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莱伊文－2

提笔的时候，我的手不停地发抖。这种梦对于我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了，但是忽然感到很恐慌。人们会因为胆怯或是不安而恐慌，但我有什么好胆怯的呢？我不明白，柏丝丽雅，你到底对我施加了怎样的诅咒呢？对不起……这不能怪你。我是个任性的家伙，从头到尾，百年来从未改变过。但是我的痛苦，即便是你也没办法感受，让我目睹你的消失，同时不能对你说出任何缓解彼此煎熬的言语。我是魔鬼，你是天使，我们本来就不是同道的命运。呵呵，这难道就是我和西普莉老师同病相怜的原因么？她的选择和我不一样，我羡慕她几乎不会进行任何神经质的回忆，而她羡慕我这么多年来，我的记忆从未褪色。这是怎样可笑的人……怎样可笑的龙与恶魔呢？大家都用智慧麻痹自己，但是很多时候我做不到。我根本不关心纳特他们说的世界的平衡、智慧的预测与通用灵咒的保护，我是自由的，我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想被任何的框架束缚，我想我勉强做到了。这也是我爱上你的唯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