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感受了一下拳头处的痛楚,就算反弹你也得吃的下我这些力道吧!
倜继续上前双拳击打不停,拳拳生风,砰砰不绝于耳,看的微子启心里都是心惊肉跳的,十分把握都被倜的架势吓得只有九分。
倜的拳头已经被反弹的力道震碎了表面的皮肉,鲜血淋漓,白骨可见!他强忍伤痛,打到最后累的不行了,大口的喘息着。
“倜兄,认输吧,我实在不忍你这样。”微子启轻轻一摇头,一脸痛惜的说着,但嘴角处却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倜内心全是苦涩,难道固体和冲脉的差距如此大吗……认输吗……不!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再次冲击第一条大脉!
倜闭目引导着元阳疯狂着向第一条大脉阴跷脉发起了冲击!
疼痛算的了什么!
“啊!”
倜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怒吼!此声蕴含着无尽的痛楚!
看台上一些明白的人,皆是惊呼,“他在冲脉!太大胆了!”
还没有人能够在战斗中冲脉,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是元阳流窜、身体残废的下场!哪个人不是一点一滴用时间去开辟大脉,就像水滴石穿一样。
倜仰天狂吼!阴跷脉已开了大半,强行开脉的痛楚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他和其他人都不会看见,他身体内又开始出现那个黑影!而他背上的符纹也开始不断地运转,爆出一阵金黄光芒!
“给我开!”
倜声音嘶哑,忍着无边的疼痛,第一条大脉阴跷脉,开!
第一条大脉一成,自会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洗刷人体杂质,让肉身更进一步!而这时,倜身体内一道黑气快速而出,很快就包裹住了阴跷脉,疯狂的吸收着天地灵力!
“这!这什么情况!”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因为倜的吸收,整座阁楼的灵力都显得浓郁了起来!
而这时!一声清鸣,响彻天地!
齐王兀地坐起,一双星眸透露精光,探查临淄城天地!
那三名狐族人和听雪相视一眼,惊了一下,那位汜长老惊道:“这是!这是失踪的孔雀王的气息!”
无双侯府,无双侯双眼一睁,身体霎时消失。
齐国某处偏僻的街道,一双慵懒的眼睛也是蓦然睁开,“我的天,姜士,你搞了什么!”
中原大地最繁华的地方,一座宏伟的宫殿里,一位老者又睁开了双眸,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而在遥远的北方,一座参天巨树之上,一个年轻人手持赤羽,突然望向南方,喃喃自语:“父王的气息……”
……
清鸣声后,倜背上的符纹更加闪耀,金黄色光芒绽放,驱散了黑气,露出了大脉,倜也停止了疯狂的吸收灵气,不过,阴跷脉中灵力也早已充沛。
倜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强度,朝着微子启爽朗一笑:“来!看我打烂你的龟壳!”
一拳夹带着无匹灵力,声势却不可同日而语!
叮,清脆的一声,灵光护罩化作碎光消失在天地之中!
“我认输!”微子启赶紧开口,他被倜踏入冲脉境的声势吓到了,怎么会如此骇人!
齐王身边的空间突然出现一片涟漪,一只手如同撇开帷幕般轻松的拉开了空间,一个人影从中浮现而出。
“参见无双侯!”
除了齐王外,其余人皆跪拜。
“大兄,今日我倒也来凑凑热闹。”无双侯大笑一声。
齐王遗憾的摇摇头,戏谑的说着:“你可是没有看到你弟子刚才的震撼,硬破阴跷,古往今来,只有他一人矣。还有,你要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声凤鸣之声,这可是因为你弟子进阶啊。”
无双侯淡淡的说:“一头老孔雀,宰了也就宰了,取他的血,保倜的命。”
那几名狐族人吓得心里一跳,什么叫老孔雀,那可是孔雀族的老王者,破虚境的大能!传闻他都快要返祖成凤了!结果后来失踪了。
齐王无奈一笑,二弟行事他也管不着,再说宰了也就宰了,他有龙雀踏雪凤翔三军,那孔雀一族虽高手如云,也不敢怎样!
擂台赛倜取头筹,拿了玄天鼎,众人便散了,倜乖乖的跟着师父回府。
倜安静的坐在师父旁边,自己今天这么莽撞肯定惹怒了师父,不好说话。
“勇气可嘉,但是很蠢。”无双侯煮着茶,茶汤煮沸了,倜赶紧为师父参了一杯茶。
“你不要留在临淄了,龙雀军要镇守莲台山脉,你便与他们一起出去历练历练。”无双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着。
“师父,我错了。”倜低着头,羞愧的说着。
无双侯轻轻一笑:“我何曾说过你错了,你已开始冲脉,最好的进步是在生死之间,我是想让你出去历练,又不是赶你走。”
倜抬起头来,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内心并不想离开师父,但是师父要自己去历练也不能拒绝。
无双侯缓缓站起,负手而立,盯着天边一轮弯月:“男儿志在四方,趁年轻,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不像我,人未老,心却老了,待在齐国不肯出去看看这大好风景。”
“师傅是破虚境的强者,这天下尽可去得,为何不肯出去看看。”倜一脸不解。
无双侯叹了叹气,缓缓的说着:“看到旧风景,便愈加想念,那些年少纵马长歌的旧人啊……”
倜更疑惑了,师父最多不过五十余岁,修士的生命比普通人漫长许多,涅空境以上的人活个一两百岁肯定是没有问题,就算师父的故人不会修行,也不至于连五十岁都活不到吧!
无双侯似乎是看穿了倜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他们啊,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走了,有些人变了。”
“莲台山脉是人妖两族的交界之处,摩擦不断,虽然没有大的战争,但死伤一直都有,你得小心点,我会拜托龙雀将军,你若有事,便去找他。”
倜摇摇头:“历练自然是靠自己,怎么能靠别人。”
无双侯哈哈一笑:“你还是太年轻啊,要知道,实力和后台,都得有。”
“两年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师父为你举办弱冠宴,你的弱冠之礼,师父要送你一份大礼!”
“好嘞!”倜笑着咧开了嘴。
深夜,倜已经睡着了,而无双侯却还立在了庭院里。
“此行,一路艰险,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独自面对。”
而在不远处的齐国王宫内,齐王也未眠,回想着白日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念着:“倜……倜……倜……”
突然之间他睁大了双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让这个独镇一国的王侯露出了惊容。
他一脸苦涩:“弟弟啊弟弟,你可真是为他取了个好名字啊,倜……士为知己者死,父亲果然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