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茕左手拉过一个离他最近的青年,右手肘击向他的颈部。只听他闷哼一声后倒地。古月茕没有用全力,如果用全力的话,青年就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另外两个青年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其中一个跃过地上那青年的身体,冲古月茕的面门而来。古月茕右脚提起,向左扫去,踢中那青年的腰部。接着,那青年就在离古月茕两三米选的地方呻吟着。
青年嘛,总少不了些一些轻狂。第三个青年的勇气可嘉,但身手跟古月茕比起来差了老大一截,刚一上来也是被古月茕一招给放到。
搞定这三个人,古月茕一共花了不到半分钟时间。
古月茕一把捏住那为首人的肩膀,他还想跑,可他就是跑不了。古月茕的手想一把钳子一样死死地钳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是寸步难移。知道自己跑不了,他看起来十分镇定,不过肯定是装的,因为他说话都有点发抖。看来是刚上道不久的人,轻易地就被这种场面给吓住了。
“你们敢动我?可是江哥让我来的……”为首的那个人说道。
“做人,不能太过分了。自己不能赚的钱,凭什么别人不能赚。人家有本事,自己没有别在这乱叫。”古月茕说完松开了他肩膀。
“你们给老子等……”那为首的这话还没说完,古月茕的已经拳头落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嘴角流出了腥红色的鲜血。
几人连滚带爬地上了车,留下一句“你们等着。”长驱离开了。
烧烤摊的老板对于这些场面,已是屡见不鲜,没打坏他们的东西,所以在一旁没说话,也不会报警什么的。他们也不会对此做什么评论,毕竟隔墙有耳,传到别人耳朵里,对自己也没好处。
古月茕他们坐在一起,又吃了一会儿后,付了钱离开了。
…
夏夜村庄中,青蛙的鸣叫声、犬吠声络绎不绝。
苍白的月色,照在一位蹒跚的老妇人身上,她走到了古月茕家的门前。
“咚,咚,咚。”枯老的手敲在门上。
古月茕被惊醒了,翻身起来开门。
“你是起灵的师傅吧?”老妇的声音十分沙哑。
古月茕先让老妇进了屋,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帮我起一座灵。”老妇的喉咙很干,好像很久没喝过水一样,古月茕听起来很不舒服。他给老妇倒了一杯水,但老妇没有喝。
古月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老人家,你怎么这么晚了来?”
老妇笑了一下,很慈祥:“我之前找错地方了。大晚上的也没人可以问路,只有慢慢找。”
古月茕还是不理解,就算找错了地方,天色晚了也应该回家,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来,她家里人不担心吗?
“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晚吧,具体的事明天再说。”
老妇摆了摆干枯如柴的手:“不用了,晚了怕是回不去了。”接着,她从黑色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沓皱巴巴纸,放到了桌上说道:“我的钱不多,希望你能帮帮我,地址在这上面,很好找的,麻烦你了。”
说完,老妇小步走了出去,古月茕还看着桌上的。当他反应过来,想到一个老人走夜路不安全,等他追出去的时候,老人已经不见了。
云层遮住了月亮,大地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老妇像是被那无尽的黑暗给吞噬了。
回到屋内,古月茕拿起那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打开一看,上面除了杂乱无章的折痕什么都没有。
古月茕倚在沙发上,一种莫名的恐惧从他的心头涌了上来。那种恐惧是渺小面对巨大、面对未知的恐惧。就像一个人掉入了无际的大海中,来自心底对大海未知的恐惧。
古月茕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地进入一个未知的地方。在那个地方能看见的就只有自己的脚下,其它的地方都是无尽的朦胧。站在看不清楚,只有自己顶着来自未知的恐惧走过去。
睡神抚摸着古月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入睡。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黎明也一点一点地袭击着夜色。当古月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古月茕的身上。
“啦~啦~啦~”一阵手音乐响起,古月茕拿出手机一看,蓝色的屏幕上显示的的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古月茕点下接通键道:“喂。”一个晚上没有喝水了,他的嗓子有点干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开一下门。”
古月茕挂掉电话后,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后前去开门。
“早上好啊。”门外的唐俊杰问候道。
“进来吧。”古月茕转身过去倒了两杯水。这时,唐俊杰已经进来坐下。古月茕把其中的一杯放到了唐俊杰身前的桌上。问道:“什么事?”
唐俊杰拿起水喝了一口道:“那坟下面,有一个大家伙。”
“是什么?”古月茕问。
“暂时不清楚。”唐俊杰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下去吗?”古月茕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后,拿出了一支烟点上。
唐俊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下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我知道我们没有搞定它的能力。今天晚上先去看看,不下去。”
唐俊杰想了想问道:“你回来后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奇怪的事吗?”
