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就这么一个姐姐,关系也颇为亲近。这皇帝拿他姐姐说事,也是够小人的。所幸看南越那依旧高山寒雪的模样,许是自己能应付的事!虽不是与南越相处很久,但陆伊年觉得南越这人就没什么事能让他范难的。想着也就不担心那么多了。得了许诺,想着那些个金银玉器,陆伊年就又开心,这是自己的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进账,可要好好存起来。
“谢姐夫赏赐”说着又甜甜的笑了起来,还装乖的行了个礼。
叮咛~~似是台子上的于兴节目表演完了,该那六位花魁候选人了。
“丰凛,你觉得今晚,谁会是花魁,我猜是那红裳姑娘”皇帝边说边摇晃着手里的扇子。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陆伊年。
“绛晚”南越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眼神有那么些散漫。
“弟妹觉得呢!”男子似笑非笑的看向陆伊年。
就知道他会问,陆伊年一阵腹诽。敢情皇帝都喜欢带扇子,这癖好还真是在哪个世界都想通啊“小妹觉得吧,这台上的六位都没有成为花魁的姿容”陆伊年做一脸娇羞状“要论这花魁的归属,小妹觉得,还是我的夫君大人最好看了”说着还娇滴滴的偏了偏头。扭了扭身子,那样子别提有多恶心了。不过对男人来说,这一套还是挺管用的。
皇帝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以为她最多说的自己,以她的姿容,那台上的女子跟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南越。
这次似乎连南越大公子也没之前淡定了,南越斜眼瞄了一下陆伊年,嘴角突然弯了起来,竟然笑了,轻轻浅浅的笑容,仿佛那云开雾散,日光照耀下冰雪稍稍的溶解了,山谷中原来那么的春意盎然。陆伊年微张着嘴,原来,南越真正的笑容竟然这么美好。也是活久见了。这一闪而过笑容,已经够闪瞎陆伊年的眼了“我就说我家夫君最好看了”边说还边趴到桌子上伸着脖子去看南越脸上的表情。
“我家夫人这话在家也是常常说的,姐夫不要见怪”南越已经回复成之前的淡定脸。
这话说的,陆伊年嘴角一抖,见他接受的这么坦然,心里倒觉得怪怪的,哪怕怼她两句也比现在好啊。这么一来搞得好像在秀恩爱一样。
旁边的皇帝更是跟看戏似得,眼睛左左右右的看来看去,最后实在没忍住,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陆伊年郁闷的看着这位笑的没皇帝样的皇帝,也无语了。
“夫君难道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吗!难道在夫君心中我不是最美的吗!”陆伊年直接无视皇帝,转头和南越继续演肥皂剧,恶心死那皇帝。
“夫人在我心中当然是最美的,只是这花魁可不是光有美貌就可以选的”还是淡定脸的南越说道。
噘嘴,吸鼻子,然后眼泪下来了。一切一气呵成。陆伊年都佩服自己的演绎了“你,你,哼”一转身一跺脚,跑出了房间。
皇帝看的是一头雾水“丰凛,这,这弟妹。你还不去追!?”说着扇子在手里一拍。
“那丰凛先告退了”说罢站起了身,不疾不徐的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陆伊年已经回到了她之前的房间等着南越。不消一会,南越便紧随其后进到了这个房间,吟画吟书守在房间外面。
“说吧,莫名其妙的要我陪你演这出,是啥意思”陆伊年边嗑瓜子边问!
原来在吟书告诉她看到吟画的时候。陆伊年就猜到是南越故意让吟画引她过来的。明明知道我在这春香阁。你要真不要想让我知道,就不会让吟画跟着,府里的那些个奴才随便挑个脸生的就可。陆伊年心里猜了个大概,得知那皇帝的身份时,就知道差不多八成了。
“你是想我帮你搅黄了花魁大会,还是我直接做了这花魁,说吧”陆伊年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帮我查出这春香阁的主人”南越走到栏杆处左手背在身后。
瓜子也不磕了,陆伊年皱眉紧皱“你南越大公子也太高看我了,能在这九华城把春香阁在短短两年时间就经营成这般规模,你觉得就我这智商能对付的了?再说了,为什么是我啊!”陆伊年甚为不解啊!
“要在这十国中找出你这般容貌的女子,不出十人,看到你的那个时候,我就有此打算”南越也不转身,声音也是依旧淡淡的。
陆伊年一听,不干了“你妹的,敢情你救我还是有目的的啊,原想着,我这身伤虽说有你一半责任,但你好歹也是把我救回来了,还好吃好喝养着,虽说人讨厌了点,但也将就着还有点人性,想不到,你早算计好了”陆伊年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整个人跳到了椅子上双手叉腰,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
“夫人何出此言,为夫何来的算计”说着南越转身看着陆伊年,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夫你妹,谁是你夫人,我跟你有几毛钱关系啊,你还真当真的了”泼妇本色展露无遗。
南越淡淡的笑了“你以为夫妻之名是可随意假称的,在你唤我夫君之时,十国上层就已经无人不知我俩的夫妻之名,我即已应你是我夫人,自不会是开玩笑。”南越说这话很是严肃。
这一下换陆伊年傻了,开什么玩笑,随随便便就成夫人了?这什么逻辑啊。看陆伊年愣住,南越继续说“这九华是王朝的京畿重地,各国自然少不了派人驻扎,明的暗的,比苍蝇也少不了。这南越府是锁越国明面上驻扎地,其他九国怎会不派暗桩潜入。今日又在王朝的皇帝面前以夫妻之名相称,这就是坐实了我俩的夫妻之名。那些个有心之人也可借此破坏北凌与锁越的邦交。”
这一番话下来,陆伊年彻底呆了,如果她早知道南越今日要到这来,她就不来这什么狗屁春香阁了。想着就不由烦的直抓头,慢慢的似乎也回过味来“破坏锁越和北凌的邦交,啥意思”
南越有些无奈的说“我幼时便与那北凌九公主定下了婚约。”
这下可好,陆伊年觉得自己真成小三了!不过对陆伊年来说,在这方面她是比较同情南越的,至少自己不用被包办婚姻,而且还是政治联姻“那这可咋办,我…你…..还有那个公主….你既然知道不妥,当初又为什么应我是你夫人?虽说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但以你的能力想扭转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段关系了。
听了陆伊年的话,南越竟是轻轻的皱了下眉“我说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天下找不出十个,没有身份,没有家世,来历不明,我动用了南越家的暗部力量也查不出一点消息,我想王朝的皇帝也是一样…..”边说边一步步靠近陆伊年。
这会换陆伊年不淡定了“额….额…..额…..那个…..这个…..其实也没什么….”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永远不说,但你是南越夫人的事实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还是一本正经脸的南越。
南越靠陆伊年越来越近,她不自在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你就不怕那个什么北凌跟锁越的之间又嫌隙,你怎么跟你的家族交代!你确定你想我扮你夫人”。
“北凌如何!锁越如何!家族又如何!都再与我无关!至于那北凌公主,我与她从来无所交集,以后也不会有。既然你已是我夫人,我自不会再与其他女子有所牵扯”脸还是那座冰山,似乎眼神柔和了一些。
陆伊年悄悄咽了口口水觉得有些事不能再说下了“那些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说说看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这个,就交给夫人操心一些,为夫还有一件要事去做。”南越的脸离陆伊年已经只要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虽说南越是个大美人,但陆伊年还是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她似乎有点点懵了,呼吸稍稍的有哪些急。不知在想些什连南越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