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环境内回荡,每响一下,都让胡小炮的心紧张一下,生怕在哪个自己不注意的地方就爬出来一个怪物。
过了好一阵,动静仍在继续。渐渐地胡小炮也没了那么的害怕。如果要出来早该出来了,或者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是这里这个地方自己的某种原因。胡小炮不怎么害怕了就会想到些积极的东西。也许这里真有什么东西,自己可以试着弄出声响吸引它,让那个东西到这来,说不定它进到这里的入口,就是自己的出口。
抱着这个希望,为了方便吸引那东西,他开始仔细地听哪里的声音最大。
唉,毕竟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不像武侠故事中的有先天神一般的听力,或是深厚的内功。在他听来,哪里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听不出有什么不同。
就直接闹吧!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好~多~羊~”
胡小炮在这里边游荡边唱。终于,他的歌声让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唱歌这么难听啊。”
他换了种方式——吼。吼就不存在什么难听好听的了。
“啊~哦~啊~哦~啊~哦~哇~哇~哇~”
这好像还真有点用,那个动静明显大了许多。胡小炮的心悬了起来。一紧张就发热,一发热就出汗。他退到墙边,利用墙散寒温来让自己镇定。这还需要点技术,远点就没感觉,太近的话容易碰到,碰到的话那感觉,倍爽!
生理上虽然好了许多,可心理上却未减退半分。
“啊~”不知来自何处的一声怒吼响彻整个石洞(额……胡小炮是这样想的,因为这里都是石头)内。胡小炮听到这声音是他被吓了一大跳。
这石洞被这声音震得是“丢盔弃甲”。石墙开始裂开,一块一块的石头掉了下来。不过还好,只是四周的墙壁开始在掉石块,顶上到没有任何要分离的意思。胡小炮跑到了石洞的中间站着,看那里的石块掉下来后有可以出去的通道。
胡小炮的目光在四周冰冷的墙壁搜寻着希望的缝隙。
怒吼声早已散去,奇怪的动静也没了,只有石块从墙壁上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在这里空荡。
“咚!”一块比胡小炮都要大的石头,擦过胡小炮的背重重地落到地上。这块石头是从上面掉了下来的。胡小炮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小,转过身一看,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吓掉。
这么大个石头,要是给砸中估计都得成肉泥了。
祸不单行,这话说得很对。还没等胡小炮从这惊吓中缓过来,地上也突然开裂了。
跑开,胡小炮第一反应就是跑开。可脚下才用力脚还没有迈出去,那块地方就塌了下去,胡小炮也跟着掉了下去。
狭小的空间、黑暗的袭来和失重的感觉不是最令胡小炮不舒服的事,令他最不舒服的事因为这里下掉的空间小,他下掉时是贴这墙壁的。那种刺骨的寒冷,用胡小炮的话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啊!
生不如死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这个时间对于胡小炮来说到底的话无疑是死亡的信号。即使运气好没有死,那也得残废。残废了无异于还是要死,而且还比直接死痛苦得多。
胡小炮掉到了底,这次没有传来疼痛感。四周又飘起了红蓝色的火焰。胡小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石壁。然后,他在自己的身上这摸摸,哪摸摸念道:“我该不会是死了吧?”
胡小炮向四周扫视了一下。这的布局和之前那里相比只是在面墙上多了一个隧道口。隧道口上有一只手臂那么粗的黑色的大蛇伏在那里。它看到胡小炮将自己身体的前半部分。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
“咝~咝~”黑色的大蛇吐着信子向胡小炮爬来。它爬得很慢,好像是对待猎物的一种玩弄。蛇的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死亡的声音。
“滚!”平空传出了一个声音呵斥道。那蛇好像很害怕似的,立马掉头冲进了隧道不见踪影。
“谁在说话?”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胡小炮并不害怕。至少他说的是人话,而且还吓跑了那蛇。一般玄幻小说中的剧情,这里会有一个被封印或是关了许久的很厉害的人,然后将自己的毕身所学传授给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还真像玄幻小说中的那样。胡小炮问出了那句话后,这个石洞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占了这个地方四分之一的石台,石台上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着,皮肤呈灰白色闭着眼睛的“人”(暂且这么叫吧,毕竟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品种)。
他开口说道:“我。”
胡小炮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问出这句话后胡小炮觉得自己是找死的节奏,无论什么听到别人问自己是什么东西,能有几个不生气的啊。他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问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胡小炮认为自己进来的地方是鬼门关于是回答:“你是阎罗王?”
