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着春娘到涟漪的住处时,趴在回廊柱子旁偷看时,耳畔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她左看右看,转着圈的看,也没发现身边有人的痕迹,然后耳朵里又传来同样的声音,陆伊年一转身,往身后回廊上的梁于柱子之间的死角处使劲的看,一个若影若现的影子动了动,表示了自己的存在,他这一动吓的陆伊年一激灵,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人如同一个幽灵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中。她这才知道原来南越真的派了人一路跟随保护自己。
现在站在陆伊年面前的就是之前的那个人“你以后能不能出现的不要这么诡异啊!正常点好不,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陆伊年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直叹气。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的爬窗户就不开心起来。
“早知道就不爬窗户了,直接叫你进去搞定不就行了”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也怪我自己,只想着叫你帮我把她打晕弄走了”挑了挑眉无趣的撇了撇嘴说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随时召唤红夜,红夜先告退了”说着又单膝下跪。
“行,你去吧”话音刚落,红夜在原地一闪就不见了。陆伊年的嘴巴已经张成一个O行。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陆伊年住进了涟漪的房间,整日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那药方给了春娘让她照着抓药,春娘见陆伊年脸上带着面纱,便询问其原因,陆伊年胡扯说是被蚊子咬了,起了包,不好看便带起了面纱。春娘虽有疑惑但也没怎么深究,陆伊年适时的咳嗦了两声,表示自己喉咙不舒服,让春娘再买些润喉的东西。拿着药方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嘱咐要好好伺候那位故人,陆伊年实在不耐烦,推着春娘出了门去。
已经是晚餐时间,那男人还没来,说好的两日,这都已经到晚上了,春娘把药都抓来了熬好了,那人却还没到。喝了一大碗苦药,陆伊年砸吧嘴,苦涩的药味从嘴巴里转到鼻子里,总觉得整个房间都是药味,苦涩的味道把舌头都熏的麻痹了,到口的美味佳肴都没了一点味道。陆伊年放下筷子,左手托着腮,长吁短叹的不知在想什么。
“涟漪姑娘可是在想在下”是那日的白衣男子,今日也是着一身白衣,斜靠在门框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是你啊,进来坐吧,别在那摆…..造型”陆伊年嘟了嘟嘴,差点冒了个英文单词。
“你这门开着,是在等我了!?”男子问道。
“你不是要春娘告诉你两天后过来吗,想着也是差不多时间,就等着喽”陆伊年说的甚为自然。
男子眨巴着眼睛,脸上的笑也越发自然,不似之前见他时那种邪邪的坏笑“我还以为你不想见到我呢,毕竟,我们的第一次,并不是那么的愉快,”边说,男子边坐到陆伊年的对面。
“咳咳咳…..什么第一次,你不要造谣啊”陆伊年被自己的口水噎的直咳嗽“我说流氓啊,这两日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啊,你这是天生的采花贼性格啊”
男子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咳咳….你…咳咳…..我什么时候说我叫流氓啊”男子被气乐了。
“那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啊,我只好以第一印象来给你取了个绰号呗”陆伊年对着男子龇牙一笑。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强词夺理啊。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叫鸿简棠”男子笑着看向陆伊年,眼睛又弯成了个月牙“你以后别再流氓流氓的叫了,有损我风流倜傥的形象”
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风流啊,我可听说了,你和那位新进的花魁…..”说着斜眼暧昧的看着鸿简棠。
手里的玉萧啪得拍到了另一只手的手掌中“不过是个玩物,怎么,你不高兴?”玉萧又在手中旋转起来。
皱了皱眉,陆伊年不语,良久说到“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您是这春香阁的贵客,这春香阁中的姑娘自是由的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涟漪也不过是委身在这阁中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之人,我也不是您鸿公子什么人,朋友谈不上,红颜知己,涟漪自问没这资格,在说了,这你情我愿的事,涟漪是个局外人,也没碍着我不是!”