古月茕把那个老妇的事向唐俊杰讲了一遍。
“什么时候的事?”唐俊杰问道,“那张纸呢!”
古月茕把那皱巴巴的张纸拿给唐俊杰说道:“今天凌晨。”
唐俊杰看了后说道:“看来师父已经不能露面了。”
“怎么回事?”古月茕问道。
“啊?!”唐俊杰有一点惊讶,“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
“告诉我什么?”古月茕一头雾水。
唐俊杰把那张皱巴巴的纸还给古月茕道,“现在师父不能露面了,许多事情就只能靠我们去完成。他这次一定是想向我们传递什么消息,他把找到了你,那你就把这个收好,一定会有用的。”?
此时的古月茕心中有两个问号:一、是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二、是师父要做什么。
唐俊杰看了看古月茕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些疑问,既然师父选择不告诉你,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好跟你说。”
接着,他们都没有再说话,静待着夜晚的降临。
终于,到了晚上。简单的吃过晚饭,人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发了。
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中。似一盏路灯,一盏天然、环保、绿色的路灯。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步行了几十分钟后,来到了离起灵那地方的不远处。
“那里好像有一个人。”古月茕指着起灵那地方说道,声音压得很低。
唐俊杰望去,还真有一个人影在那里走动。“我们过会在过去。”唐俊杰对古月茕小声说道。
过了一会,有四个人从另一边走了过去,跟那人回合。
他们回合后说了几句,便开始再那里开动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人都停下了动作,聚在一起。
“走,我们过去。”说着,唐俊杰大步向前走去,古月茕跟在了他后面。
很快,古月茕和唐俊杰进入了那些人的视线,他们都警觉起来,看着古月茕和唐俊杰走近。
有三人向古月茕他们走了过来。一看他们就是有动手的意思。古月茕手搭在了,唐俊杰肩上示意他停下,自己迎了上去。
那三人不像是那些青年混混,他们都是有练过的,而且三人懂得配合。不过他们还是不怎么精,古月茕费了一点时间,将他们打倒。
古月茕和唐俊杰走到他们之前起灵的地方。这时,那剩下两人当中的一人,提起右脚向古月茕踢来。古月茕左手挡在脑袋前,那人的脚踢在了上面。接着,古月茕快速一个箭步上前到那人的跟前,右手肘击向那人的脑袋。那人身体向后倒去,倒到一半的时候,右手撑着地面,用来支撑身体,右脚顺势滑下,左脚发力向上踢。古月茕身体向后微倾,并向退了几步,躲过了这一脚。
那人很会抓进攻的机会。那一脚踢空后,他立马以后翻起身。他的脚一接触到了地面就发力,整个身体是向前倾斜着像一支离弦的箭,向古月茕冲了上去。
洞察对方的出招是交手中十分重要。看着那人冲过来,从他身体各部位都没有看出他要怎么出招。如果就这样先出手的话,就会给那人有机可趁。退,现在只有退。
可古月茕向后退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人冲上来的速度。那人右手臂微微向后张,古月茕捕捉到的了这一动作,猜测他要出右手。不过这只是猜测,不能把赌注都压上。因为完全的认定,会让人不能注意到其他部分,甚至是否定其他的可能。
古月茕做好了右边的防御,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时候。古月茕静待着那人的出招。
果然没有那个的出招没有那么简单。他用右手撑地,借助一部分惯性将左脚踢了出去。古月茕右脚提起,那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随机,古月茕向右转动身体,以达到卸力的效果。转了180度后,正好,那人的有身前那块暴露给了古月茕。古月茕一脚踢了上去……
那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拿住古月茕的脚踝顺势站了起来,右手握拳时骨骼发出了“咔咔”的响声。这一拳直接冲古月茕的脑袋上打去。古月茕头一歪,躲过。接着,那人都是粘着古月茕,连续快速地出招。古月茕只有躲,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真不能想象他为什么每次近距离出手都那么快。
终于,古月茕抓到一个空挡。左手拿住了他的手腕,右手顺着他的手臂滑到肩部,右手肘向他的喉咙扫去。
那人用左手挡住,右手一反手握住了古月茕的左手腕。两人相互用力一推,拉开了距离。
那人好像没了动手的意思,笑了笑说道:“二位到这里来干什么?”
唐俊杰看了一眼边上农村寻常人家井口一般大小的洞口,说道:“你猜呢?”