“哦?阎罗王是谁?”
“阎罗王啊,阎罗王就是地府的老大咯。”胡小炮见他说话态度还算不错心中放松下来。
“这的老大?阎罗王?”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笑了笑不慌不慢地说道,“我冥界哪来的什么阎罗王啊。”
冥界,听到这个词胡小炮心中有点害怕,害怕又兴奋,问道:“这里冥界?”
转念一想说道:“我死了啊?”
“这里确实是冥界,不过你,没死。”
“那你是谁?”胡小炮又问道。
“我?呵呵,时间太久我忘了。”
“哇,看来你是个传奇哦!”胡小炮看着那个平台问道,“你能出来吗?”
“小娃,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看来给胡小炮说中了,他不能出来。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被封印在这的什么大神么?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啊。胡小炮跑到那个平台前说道:“让我继承您的绝学吧。我会把它发扬光大的!”
“什么?”那“人”不明白胡小炮的话。
“把您的本领教给我吧。这样你死也安心了啊。”胡小炮天真得口无遮拦。
“快滚!”声音有一些大。
“你不教我,我不走。我就在这赖着你。”胡小炮说道。
“给你一个机会,滚!”
“我就不,你能出来打我么?”胡小炮说道。
那“人”好像还真不能出来。被胡小炮说中痛处,他没有说话。重新坐到地上,闭上眼睛。
胡小炮以为这是要考验他,结果那“人”接下来做的事让胡小炮消除了这个念头,这分明是要自己命的节奏啊。他仰头一声大吼,这地方就开始不停地掉落石块。他大吼的声音和之前胡小炮听到的是一样。没办法,胡小炮只有跑了。他双手抱着头钻进了隧道中……那“人”睁开眼睛看着胡小炮的背影消失在隧道中,不禁笑了笑。
胡小炮在隧道中听到了那个石洞那边坍塌的声音。为什么说是坍塌呢,因为那边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按照他所见过的情况来分析那里肯定是塌了。唉,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胡小炮觉得他不会是死了。在胡小炮的心中已经把他定义成了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大神。他既然让自己离开,没说怎么离开,这里又只有一条路,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当年有一只姓孙的泼猴能学到这本领,不就是参透了葡萄老祖的暗示吗。抱着能学到什么神功的心态胡小炮向这条的隧道的深处走去。
这条隧道中的样子和之前走过的隧道是一样的。走了一会后胡小炮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心里毛毛躁躁的。又走了一段,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
那只黑色的大蛇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胡小炮身后。见到胡小炮停了下来,它也停了下来,抬起前半截身子对着胡小炮张了张它的血盆大口,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接着,它又对胡小炮不停地吐着信子。
“哈喽!”胡小炮朝那条蛇挥了挥了手后掉头就跑。
“咝~咝~”那蛇伏下身体,吐着信子,追了上去。这条黑色的大蛇估计得有两米左右长。它全身爬醒的速度明显比胡小炮两条腿跑的速度要快许多。不知为何,它就不超过胡小炮。
蛇啊。胡小炮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这条蛇居然还追着他跑。胡小炮头都不敢回,拼命地跑啊。
前面的道越跑越宽阔,那条蛇突然加快了速度。“哧溜”一声飞快地从胡小炮的脚边爬过,来到胡小炮的身前,把前半身体立起,后段身体在地上盘作一团。张开那血盆大口全身肌肉共同作用,使它向胡小炮冲开。身体在空中展开,像一支离弦的箭。凌空的高度,有胡小炮身高那么高。
不过箭哪有像这么粗的啊!胡小炮出于本能反应,低下身子向一边滚了一转。那感觉~啊~不说了。真不知道这蛇是怎么忍过的,或者说它的鳞片有多厚。
胡小炮连忙蹬腿儿爬起。那条蛇又是“哧溜”一声飞快地从他身边爬过到了他的前面。
这条蛇还真是条将道义的蛇,还不在背后袭击,偏要正面进攻。
