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了,四句话,认识。
你都能念下来
是都能念下来
那个你可别嫌弃我,我差着点,我反正有的字行,有的字念不下来。
不是,这快入洞房了,您这想起什么来了?
我跟你嫂子我们俩说了,咱家又是开报馆的,这个洞房,咱们得与众不同,得有点文化气息。
我都没听明白什么叫文化气息。
就是,这个,我跟你明说,这四句话就是我们一不错的哥们儿,给我的,说进洞房我们两口子,我跟你嫂子一人说一句,说完之后我们就脱了睡觉。
不是,你们就可以先脱了睡觉。,
那就没有文化气息嘛,对吧?然后转天以后,我们会对外说,你看人老熊家,人家家孩子进洞房还作诗,传出去好看。
用得着吗?
用得着,现在问题是,我念不下来,我念不下来,你嫂子也够呛,问题我要是找别人,我怕他们笑话我,整个屋子屋里屋外,我看了,连前院带后院,只有你是外人。
这玩意儿您说的,我都寒心了,忙活好几天,我是外人。
不是,就那些坏蛋,坏小子,有的是我哥们,有的发小,有的同学,还有我们家不错的,我,回来好家伙,不够他们说废话的,你教我,你不至于,你准好,我替你起个誓,好不好?你要是走漏风声,让你父母双亡,家里着火。
大哥,您说晚了,我已经父母双亡,家里着火了。
不是,你别逗,你帮哥哥行不行?
行啊
来,你再看看这个。
那有什么可看的?就是四句话吗?
公子施礼在床前,
家人拜谢把礼还,
靴帽蓝衫全脱掉,
红罗被中耍笑玩,
四句白话,这真不叫什么?什么
就是我说一句,你嫂子说一句,说完之后,我们俩一脱就睡觉了,我把你嫂子叫出来。
叫出来,找一旮旯,这屋没人,来来来,三人在这屋里呆着。
李伟觉得可尴尬了,行好家伙,我也闹不清楚,你们这杭州的习俗。
我们杭州也不是家家这样,就我们家这样,你拿着那个来教我们俩。
这都不用背,我一说你们就知道,那个:公子施礼在床前,大哥您的。
公子失礼在床前,我就失礼了呗。
不是这个失礼,就是行礼的意思。
哦,我以为我失礼了呢,公子施礼在床前。
嫂子,您的:家人拜谢把礼还。
哦,家人拜谢把礼还,家人什么?
我刚教的嘛
是,这不就刚忘了吗?家人拜谢把礼还。
靴帽蓝衫全脱掉,
靴帽蓝衫全脱掉,好
红绫被中耍笑玩,
红绫被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这被子不是红的吗?
耍笑玩,什么意思啊?
脱掉就知道了。
两口子跟缺心眼儿似的,可认真,跟这,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句我一句,跟这背。
李伟说,行了吧,外边还用人呢,我就干活去了,李伟出去了。
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你一句我一句,很真,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
俩人入洞房,新媳妇儿坐在这,这点着一根蜡,红的,新郎官熊大进来了。
头句什么来着。
媳妇儿说,我那我也没想起来。
哎,你看这事闹的,哦,想起来了,公子失身在床前,不对,不对?不是失身,公子,公子行礼,施礼行礼,公子行礼在床前,在床前。
他媳妇儿看看他,哎呀,这不把人愁死吗?公子施礼在床前,哦,那个家人是怎么着就把礼还了。
好,靴帽蓝衫衩全脱掉。【人家原文可没有裤衩】
媳妇儿的脸都憋红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你爱咋地咋地吧?
心说,就这样吧,睡觉吧,挺好。
他俩人吹蜡烛睡觉了,这两天把李伟累得够呛,为什么呢,不偷懒,可怕,人家说自己干活偷懒了,哪儿需要他哪就去,这通忙活,完事之后,社长挺感动。
你歇两天吧,这孩子这两天累够呛,歇两天吧。
是得歇两天,这才回去,溜溜的躺了一天,又缓了缓,这才差不多,说我得赶紧上高先生那去趟,为什么呢?这两天没去,我怕落下什么课,另外,答应跟人家聊天解闷去,我得去,打这出来,就奔高先生这来了。
到这,一上楼一推门高先生。
正想你呢?快来,快来。
进来了。
我这两天没来。
干嘛去了,好家伙,我还真想你,怎么这么忙?
就是我们社长那大儿子结婚,然后跟着忙活忙活。
我还说呢,我说是我这德语,讲得不好,还是怎么着,你不爱来了。
没有没有,我跟您这个学的挺好,你看这一晃就是这么长时间了,我自己都觉得有长进。
没问题了,我告诉你,一个是原来你有基础,一个你说,这一大段时间,每天咱这么聊着,我给你上课教着,我告诉你,现在给你扔到德国去,你生存一点问题都没有,拿德国话写东西,做个文章,你都可以了,没问题,英语在这德语之上,你现在算是个人才,真的,你要现在出去找个别的工作,那个,家家疯抢你。
李伟说我不能那样做,我觉得我能力还不行,何况我还没有正式的大学文凭,我也不敢出去,人家社长对我不错,我就好好的跟这写个小说,做个编辑,抄写什么的,我就很知足了。
哎呀没事没事,你来的正好,我得跟你说点事,那个,我得回趟德国,我回柏林,我父亲找我,我跟你说过,就是因为婚事,我这也30多老大不小了,老头,就我这一个儿子,我还有俩姐姐,但是老头说,希望我结婚,就因为这个,我也不跟你说的太细致了,反正闹的不愉快,我们爷俩为这事没少娇情,我才出来,这一晃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老头这些日子也净找我,我也得回去,不能真让他急个好歹了,是吧?
咱这么说,我走,多则半年,少的话,三个月我就回来了,完事回来之后呢,我是这么想的,由于这段时间在这,和你聊的也挺开心,我有好多想法,我想回来开个公司,做个生意,我顶董事长这一摊,你呢,就是我的总经理,好不好?你也别跟我客气,你也不要说什么能力,那都不叫事,我了解你,我把道都给你铺好了,你准行,行不行,咱们算是个君子协定。
那个我。
行了你呀,你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老实,那你等我信,你可千千万万,记着点,你别让我回来,找不着你。
我知道,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那个,我也没有别的地址,就那报社到报社他有电话,号码您也有,,您回来给报社打电话,我马上就过来,反正我提前跟您说好,我能力就这样,您别让我当什么总经理,我肯定干砸了,这么大买卖。
行了,行了,不叫事,我再呆个几天我就回去了,这两天你常来吧,咱们多聊聊。
好,两天总过来,然后,高先生带他吃饭去,俩人聊天,临走的时候又给她买的衣服,有拿出点零钱来,你拿着,搁在这。
我不能要。
行啦孩子,我也不在乎这个,但是对你来说钱很有用,揣着吧,揣着吧,把人送走了,这才叫洒泪分别,送高先生,人家有车,汽车送走了,回见吧。
打这回头,他上报社,上班去,来到报社,这门口站着40多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