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叶凉。“北叶凉瘫坐在草地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想知道我是谁吗。“看着北叶凉惊恐的眼神,北赋景笑了笑。
”兴平公主是你的母亲,你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个小官。“北赋景提起北叶凉的父亲的时候,嘲笑似的笑了笑。
就区区的一个地方官,也配得上他们北凉的公主?
也不知道堂姐看上了那小子哪了,而且那人还是北魏的做官的。
”不是,你抓错人了,我的父亲是一个做官的,但是,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平民,不是什么兴平公主。“北叶凉听出了北赋景的轻蔑,虽然不敢和他直接抬杠,但是北叶凉还是很小声地的强调做官的三个字,说完就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
兴平公主她是知道的,是先皇的右昭仪啊,右昭仪是北凉人,早就被先皇赐死了,现在这人却将她的母亲同一个国灭的死人相比,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想太多,北叶凉只觉心中有一股气被憋着。
北赋景盯了北叶凉很长的时间,良久,仰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我北凉王室的血脉,北叶凉,知道我是谁吗。”北赋景看着面前顶多就十四、五岁的女子笑的愈发开心。
北叶凉被他笑得心惊,看看那人,应该还不过二十。
她的心中止不住的乱想,那人是怎么知道她的父亲的,这里又是哪啊,这个人不会就是母亲口中的歹人吧。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就该好好的听母亲的话的,不该乱跑的,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我,是北赋景,高昌北凉的君主。”北赋景观察着北叶凉的神态。
从闷声的憋气到震惊,不可思议,再到恐惧,再到不信,还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他几眼。
“你是北凉的。”北叶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还差点破音了。
天啊,她到底是撞了什么样的霉运啊,先是两天前钱袋莫名被偷,结果被母亲罚来打扫老房子,就偷偷的溜出来玩了一会儿,还被人绑架了,这被绑架了,还是被北凉的余党头头给绑了......
“北凉又如何。”看着北叶凉的表现,北赋景眉头一皱,声音不由阴狠了些。
那些魏人是怎么说他北凉的,他当然知道了,那些魏人是怎么对他凉人的,他又不是没长眼,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这么惧怕北凉的名号,看来,这个对付北魏的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没有。”北叶凉被吓的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
他的父亲和母亲是没说过什么,只不过那些镇子上的人,说的就难听了些。
但是,对于那些战败了的国家,从早就流传下来的事情,他们敢做难道还怕被别人说吗。
北赋景的眉头松开了些,握紧的,差一点就袭上北叶凉脖子的手慢慢放松、放下。
下一秒,北叶凉只觉得有个邪魅的一笑,北赋景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恍惚了一下,而后就被人打晕了。
临昏前,她只觉得她靠在了一面墙上,然后就被人抱了起来,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一下。
”陛下,既然我们已经把人劫来了,那兴平公主那里......“左谷没有说完,不过,他的意思,相信陛下是明白的,他只需要待命就好了。
”找回来,就说......“北赋景往北叶凉睡的床上看了一眼,片刻后又接着说出”就说,北娴郡主在朕这。“
”是,陛下......属下还有一事。“得到了北赋景点头后,左谷问了出来”陛下,那官,属下是否要除......“
”不必,交给右谷,既然是堂姐看上的男人,那只会写画不会武功怎么能行呢。“北赋景邪笑,右谷,武功与他相比也只是差了一点点。
天微亮,北叶凉悠悠转醒。
她看了看身边的这些陌生的物品,手不自觉的扶在后颈那,突然一个激灵。
她好像记得她是被绑架了的吧,还是高昌北凉的君主,完蛋了完蛋了,听说别国的人都是很凶残的,万一他们的一个兴起......嘶~,她不会被箭射成筛子吧,自己应该不会被刀砍的碎尸万段吧......
咦,不对啊,高昌北凉不是离这里远的吗,它的君主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这个,总不能只为了绑自己来的吧!
北叶凉懵了一下,瞬间差点被自己气笑了。
一定是他骗自己的。
人家说他自己是一国之君,她就是不信,而且知道父亲的身份不一定是特意查的,再说,父亲的官职在镇子上也不小啊,说不定就是知道她的身份的,然后想要绑了她去威胁她的父母,然后骗银两也说不定啊。
”郡主,您醒了?“一位侍女走上前来,动作熟稔的为北叶凉倒上了一杯茶。
”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北叶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女,不自觉地往后坐了坐。
还有,郡主?是谁,她么?
别开玩笑了好吗!
不知怎么的,那位侍女一叫她郡主,她就不自觉的想起来了那个自称是高昌北凉君主的人。
不得不说的是,长得挺好的,就是人家是匪。
北叶凉自以为知道了北赋景的心思后,开始放松心情了,这种事情在三年前也有了一次,当时的自己吓的能吓死,结果到最后,连自己被绑前刚买来的小风车都完好无损的送了回去......
这种事情,回到家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就这样把自己放了?也没要多少东西呢。
那时的她对自己的人生都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只值几升大米,几两银子?她好歹也算是地方官员家的女儿啊。
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好歹她还值几升大米,几两银子,东西虽少,但毕竟是人家救命的啊!
“奴婢是郡主以后的贴身侍女,郡主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