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时间,军阀混战前后在杭州下午4点多钟,西湖岸过有一棵大柳树,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年纪大概在20多岁,小伙子,长得好,小脸不大,单眉细眼长得还挺白净,穿着一件长衫半截的小大褂,脚底下穿着一双布鞋,倚着树,捏呆呆的发愣,让人一看就像有心事,此人名姓:李伟,之前是念大学的大学生,还差一年就毕业了,因为家里出事了,所以念不下去了,那会他父亲还在某集团军里面做官,因带兵剿匪死,死在了土匪的枪下。
家里见面就剩下他的母亲守着他,念大学,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结果家里着了把火,家里面全烧没了,他妈,身体不好,没抢救出来,也死了,这孩子成了孤儿,家里没钱了。
李伟说:都混成这样了,到底怎么办呢?可惜了的,大学将将毕业念不下去了。
家里原来有一老管家,老管家说:少爷你得活着。
李伟:是,我怎么活着啊?
那个什么,哎,按说啊,我在咱家里面我是个管家,我一直照顾着你,但现在呢?咱们俩这样说,我这身体也不好,我乡下有个儿子,我儿子也来接我来了,但是我得,给你安顿好了,不把你安顿好,我死不瞑目,我得把你送到你亲人手里。
李伟:是,没有我哪有亲人啊,最亲的人就是我父母,父亲死了,母亲也烧死了,我没有亲人万贯家财,一把大火烧干净了,你要把我送哪去啊?
老管家:你有个舅舅在杭州,你这个舅舅。咳,别人不了解我了解,当初你舅舅从小的时候,也是住在你们家,你妈真是疼兄弟,那个照顾的好之极,但是后来呢,你舅舅呢?有点小嗜好,好打牌,好赌钱,开始呢还行,越输越多,后来没钱了就开始偷,偷谁呢?偷家里面的,偷他姐姐的,偷他姐夫的,开始偷个10块20块不叫事,没人注意,越偷越多。
到最后姐夫发现了,军人啊,乒乓五六打了一顿,赶出家门,不许踏进我家一步,我家里面不养贼,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必须得走。
姐姐不错,哭得跟泪人似的,拿出钱来给兄弟,你拿着这个,你明着不能来,你偷着来,没钱,姐姐还给你,真疼兄弟,这小子,拿着钱就出来了。
也是这去,那去,后来到了张家口贩卖皮货,张家口出羊皮,打张家口倒腾完了,往南边发货,南边有什么好的丝绸在往北边倒腾,这一晃多少年了?现在?落在杭州,现在不错,成了家了,娶媳妇,生了孩子,有自己的铺户,也算稳稳当当的,所以老管家说,我把你送到你舅舅那去,但有一节孩子,你小我不知道你父母有没有跟你念叨念叨,想当初你舅舅偷过你爸爸的钱,被你爸爸打了一顿,这就是个事,那是亲娘舅,我不知道他记不记仇啊,而且这几年没有来往或者有来往,他偷着来,我没有看见,你父母都没了给你送去,他能不能接你?接了你之后,能不能对你好?不知道,我有心让你跟我走,我儿子在乡下种地,我到那去吃一顿安乐的茶饭,你养尊处优,你是个大学生,你受不了那个罪,我也不能让你跟着我到乡下去,你这个身份呐?所以我说少爷,我想了好几天,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把你送到杭州去,老头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李伟也哭,那行,那能怎么办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万般无奈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