“呵呵,既然有同样的目标,要不,合作?”那人说道。
“合作?有什么用?”古月茕说道,“就算我们加起来也搞不定下面那东西的。”
那人说道:“看来你们了解的,比我想象的要清楚。”
“哦?是吗?”唐俊杰道。
“我叫成豪宇。”那人说道,“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搞定下面那东西的人,要找到他,需要我们的合作。”
……
原来那些人也是来找下面那东西。这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古月茕从唐俊杰和那成豪宇的谈话中,隐约知道下面的那东西是活的,而且很是厉害。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从洞中传来。声音很是刺耳,令人头昏脑胀的很不舒服,他们连忙捂住了耳朵。接着,从洞中又飘出来一种奇怪的气味。这种气味很淡,说不上什么难闻。
刺耳的声音持续了一小会儿,便过去了。古月茕、唐俊杰和那个成豪宇都聚到了那个洞口边,目光都投向了那幽暗的洞中,想从中发现什么。夜幕让他们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苍白的月光此时也是无力。
“啊!”唐俊杰脚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拉住,整个身体在被向洞中拽。古月茕和成豪宇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唐俊杰。来自下面的拉力很大,古月茕和成豪宇的手刚才碰到唐俊杰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抓紧,唐俊杰便被拽了下去。
“啊~”唐俊杰的被这个洞一点一点地快速吞噬,消失在了那无尽的黑暗中,就连声音也消失了。
古月茕见状想要跳下去,成豪宇拦住了他:“要想救他,就跟我走。你的时间不多。”
想起唐俊杰说过,他们都没有。搞定下面那东西的能力,现在只有跟着成豪宇找到他口中的那人。
“你们四个守在这里,但不要靠近。”听成豪宇说话的语气,他应该是他们领头的。说完,成豪宇带着古月茕,从另一边下山去了。
在山下停着成豪宇的小轿车。成豪宇坐到驾驶位上,道:“上来。”
古月茕上车后,成豪宇驾驶着车子在四米多宽的灰白色水泥路上行驶。听着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古月茕就知道成豪宇把车开得有多快。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成豪宇把停在了一个路边。这时车里的内置灯也亮了起来。
古月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过快三点了。
成豪宇拿出了一张递给古月茕。照片是崭新的,应该是不久前洗出的。照片上的是一个男孩,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校服,他大概15、6岁的样子。难道这个就是他口中的那个人——一个小孩?
“你听我说。”成豪宇道,“我们现在要快点引出那个人。”
成豪宇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紧张,难道是因为唐俊杰被下面那东西拉到了洞中?如果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会紧张唐俊杰呢?
古月茕继续听成豪宇说道:“照片上的那个人你要记住。白天的时候,你就在这拦住他。”?
绑架?古月茕心里跳出来这么一个词。
成豪宇拿出了一把刀给古月茕说道:“见到他就上去捅他。”
“你让我杀了他?”古月茕问道。
“放心,不能真捅他。他身边有几个暗中保护他的。”成豪宇想了想道,“不行,不能见面就捅,这样太明显了。”
古月茕没懂他的意思。
成豪宇接着说道:“等晚上,你假装抢钱的,然后你假装对他造成伤害。也不行!不知他能不能撑到晚上。”
古月茕明白了,成豪宇的想法。时间要抓紧这是必须的,然后要让去找那个小孩的原因看起来合情合理,让暗中保护他的人认为他有危险。
“早上。”古月茕说道。
成豪宇说道:“可以。”从他的反应看来他早就想过了,只是在担心什么。
古月茕说道:“我们对付不了下面的东西,那人对付得了,那说明他比我们都厉害。我们就算引他出来,又怎么保证他会帮我们呢?”
“只要他现身,我就有办法。”成豪宇说道。
“你有多少把握?”古月茕问道。
“百分之百!”成豪宇的语气很坚定。
古月茕点上了一支烟,说道:“你说了,这是暗中保护,那说明他们不想干涉到那孩子的正常生活。既然是暗中保护而且不止一人,他们不可能因为我要伤害那孩子就全部出来。因为暗中保护重要的是隐藏自己。如果他们是一个一个或是一批一批地出来。如果第一个出来的就是那人到好说。”
古月茕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如果要找的那人不是最先出手呢?我们万一要是没打过之前的人,他就不会出来。你也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
成豪宇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办法。”
古月茕把手伸到窗外掸了掸烟灰,又抽了一口说道:“等到早上,我把那小孩掳上车,你立马把车来到那边。我们把小孩带到那洞边,那些暗中保护小孩的人就都会来了。”
“嗯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