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微臣冒犯无礼,不知王上属于十派之中哪派中人?”王怀安小心谨慎地问道。
“王爱卿怎知本王是十派中人?难道不能属于二宗之人么?”闽王眉毛一挑,不由讶然道。
“王上您刚才不是说到二宗都是死守规矩之人么,而且王上又是如此洒脱潇洒之人,微臣猜想您老必是十派之中的厉害人物!”王怀安愣然半响,怯怯懦懦地说道,顺便拍个不沾丝毫痕迹的马屁。
“不错,本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属于十派之一的地阴派。”闽王随意道出自己的派系,像是极不在意自己的门派一般。
王怀安可是听得大跌眼镜,不由心中纳闷,听父亲遗言之中透露出来的语气,这二宗十派是世间最顶尖的势力,即便是王朝更替,都不可能越过他们而单独存在。但,听闽王说来,这十派似乎并没有严格的门规等级,那有如何将力量聚于一线,发挥最强大的力量呢?
疑惑间,又听闽王说道:“二宗十派的强大之处在于,各个都是精英,朝堂,军队,武林,世家,商界,无孔不入,而且皆是出类拔萃的英才!最厉害的是,你完全料想不到对方的身份,他们隐藏的极深,极密。哦,王爱卿想必疑惑为何本王能一眼认出你?”闽王见王怀安脸上浮起怀疑的表情,又说道,“本王和你父亲都还是年少气盛之时,在一次偶然的冲突中谁都不服谁,所以两人下赌败者需将对方的师承何派告知于对手!没想到是本王一招险胜,而你父亲便将自己属于鬼谷派之事说了出来,本王当时也如你这般表情。不过,最后本王也是坦诚相告,将自己归属地阴派之事告知于你父亲。本王与你父亲虽是一面之缘,却胜似世代相交,可惜英年早逝,本王一直深以为憾。”
王怀安简直不敢相信闽王与自己父亲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听闽王追忆往事,也禁不住又有点思念起未曾留下丝毫印象的父亲,又想到父亲竟能与闽王相交,定是当世一代风流人物,不胜唏嘘。
“自你那刘叔带你逃亡隐藏于郑家之日开始,本王便已是知道你们的身份,只是一直也没什么借口见你,今日机会凑巧,你竟然突然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忍不住就把你召过来,想试探下你是否知道周易之事,幸好王爱卿已是得知,看来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不然本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闽王一脸凝重地说道,“既然你父亲已是不在,而本王又是跟你父亲有过一段交情,那就通过本王将二宗十派的一些隐秘之事告诉于你,王爱卿可要仔细听好。”说着,闽王举手示意王怀安坐下。
王怀安郑重点头,一脸严肃地正襟危坐于闽王之右首座椅。
“二宗十派在黄帝时期便已存在。其中的二宗分别为道宗和儒宗,你不要单从字面意义上去理解此二宗,根本不是世间的道教和儒派,他们的可怕之处远在道教和儒派之上,而且他们门徒众多,门规森严,等级分明,赏罚有秩,几千年下来已发展成为你所无法想象的庞然巨物!在黑暗中对世间的影响力更是远甚于后两者。当然也极有可能道教与儒派便是控制在道宗和儒宗手中,这只是本王的个人猜想,并没有任何丝毫痕迹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闽王正容说道,“而我们十派主要讲究学道自然,不讲常规,脱离于世,超凡脱俗等隐世做派而藏于民,门下弟子虽是少见,却是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只是不喜与民争利夺命罢了。当然也有一心想弘扬古学,施展抱负的入世门徒,比如说本王和你父亲。”
王怀安心中骇然无比,连影响了世间几千年的道教和儒派都有可能不及二宗影响力,而且在实力上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怎能不让人震惊莫名?
“本王对二宗也是了解不多,实在是此二宗隐藏得太深,让人摸不着半分把柄。还是说说十派之事,十派收徒极为严厉严格,像你父亲这般留下遗言便相传的少之甚少!知道为什么二宗十派不禁止门派内部争斗么?就是为了防止青黄不接,一代不如一代,优胜劣汰才能保持长盛不衰!想你这般继承你父亲门徒地位的,本王如果觉得你毫无资格便有权当场击杀。正是如此,二宗十派才能延绵几千年而不倒!”闽王淡然地说道。
“除了刚才本王提到的鬼谷派以及地阴派,其他八派分别是:太一派,文阁,庄门,太极门,正堂,天阳派,上清派,以及最为神秘的星隐派!唉,本王也只是对你我两派有所了解,对其余几派也仅限于名字而已,至于其门派宗门所在,武功传承等毫无所知!不过你鬼谷派应该是兵法为最,武功为辅才对。至于本王的地阴派,而是精研天地二道,玄之又玄,本王也只是略知皮毛。”闽王最后有点犹豫地说道。
王怀安知他讲到门派特点之时,讳莫如深,知是门派之间也不是开明至互相透露自己的门派隐秘,所以也不敢细问。
离座起身,跪下叩首道:“谢王上将如此隐秘之事,倾囊告知于微臣!微臣诚惶诚恐,唯有誓死效忠王上!”
闽王颔首微笑道:“王爱卿不需誓死效忠于本王。”
王怀安一脸愕然,茫然望着闽王王审知。
闽王似没注意到王怀安神色似的,话题一转说道:“本王知道王爱卿与开国伯之间似有小有过节,又因今日之事,你们两人恐怕再难和好。”
王怀安满怀歉意地,欲开口解释,却被闽王举手阻止。
“王爱卿不必解释,本王在闽地自由各种眼线,当然对那日驿馆之事了如指掌。谁对谁错,本王毫不在意,当然本王也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降罪于你。”闽王继续说道。
“谢王上宽恕微臣冒犯开国伯之罪!”王怀安当然不敢造次,也忙是下跪请罪叩首道。
“起来吧。今日本想替你们两人说项一下,看是否能互相和好,但阴差阳错,你竟然无意之中掺合进了本王两个儿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之间,怕也是毫无机会缓和了。”闽王举手示意王怀安坐回原位,继续说道,“你才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身手,假以时日,必定会超过本王!延钧无意之中与你结下仇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王怀安见闽王仍是毫无责怪之意,不由一脸苦笑,深觉歉意。
“怀安,本王可否如此唤你一次?本王知你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不管你是真心依附于延翰,还是假心也罢,本王也无心干涉其中!但有一点,你必须谨记,你若做出一丝对不起闽地百姓之事,本王必不顾一切把你从这个世间抹去!”闽王最后一脸威严地盯视着王怀安,不容拒绝地厉声说道。
王怀安不露丝毫惊慌,一脸平静地回复道:“王上请放心,微臣力所能及之下,必定保护闽地百姓周全!不然,必叫微臣死于万箭之下!”
闽王听毕王怀安发下如此毒誓,像是突然苍老了很多一般,无力得靠在太师椅上,挥挥手说道:“今日之事,不可传入第三人之口!本王有点乏了,你先退下吧。”
王怀安退出房间之时,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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