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
悠扬的歌声婉转,沁人心脾。
似乎让人入了魔。
怨灵的躁动不安霎那间停止。
“好久不见,玦月。”
玦月?
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这牵扯到了我最恨的往事,连沧月也不轻易喊我玦月。
很显然,她宋相思是来砸场子的。
是的。
那就是宋相思。
红裙袂舞,红色绫罗上系着清脆的铃铛,奏响着一曲又一曲的乐章。
“不好意思,本宫名南柯。”
宋相思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哪样刺眼。
她将红绫系在两端的房梁上,赤裸的双足上围绕着几圈红绳子,绳子上也有金色的铃铛。
她坐在中央的红绫上,娇俏的笑着。
这一战早已不能避免,我早就知道的。
鎏金的琵琶渡着一层光,上面一点灰尘都没落下。
上次用它,尚在百年以前。
“松柏经霜未凋,极目送飞鸟。”
阵阵白光如同松柏横刀直入,又如飞鸟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宋相思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她再厉害,也斗不过我与沧月二人。
沧月拿出骨笛。配音以助之。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百年以前,我们还不是这样的……
依宋相思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压制我和沧月的栎琊大阵。可宋相思却毫不在意肩上的伤口用手结引下阵。
“沧月!”
“嗯。”
鎏金琵琶顿时化作一把渡着金光的剑,纤细的剑上有一块缺口。
沧月的骨笛也幻化作银白色的剑,同样中间有一块缺口。
我从耳垂上摘下那块琥珀色的水晶印丢到了沧月的骨笛剑上,而他也拿出了一块蓝白色的水晶印放到了我的鎏金剑中。
这剑本就是一对。
我的剑名叫长欢。
沧月的剑名叫长安。
宋相思结完最后一个印,正准备开启最后一个阵法时。她消失了。
“凌虚影?”
该死,中计了。
从宋相思出现那一刻,,她就在激起我的愤意,
她在报复我。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讨厌的气息,凌厉的灵力波动在沧月的滞压下停止。
长欢剑出必沾血。
否则无法收回剑鞘。
长安剑是沧月的本命法器,自有天地灵气镇压此剑的魔性。
可我的不是。
我只好自挥剑匕,割破了手臂,殷红色的血,像是红豆的眼眸一般,滴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转瞬凝固。
沧月早知如此,也没做阻拦,只是默默拾起地上的红色珠子,收了起来。
“这才是本来的相思豆罢……”
宋相思想要的,就是这个罢了。
我偏不让她如意。
背叛我的下场。
她该知道的。
五百年前她因为一个人间的秀才,不惜打伤我,偷走玄冥镜,去和那个名叫南撷的秀才一同生活。
离开便罢了。
盗走玄冥镜却是万万不可。
我杀了南撷。
这是她的惩罚。
她应得的惩罚。
她万不该盗走神器,使得妖界大乱。玄冥镜是妖界瞳冥眼。一旦失去联系,就会扰乱妖界本来的秩序。