三两下,等胡小炮反应过来那蛇已经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双腿,而且还在用螺旋的方式往上爬。
手可不能给它缠住,手要是都被缠住了那就真的玩儿完了。胡小炮迅速把双手举起,那蛇在他的腰上缠了两圈,仰起头,和胡小炮四目相对。
胡小炮虽然很是害怕,但看着那蛇的嘴巴张开那么大,肯定是要在自己的身上来一口,他还是用双手用力地抓住了蛇的脖子(额……就是蛇脑袋下面一点的部位)。
蛇的不停地晃动头,身子缠得也越来越紧。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对胡小炮来说肯定是不利的,除非这条蛇先给累倒了。哈哈,很明显是想多了。
一直听说打蛇打七寸,可七寸在哪啊。只有自己算算七寸多长,然后估摸这下手。唉,可胡小炮一寸多长都不知道,要怎么算啊。要是这次能够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七寸换成国际通用单位发到朋友圈里。
那蛇的晃动加上胡小炮脚给缠住了,他没一下没站稳倒到了墙上。脸上传来了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蛇的脑袋也给在墙撞了一下。这下蛇给火了,身子扭动更剧烈了。我猜那蛇一定是想说,你小子敢那爷的脑袋去撞墙,本来还想要让多活一会的,现在立刻马上我要拿你祭我的肚子。
脸上被冰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现在又站不起来。胡小炮翻动身子滚到了地上。身体上冰冰比冰脸要好得多。再说了,身体上被蛇给缠住了,其实真正碰到地的就只有屁股和头,他把头向上仰就碰不到地了,冰不着了。
虽然身体大部分给冰不到了,但那蛇的身体硬邦邦的,很是搁人。
那蛇的身体给胡小炮压住了,更是不高兴了,大张着嘴,胡小炮清楚地看见它的几颗尖尖的牙齿。看样子是要咬爆胡小炮脑袋的节奏啊。
“妈呀!我还没有学到神功,就要死了!”胡小炮的手撑不住了,面对靠近地那条蛇他吼道。
都要自己死了,还是要做一下垂死挣扎。胡小炮向墙那边转动身体使劲把蛇的脑袋往墙上撞。这一撞好没真有用,蛇好像是给撞晕了。他往回滚了一点,又往前滚,再一次地把蛇的脑袋撞到了墙上,蛇没了动静。不过这一次把他的手也撞到了墙,疼得他大叫起来。
“唉,虽然自己比对手强大,但也不要玩弄对手嘛,搞不好把自己给玩儿死了。唉,何必呢,何必呢。”胡小炮一边从蛇的缠绕中挣脱,一边念道。
胡小炮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他被这蛇勒得血脉都不怎么流通,身体上的难受让胡小炮很是生气,一脚踢在了那蛇的脑袋上。这时,他注意到那蛇的尾巴颤动了几下。把他吓了一跳,身体惊了一下,连忙向隧道深处跑了去。
这条隧道的尽头是一个有点点光亮的森林。这里死寂沉沉的。这条隧道是从山里通出的。胡小炮的脚刚一迈出隧道,身后的光亮就没了。他回过头看那隧道没了,山也没了只有棵棵大树矗立,绵延至目光能到达的地方。
“靠!”一阵风吹过,胡小炮感觉凉嗖嗖不由地双手抱着自己。
他想起了之前那“人”说过这里是冥界。看着眼前的景象,胡小炮对神功的念想,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还不由的有一些发毛。故事中常说,冥界地府有许多不能去投胎转世的厉鬼,它们个个都是凶残无比,长着青面獠牙。不过这都算好的了,之前身体的零件还是齐全的,就是长的抽象了点。最恐怖的是那种缺少零件的。一些缺了胳膊,腿的;一些缺了半个脑袋脑花儿还在里面蠕动;一些缺的东西少,就是一层皮——脸。脸上(脸皮没了还能叫脸不?)是腥红一片,说不定还爬着蛆虫;还有一些缺少内脏的,肠子掉在外面。肚子上有一道口子里面血红的,却是空的……
啊~想到这些胡小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胡小炮的两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东瞅瞅,西瞅瞅没有看见什么东西,看来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安全,自己不熟悉情况还是不要乱走了。胡小炮的好奇心给消耗没了,他找了一棵树靠着用手摸了摸满是落叶的地面。哎,不像之前的那么刺骨,只是有一点点凉。他又扫视了一下四周,再次确定没有什么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