苏姑娘是为了谷良才前来找再下的,路上十万火急竟然停下,应当是遇到了和谷良有关的事情,或者就是有人故意阻拦寻找麻烦,不过就苏姑娘的本领来看,也只有是遇到了和谷良有关的事情,而且比再下更为重要”。
这下郑坛主语气着重道;“你分析的很对,苏显确实是这样的人,那个和谷良相关的人你说是谁”?郑坛主今日尽数让丕不一猜测丕不一又一直在窥探郑坛主的内心,两者言语之间云山雾绕,剑峰郭里,如路转林间,如溪藏石起,如高层百霾间惊鸿一现,如叠嶂翘岩中一撇树立。
郑坛主用这样的语气丕不一已不敢继续猜测,想自己是那个问题猜错了,还是苏显有意设计引自己前来,或是郑坛主的忌讳被自己赶上了,总之不能在胡乱猜测了。
“怎么了”郑坛主言道;“丕坛主,说说看”。丕不一一拱手很低下客气道;“属下岂敢妄自菲薄”。
“不”郑坛主似乎很然真的说道;“你说的都很对,甚合我的心意,如果可能,我有意让你统领十二坛”。
丕不一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郑坛主言过了,属下见识浅薄,万万不能担此重任,请郑坛主看我为十二坛多年效力的份上,请郑坛主莫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