“还说没有不高兴,这话说的,啧啧啧,我似乎觉得有点酸呢”边说边夸张的在空气中使劲吸了口气问道“吃醋了!?”
这世界的男人似乎都有这种通病,尤其是张的稍微好看些的,几乎是自信到自恋的地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这份自信,或者着说他们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这样的魅力,可惜吸引所有女人,让其为之倾倒,她实在有些想不通,这吃醋的言论从何而来,刚刚心里是有些不快,那是因为这货自负自大到把女人当成玩物一般戏耍,陆伊年本身特别讨厌大男子主义的不尊重女性的人,在她看来男女不管生理上还是心里上都应该是平等的,而且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自己明知南越在利用自己,也照样帮他,也只是因为不想欠他任何东西,这样以后离开才不会觉得有所亏欠。
轻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刚刚不快的心情“你想多了”
鸿简棠看着陆伊年的眼光有些奇怪,虽说只有短短四个字,但他知道你说的实话“那就当我想多了吧,唉。。。。真是可惜,如能让涟漪姑娘为我吃醋,那我也算没白来一趟”。
瞪了他一眼“你还稀罕我吃不吃醋,得了,别这卖乖,你鸿简棠大公子,为了你神魂颠倒的美貌佳人怕是不计其数,像你这样的人招蜂引蝶的体质,怎么样也不会太普通,我说的可对?!”说着贼笑着对鸿简棠一挑眉。
“涟漪姑娘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啊!”眯了眯眼睛,还是那副狐狸是微笑!
“当然感兴趣,在这样的地方,遇到你这样的人,又是那样的相遇方式,看春娘对你又是很谨慎小心的样子,不好奇才怪吧”陆伊年右手抱胸,左手食指点了点下巴的地方。
“涟漪既然想知道,我自不会隐瞒,那涟漪你,又有什么样的身份呢”鸿简棠垂下眼睑,脸上的戏谑越来越淡。
“我?!我有什么身份你不是看见了吗,**啊!,不然好好良家姑娘在这妓院住着做什么”陆伊年看着鸿简单暧昧的笑了笑。
不知是戳中了哪了点,鸿简棠的眼神逐渐的变的冷厉,看陆伊年的眼神也透着失望与不屑,脸上阴晴不定,但忽然就笑开了“***说的是不错,既然是这春香阁的姑娘,就该做这春香阁姑娘该做的事才对,好歹我也算是贵客不是,怎么这待遇这么差!”
站起身,陆伊年拿起桌上的酒壶,走到鸿简棠的身边,为他倒酒“贵客,您请慢用哈”边说边挤出个谄媚的笑容。
一皱眉,鸿简棠整个脸色已经阴沉沉的,有些可怕。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横抱起陆伊年走进里屋的床榻。陆伊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的一声轻呼,一落一起就已经腾挪到了床榻之上。后背撞在床上,震的一麻,身体停顿了两秒,这时鸿简棠已经压在了陆伊年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真是一副不错的皮囊,在这当**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如何!”脸上又露出了狐狸的笑容,只不过现在的样子看来却奸滑狠厉的野兽。
用力试着挣脱了一下,感觉鸿简棠的手掌如同铁钳一样死死扣住自己的双手,腿也被压的有些发麻,深吸了口气,陆伊年停止了挣扎“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呵呵…什么时候‘你情我愿’风流倜傥的鸿简棠,蓝枫的三皇子殿下喜欢这种下三流的把戏了!”说完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哈哈哈…锁越堂堂南越府的夫人都可以称自己是这春香阁的***我一个小小的皇子怎么就不能霸王硬上弓一个春香阁的姑娘呢!”最后的一点笑意都荡然无存,只剩下野兽的狰狞之色。
陆伊年皱了皱眉,让自己尽量保持正定“那我该叫你鸿简棠还是三皇子,也或者叫你流氓比较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